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海微微点头,“师弟的朋友消息真是灵通的很啊。我已经下令出去,严禁对外提起王师弟的事情,以防打草惊蛇被凶手提防。”长叹一声,“也是怕让人趁机吞并了夜羽门。夜羽门人材凋零,如今再传噩耗,一定会让其他势力虎视眈眈的。”
破雲无奈点头,江湖凶险,谁都不敢保证没有意外发生,师兄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忽然转念一想,师兄都没有向外透露王师兄遇害的消息,那夜影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此事和夜影有什么关联?
破雲胡思乱想之际,就听木海沉声道,“王师弟前几日曾经说过雷殃门行事太飞扬跋扈,我也怀疑是雷殃门所为。”苦笑一声,“可惜尸体之上没有丝毫痕迹,雄雌莫辨如何找人理论。”
破雲脱口道,“会不会是中毒而亡呢?”
木海沉思道,“我也曾怀疑是中了剧毒,但王师弟的身体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一点意外的地方都没有,就像是得了什么突发的重病,突然就发病身亡了似的。”说着苦笑连连,“如果我不是怀疑和他接到的传书有关联的话,我没准真得会以为王师弟,是因为有什么恶疾突然撒手人寰了。”
破雲脑袋都要裂开了。
身体一点没有异样,却死的如此突然,死在飞鸽传书以后。难道真得是王师兄忽患恶疾而终的?那封传书到底是什么事?真的是王师兄的私事?王师兄到底死于什么呢?
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王师兄的遗体,破雲暗暗叹息一声,“师兄,王师兄的灵位在哪里?我想去参拜一下。”
木海点点头,长叹一声,引着破雲来到一个小小的屋子。
破雲在夜羽门的时间不是很长,在他印象里,这间小屋子是一个小小的仓库,而现在则变成了王自庸师兄的灵堂。
小小的屋子里烛光闪烁,供台上一座孤零零的灵位摆在中间。
破雲眼睛忽然有些湿润。
木海轻声喃喃,“师弟。破雲师弟来看你了。”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哽咽不已了。
破雲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喃喃道,“不想昔日一别,竟然成了与师兄的死别。师兄在天之灵不远,小弟定会找出师兄的死因,绝不会让师兄死的不明不白的!”
破雲在夜羽门中暂且住了下来。
转眼五天过去了。破雲整天都是在王自庸的屋子里外找找寻寻,想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可始终没有线索。
山下发现王自庸的地方,破雲也是去了无数次,连旁边有几颗大石头,有几颗小石子都一清二楚了,但王自庸的死因还是没有头绪。
破雲暗道难道真的是有病突然病毙的?和木海商量了数次,木海与破雲都是怀疑与飞鸽传书有关。如果这飞鸽传书都没有问题的话,那王自庸就真的是抱病致死了。
破雲在夜羽门的这几天,也没见到雪华和倩儿两女的到来,不知道是没到呢,还是转入了暗中。不过破雲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夜影打探打探一下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木海在破雲到来的第二天,向江湖发出了昭告:夜羽门王自庸得病暴毙。江湖中的反应平平,没有过多的人议论这件事。本就快淡出人们视野的夜羽门,已经很少有事让人们提起兴趣了,至少这件事不能。
江湖中几大势力的反应也出乎木海与破雲的意料,炽阳门,水隐门都派人来表示哀悼,连恶名在外的雷殃门竟然也派人表示了遗憾。让破雲和木海都怀疑是不是在演苦肉计,严阵以待雷殃门的偷袭。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破雲有些奇怪难道雷殃门转了性了,还是让自己把雷殃门的堂口挑了那么多,雷殃门无暇分身干坏事了。不管怎么样,没人来捣乱总是好事。
破雲坐在书房外的台阶上愣愣的出神。
王自庸的弟子郭杉一身孝衣,双眼红红的,给破雲端来一杯茶,轻声道,“师叔。先休息一下,喝杯茶吧。”
破雲回神,微微点头接过茶杯。
郭杉站在旁边,虽然脸上没有了刚看见破雲的惊奇,但还是有些狐疑为什么破雲的脸弄成这样,甚至怀疑血魄之行就看见过破雲。
破雲一直也都没有说他落崖毁容的事。
郭杉轻声道,“师叔可有什么发现吗?”
破雲木然的摇摇头。几天的寻思追迹而毫无线索,让破雲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甚至对自己的行动对不对,产生了怀疑。王自庸死于意外暴病的想法,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破雲的脑海中。
郭杉犹豫一下,轻声道,“师傅,以前常说雷殃门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对雷殃门十分看不过眼。而且,前一阵我和师傅去参加捉血魄的行动,在行动结束的时候师傅还与雷殃门的何一吵了起来。”
破雲眼睛收缩,起身一把拉住郭杉的胳膊,“为什么吵起来?恩?快说!”越说越激动,手上不由用力,把郭杉的胳膊攥的咯咯直响。
郭杉立马大汗顺头上流下,呻吟道,“师叔…我的胳膊…”
破雲这才感到自己有些失常,连忙松开郭杉,“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郭杉揉揉胳膊,忍着痛回忆道,“应该是师傅见不惯何一的行径,才争吵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