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里,他赶忙转变了画风:“俺就求你了!你就高抬贵手,给俺解药吧!不然,俺就跟你没完,让俺的那几个小厮在你们家门口长跪不起!”
说着,他朝着其中一个小厮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没听见俺的话么,还站在这里干啥,赶紧跪啊!不然,你们是不想要解药,也不想在孙家做工了么?”
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几个小厮现在手上奇痒难耐,而且平日里连铜板都没有几个,听着他们主人让他们跪,稍微愣了一下,便也都很听话,一个一个地跪了下来!
孙财的举动,倒是有点出乎司夕田,更是出乎大家意料。刚刚盛气凌人的,现在怎么怎么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么快就怂了?
他们哪里知道,孙财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这又疼又痒的一个多时辰,早就受不了了!别说这三个人跪着,如果没有人的话,他自己怕是都要跪在这里了!
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大男人,司夕田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这几个人,说白了,就是孙财的走狗,也是他的爪牙。之前他们拔柱子,是听孙财的吩咐;今天他们拔柱子,也是听孙财的吩咐;明天,说不定他们会过来打她,那也是孙财的吩咐。
跪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表达原本的含义了,所以,他们即使跪倒明天,她都不会介意。
不过,她是不在意,可别人却看不下去了。
司夕海夫妇虽然有些不忍,可心中更多的却是鄙视,只是将头转过去不看。
一向心软的冯氏听到了前因后果,又看到了面前跪着的人,忍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终于还是开口跟司夕田求情:“田田啊,你看,他们三个人跪在那里,也不像个样子啊!是,你姑……孙财是有错,不该把咱们家的柱子,可他们沾了你弄的东西,手也又疼又痒的,遭了两三个时辰的罪了,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就把解药给他们吧?免得让人家说咱们欺负人家,人家都舍了男人的尊严给咱们跪了,还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
司夕田还没开口,司夕海就不高兴了:“奶奶,你心软的毛病咋又犯了?你替着人家着想,人家可没为你着想!这可不是他们第一次拔咱们家柱子,如果你让俺们这么容易就放过他,那他回头还不知道要做啥呢!”
冯氏看了看那边的还在使劲儿搓着手的孙财,再看看地上跪着的人,最后目光转回了司夕田和司夕海身上:“你们瞅瞅他们现在那惨兮兮的样子,应该不会再做啥了吧?咱们和孙家毕竟曾经是亲家,这孙财也是金宝的爹,你们……你们还是放他一马吧!”
司夕田算了算,孙财他们手疼了估计也有两三个时辰了,要是再让他们这么耗了个三两个时辰,怕是他们身上的毒就要解了,那她岂不是就要亏了?
刚刚冯氏的话,倒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倒是没直接拒绝:“奶奶,你说的道理我懂。咱们跟孙家也算是渊源颇深,就算是冲着金宝哥,我也不愿意为难他们。可孙财家那就是粗壮的大腿,我们就是小细胳膊,还不是想把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比如之前去把我们家的柱子,一次不成,又来一次。我还是这句话,万一给他解了之后,他变本加厉呢?那还不如让他的手烂掉的好,那样毕竟我们家还能安全点。”
司夕田最后一句,特意加重了音调,还特意将目光落在了孙财的身上。
孙财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在求人的时候:“田田,你就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愿意把解药交给我?”
司夕田嘿嘿一笑:“孙员外,你这话可严重了。我还敢要你怎么样?之前你做了那么多事儿,我不是也都忍了么,这件事,还要你说个办法。反正我别的不求,只想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养我们的鱼而已。”
孙财听了,嘴角抽了抽。司夕田说之前忍他,他怎么不知道?哪次惹了司夕田,吃亏的不是他?不是被打一顿,就是更可怕的代价。不过,这次司夕田没提出来要揍他,已经是不错了。
虽然心中舍不得,孙财看到自己那已经鲜血淋漓的手的时候,还是下了决心:“行,俺答应你,以后不拔你们柱子还不行么?”
“不拔柱子,那还可以剪渔网,还可以想办法搅合我们的水,只要你们想,那破坏了我们家的渔场,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你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既然已经决定退步,孙财也不怕再退一次了,狠了狠心说道:“好!你们建渔场那块湖滩,还有要盖饭馆的湖滩,我都让给你了,也容了你了!”
“虽然那块湖滩不是你们的,但这话也算是可以接受。不过,空口无凭啊!”司夕田倒是依依不饶。
孙财冷哼了一声:“俺孙财说话,岂有反悔的道理?现在这么多人呢,俺将来怎么能毁约?这样,俺发誓,俺要是再动你们家渔场和饭馆一下,俺就不得好死!”
司夕田点点头:“好吧,既然你手不方便写,那就请在场的人做过鉴证。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不过,你的诚意似乎不够吧?是不是要需要加上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