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这话说的是不清不楚的,可珍珠任是听明白了,知道八成事情是出在她和老太太的谈话上了,这事要快,且还得弄清楚,不然绝对会坏了事,遂直接起身,吩咐道:“绮罗不必动,芸香你去将刚才的话同大小姐说一遍,我回趟福安院,这事可不是简单的事,若是万一出了篓子,没有老太太可是解决不了。”说着珍珠立马就准备走人。
绮罗一见她这架势,忙忙地回过神来,一把拉住珍珠的膀子,急道:“可别,这事还是先别惊动了主子为好,你要知道,出了事,不管旁人如何,你我可也是得不了好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赶紧地想想,你说了什么被她给听了去?”
也对,听的绮罗的话,珍珠慌慌的心又定了定,细细想了想,绮罗这件事都谁知道?且主子们说这事的时候,大概会有谁听了去?这么一琢磨,珍珠确定早上大小姐和大太太还有老太太一处说广源寺的事的时候,是自己亲自把的门,不会有谁听了去,且若是那时就让人听了去,二房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所以不会是那时候出的事,那就只能是自己刚才回去同老太太禀报的时候让谁听了些什么。
珍珠想着,当时自己同老太太回禀事情的时候,可是极为注意的,想来一开始最要紧的话旁人定然没听了去,那就是最后自己听的老太太又赏了绮罗好东西和许了她来送绮罗时,她激动了点,说感激话的时候声音大了点,对,就是那时候被人听了一两句去。
这么一琢磨,珍珠觉得若是这样倒是不怕了,就凭那么几句话,草儿顶多觉得绮罗要离府,究竟去哪?干什么?她定然是不知道的,嗯,定是这样,亏得绮罗拦住了,不然闹的沸反盈天的可就不好了,老太太虽是个好主子,可那也是主子,主子最擅长的是什么?那就是遇事会迁怒了,到时事情闹不好,得不了好的自然就是绮罗了。
知道了问题所在,珍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绮罗道:“这事看来是出在我这了,可能草儿在我同老太太说你要走的时候听了些,不过,你去哪里?干什么去?她定是不知道的,不然她准一早儿就去禀报二太太了,而不是寻二小姐的奶娘常妈妈了。”
瞧着珍珠说的稀奇,绮罗倒是问道:“草儿这是为什么呀?我往日也没同她作仇呀,她至于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去常妈妈那告密吗,再说了,我往日也不是没出过府,也没见有谁这么在意过我的。”
知道绮罗定是要想不通,也是,正常人谁能想得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到是成了新闻了,遂珍珠叹了口气道:“你呀!真是个憨的,难道非得你碍着旁人的事,人家才来对付你呀!有那么些人,她为了自己个的利益,是不会问旁人是不是得罪过自己,就会为了她自己个的利益来伤害别人的。”
这话来自现代的绮罗自然是再明白不过,可这事若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且伤害你的人还是平时看着能互相打声招呼的人,绮罗还是有些接受无能的,不觉深深地叹了口气。
瞧着绮罗沮丧的样子,珍珠不觉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里是越发地狠草儿了,要知道,明儿绮罗就要走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今儿这一晚还不知能不能睡安稳呢。
不过,珍珠可不想再给绮罗增加负担,遂接着解释道:“草儿的事,你们是不知道,这丫头呀仗着生的好看点,就起了别样的心思,想着能做了二房二爷的通房丫头,这不二少奶奶利害吗,她是不敢往二少爷院子使劲,就想着二少爷同二小姐关系好,她巴结了二小姐,好叫二小姐帮着使劲,自从广源寺那件事后,二房的二小姐算是盯上了绮罗,这话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缘故,所以,草儿这一得了你的消息不管有用没用,就赶紧地给常妈妈送去了。”
绮罗是管事大丫头且不太爱串门,对草儿也只能算是个熟悉些的人罢了,所以对她如此做也只是觉得诧异不解。
芸香是二等丫头,所以对草儿要比绮罗她们了解的多些熟悉些,珍珠一说完,她想也没想就觉得珍珠说的很对,遂忙道:“嗯,肯定是这样的,这个要死的,居然敢打这等主意,这谁家妹妹还管哥哥屋里事了,可见也是个糊涂的,不过,这事算是清楚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不用慌,这事我自有主张,绮罗你东西可收拾好了?”说着话,大小姐和琴儿居然来了。众人一见大小姐忙忙地起身行礼,绮罗先上前一步扶住小姐,嗔怪道:“小姐怎么到这来了,若是让人看见像什么样?走吧,我扶着小姐回去,有什么我们去小姐那里说。”绮罗说着忙忙地扶住小姐准备将她往屋外请,且还不忘瞪了眼一旁的琴儿,暗怪她不拦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