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张牧的伤势也渐渐平复。
此刻,张牧骑着一头枣红马,在永康县城外的小路上,跑的汗流浃背。
这些天,张牧也没有闲着,先从骑马开始学,如今好歹是个武官,不会骑马总是坐着车,麻烦不说,总让人笑话。
几乎大明朝的官员,骑马是必修课,就是国子监贡生,除了学习经文之外,骑射也是必修课之一。
毕竟,这年代如同外放到了富庶繁华的地方也到罢了,外放到了偏远地区,不是平叛就是抓捕贼人,不过骑射,怎么能行?
况且,大明朝以武立国,这一股彪悍风气正在盛行,尤其是洪武朝,清流文官没有形成气候,那有官员不会骑马的?
至于射箭么,那东西被张牧想象的要难一些,严厉的骑射十分霸道,仔细一问,严厉八岁便开始,学了十多年,如今才能在马上百步穿杨,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
张牧觉得,武功再高,也敌不过火枪,如今火药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就琢磨做几把枪,哪怕是火绳枪,总比弓箭要威力大一些。
所以也没怎么学,倒是准备了弄了一把上好的诸葛连弩,以备不时之需。
“吁!”
张牧跑到了河滩边上,勒住了马缰翻身下来,这匹马名叫小乌骓,是严家送的,温顺而且听话,耐力也不差,从小就是上好精饲料喂大,十分健硕。
而且,这马送到了张牧手里,已经被驯的极其听话,即便是放开了它,都不会远离主人一步,十分难得。
张牧将它牵到了河边,小乌骓便大口大口的痛饮起来,张牧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头上,休息体力。
骑马是个力气活,时时刻刻要踩着马镫,双腿要夹紧马腹,起初不适应颠簸,稍微跑快点在马上就东倒西歪。
这些天已经初步适应,算是完成了来到大明之后的一个心愿。
片刻后,严厉和严素紧随其后赶到,翻身下马之后,严素鬓角香汗淋漓,用袖子擦了擦便坐到了张牧身边。
严厉将水囊接下来递给了张牧,张牧大口大口的喝了两口道:“这骑马还是太累了。”
“习惯了就好。牧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温州?”严厉问道。
“韩方山已经送来了信,身份,路引都已经准备好,眼下就等陶行昌那边。只要他那里有了消息,咱们就能启程。”张牧说道。
严素听到张牧又要走,心里不免的有些失落,如今张牧也不需要人保护,他也没有借口再跟着张牧乱跑,想到这里,就有些闷闷不乐。
张牧回头看了她一眼,严素今日穿着一席黑色的缎面的短打,束着长,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刚才一番疾奔,如今白皙的俏脸上透着一抹迷人的红晕,胸前微微的起伏着,让人看着心就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