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从怀里掏出来手帕便给她擦汗,严素竟然也没有躲,肩并肩坐着,严素反而嫣然一笑。
严厉看到这一幕,便咳嗽道:“我去那边转转。”
作为大哥,他也知道他这妹妹,是看上张牧了,反正严家上下看上去也没有丝毫反对这门亲事的意思,反而都十分高兴,再者,严厉也觉得张牧倒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这样的妹夫,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只要两个人不做出来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他也懒得管。
“是不是不想回家?”张牧回头笑吟吟的问道。
“回家多没意思,成日里被被关在监狱里一样,每天被一群丫鬟婆子跟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别提多没意思了。”严素顺手揪了一颗野草,捏在手里,缠在指头上说道。
“等会回去,我给你爷爷写信一封,这样你就能跟着我去温州了。”张牧说道。
这层窗户纸,张牧有心不捅破,本来来自现代,对媒妁之言那一套就十分反感,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大家日后见到也尴尬,不如就像现在,耳鬓厮磨,心有灵犀,张牧觉得挺好。
“真的啊?”听到这里,严素那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顿时放光。
“我什么时候晃点过你?再说了,你一个男娃娃,干啥非要跟千金小姐一样被关在家里啊?出来见见世面也是应该的。”张牧说道。
严素听到这里,不由一笑,也不知道张牧是真傻还是假傻,便笑道:“快看,那里有一只呆头雁。”
“那呢?”张牧好奇张望着,当下反应过来道:“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收拾你。”说完就便挠痒,严素赶忙吓的站起来就跑。
就在这个时候,张牧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望去,便看到陶行昌骑着一头黑马,匆忙的到了河滩上,翻身下来急忙朝着张牧而来。
张牧赶忙上去,两个人一见面,陶行昌急忙给张牧行行礼,张牧一把扶住了他道:“出什么事情了?”
“张大人,倭寇来了。前天夜里在突然在金乡登6,烧了七八个村子,当地的卫所已经派人去围剿,不过扑了一个空。我这边打听完了,就急忙回来禀告。”陶行昌气喘吁吁的说道。
张牧知道,这应该是一小股倭寇,大股倭寇,怕是随后就会到。
东南沿海,马上就不会天平了。
而且,张牧看过浙东的海防部署,整个江浙的重兵,几乎都在浙东海岸线上,大明虽然没有财力铸造水师,但是对东南沿海,那是严防死守。几乎每隔三十里就有边卫驻扎。
而且金乡本身就驻守的有一个边卫,距离金乡五十里就有浦门的一个所,加起来六千多人,竟然让这一小股倭寇跑了,这里面就大有文章。
“回府,我们得动身了。你那边安排的如何?”张牧问道。
“大人放心,温家的情况我们已经摸查的清楚。韩百户昨天带着浙西的兄弟们已经抵达了。就等着你去主持大局。”陶行昌说道。
当下,张牧带着严家兄妹便匆忙回到永康,跟张文广交代了一番费肥皂蜡烛的事情,收拾了一下衣服,匆忙的从永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