“谁知道他多久才会过来,难不成他在外边应酬一晚,我就要顶着这玩意傻等一晚吗?先去了吧,等他过来,再盖上给他掀。”受苦受累的人是她耶,脖颈都酸了,早知道成亲的感觉首先是累,她怕是先要打退堂鼓躲开了。这下可惨了,叫她去哪儿再招来宫廷御供的合欢七花来给小姐再试一次,就算真的侥幸拿来一份,小姐愿意再去木盆里泡半个时辰吗??
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呐。
梳妆打扮换上嫁衣,一步接一步,哪个都耽误不得。
也只有这样子了吧,反正小姐身上的茉莉香也好闻的很,太子殿下应该不会不满意。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
换好了嫁衣,头戴凤冠,向晚晚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狭长的凤眼连眨三下。
镜中的人儿,漆黑的长发高高盘成云髻,将住拖住精致的凤冠,长长的流苏金链各坠三色宝石,隐于发间,若隐若现。
黛眉画得淡淡,悠长若远山,一双深沉宛若静海的眸子,清冷的与自己对方着。
她很美,前世今生的向晚晚,自然再清楚不过。
不过美的这般高傲优雅,美的这般倨傲深沉,美的如此华贵冷酷,不近尘埃,究竟是为了哪般?
对了,今儿是她出嫁的日子。
她一直都在考虑要不要嫁,还是干脆丢下一摊子比她激动比她兴奋的人,拔腿闪人。
直到此刻,看着自己两辈子加一起都不曾有过的喜气洋洋的精致模样,向晚晚的心,稳稳落下来。
决心落定!
“嫁了,就是他,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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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泼街,鲜花铺路,丝竹妙音绕耳不绝。
京城禁卫开道,仪仗绵延数十里,亲率护卫。
华丽的宫廷銮舆代替民间传统的花轿,由十八驾通白如雪,头扎红绸颈挂银铃的骏马拉车,一路来到相府,稍作停顿,迎接新娘而去。
婚礼实在是件累人的事。
古代的婚礼更是繁文缛节众多,一条一条的照着遵守下来,不把人累趴下不作数的。
只要被送入了洞房,那便是大功告成之时。
向晚晚被两个丫鬟左右搀扶着,全程恹恹欲睡,困的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幸好有盖头蒙住,外人看不分明,才免了一场幻梦破灭,再美的人,也禁不住那么破坏形象的表情。
好不容易坐到了喜榻上,她一扬手,就把红盖头掀了,丢在一旁,跟着又想去摘凤冠,天哪,美则美矣,就是太重,二十多斤顶在头上几个时辰,她撑得住,却也有些头晕脑胀了。
可人去给小姐倒茶,一回头看见向晚晚的动作,惊呼一声,小跑着回来阻止,“小姐,摘不得、摘不得,您怎么把盖头掀了呢?那得是殿下帮您掀的呀,不吉利的。”
“谁知道他多久才会过来,难不成他在外边应酬一晚,我就要顶着这玩意傻等一晚吗?先去了吧,等他过来,再盖上给他掀。”受苦受累的人是她耶,脖颈都酸了,早知道成亲的感觉首先是累,她怕是先要打退堂鼓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