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等到十一点正平才回来,倒不是我在刻意等他,我只是睡不着,胡思乱想了一堆却什么结论都得不出来,失眠如同鬼魅一般缠着我,我试图找cherish,但是在手机拿出来的那一刻我退缩了,我把手机塞回枕头下,继续失眠。
那次事情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cherish,俩人都沉默,我也松了一口气,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次事情后我该用怎么样的脸面再去面对他,和一个比自己小了8岁的男生做那种事情,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
正平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如同被按了暂停键停止动作的机器人一般,我侧躺在床上,听着动静。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中,正平以为我早已睡着,动作小心地换了衣服,到隔壁之前是有希房间里洗完澡,再回来的时候依旧轻手轻脚,我感觉到身旁的床铺陷了下去,正平平躺在我身边,呼吸平稳。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说一句:“结婚纪念日快乐。”
时间刚好是晚上十二点,我感觉到正平身体一僵,过了一会儿,正平朝我试探地伸出手,把我整个人拥在怀里。当他温暖的胸膛靠上我的背脊,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泪腺一下子就崩溃了,泪水沾湿枕巾的时候,我只听到正平一遍遍跟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是我更想要你的解释。
婆婆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跟正平间的隔阂,一天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说要我跟她回老家取个神器。
我愣了一下,婆婆那模样实在太过诡异,我不得不提起警惕,可是婆婆却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只说你跟着去就知道了。
正平见我们婆媳两个嘀嘀咕咕,好奇问我们怎么了,婆婆却说:“不关你的事,赶紧走赶紧走。”
正平要去g市出半个月的差,今天刚好是他离开的日子。
结婚纪念日那天的事情正平再也没有提起过,我也不好再去说什么,只能装做没有过这件事情,眼下比较重要的是,要跟婆婆回老家。
老家在乡下,正平在那里住过十几年,正平一直到上了大学才回到城市里,老家我只来过一次,是个独门独户的院子,环境还不错,只是很久不住人,有点破了,之前婆婆有提议过把老家修修,当避暑,乡下空气新鲜气温也不高,确实适合避暑,公公也表示同意,之后就找了人来装修,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搁置了。
反正下一个夏天还早,还不用多着急。
我载着婆婆回了老家,其实这次单独跟婆婆出来,我心里是忐忑的,我跟婆婆不和很久了,只是谁都没有撕破脸真的吵过,我能感觉出来,最近她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可能是看我终于有生孩子的积极性了吧,不管怎么说,她在意的还是孩子。
不过我也想清楚了,如果单单是个孩子就能解决那么多问题的话,我何乐而不为呢,而到了我这个年纪,我也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谁又想自己老了膝下无子呢。
其实之后没多久我就知道婆婆待我回来是找什么了,婆婆和公公分居多年,唯一的联系就是正平这一个孩子,为了保持这唯一的联系,光是靠婆婆对正平的宠爱又怎么能足够,而这个时候,婆婆所能依靠的就是迷信了。
在那个老房子里面,我不意外地看到了各种各样造型奇怪的挂件饰品,婆婆拿出一个小人递给我,说:“这是专门防小三的,你把这个放枕头底下,保证正平不会出去找女人。”
我吓了一跳,没敢接,我没想到一直待在家里的婆婆竟然会知道正平在外面有人,还真是应了那句知道真相的人只保持沉默。
在我拒绝之中,婆婆硬是把那个棉布小人塞进我的手里。
婆婆继续在她的房间里找着,她那不大的房间里似乎藏着无限宝藏,光是半个小时,桌子上就摆满了各式奇怪的玩意,有的作用连她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
我能明白婆婆这种把感情寄托在物品上的想法,那个时候见不到人,只能把感情寄托在物品上,而一些特别的物品被赋予特别的含义,时间久了就变成了一种信仰。
我没法再陪她找下去,于是说要出去转转,婆婆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找她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