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看芸香这样不像,忙忙地将她拉进了屋,将房门一关,嗔道:“你个丫头,这时候怎么能在门口哭,让旁人看了去,可有你好受的,你来,大小姐可知道?对了,你那院里的人可还有谁知道?”
绮罗倒是没珍珠这么急,她是了解芸香的,知道她定不会鲁莽地让旁人察觉了,遂拉了芸香往屋里走,边走边道:“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珍珠姐姐不是怪你,她是担心,我要走这事,府里没几个人知道,想来你爹肯定同你说过,好了,别哭了,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珍珠这会子也静了下来,想起芸香爹是木二管家,算是大管家的得力下手,他能知道,定是主子安排的,在一个芸香同绮罗好,她是知道的,不会坏了绮罗的好事,遂也跟着解释道:“是我不好,倒是惹得你不舒坦了,你可别急,有话慢慢说。”
芸香被珍珠和绮罗两人这么一劝,也好些了,抹了把眼泪,有些害羞地道:“姐姐们别担心,我是打家里来的,还没回碧波院呢,那院子没人知道我拐到姐姐这。”
说完瞧着绮罗和珍珠都松了口气的样子,芸香这才又慢慢解释道:“今儿还真是巧了,我正好请了假家去,碧波院可没人知道我这么快就回来,刚才在外头我看见琴儿姐姐了,她让我先来姐姐这,她去替我回大小姐一声,八成这时候大小姐也知道了。”如今大小姐的院子处处都是东西,所以不管谁来,都得回主子一声,不然不让进。
听她这么说,珍珠和绮罗倒是松了口气,正打算说笑两句,不想,芸香倒是又急了起来,一把拉住绮罗的膀子,急道:“姐姐赶紧去寻大小姐合计合计,我来时在路上遇见了正去寻我的小犁子,听他说,他在二门处瞧见老太太院里的一个二等丫头偷偷摸摸地往二房去了,他不放心就偷偷地跟着去了,哪里想到倒是让他听到了不得了的话……”说到这芸香一脸的急切。
珍珠虽不知道小犁子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但是已经知道这丫头是谁了,直接拦了芸香的话头问道:“可是草儿?这个死丫头,看来是不想活了,回头看我不扒了她的皮,可见往日我还是对她们太过好了点,让她们嘚瑟的不知主子是谁了,哼,还当谁是瞎的,不知她那些个龌蹉的心思,我呸,就她还想着做二少爷的妾,也不想想自己个几斤几两重,不就长了张狐媚脸吗。”
绮罗此时倒是明白了些,她是知道小犁子是谁的,那小子看着就是个机灵的,八成事情是真,不过虽知道事情是真,可她也没珍珠她们这么急,不对,她是急,可还没到乱了分寸的地步,忙对珍珠道:“你先别急着骂人,芸香,小木头听到了些什么,你赶紧说说,我们也好合计合计,估计一会子大小姐那里就得来寻我们问话了。”
小犁子就是小木头,大名木犁,就是当日绮罗哥哥来时珍珠的哥哥金大哥叫过来帮忙的那个小子,绮罗觉得那小子机灵便给安排到了府里二门上做事,哪里想到今儿她便得了利了。
绮罗一说完,珍珠也回过味来了,暗啐了自己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这骂人,遂忙忙地跟着催道:“对了,芸香,你赶紧地将小木头的话说一说,我们看看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回头也好在大小姐跟前合计合计。”这会子绮罗一说小木头,珍珠也知道事谁了,这小子她听绮罗说过,且还问过她哥哥,所以也明白这小子八成不会说妄话。
芸香这会子也缓过气来了,定了定神,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明白,只小木头让我同绮罗姐姐说,让姐姐明儿小心些,草儿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才同二房的常妈妈接头,具体的他也没听多少,只好似听她们说,让常梳子明儿拦了绮罗姐姐的道。”
绮罗一听又是常梳子个瘟神,气的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吱直响,她大概能顺得出,这常妈妈打的什么主意,就因为知道,她越发觉得可耻,可恨!绮罗的动静这会子大家伙都急倒也没谁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