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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是。”她小声反驳道:“也未必是大话, 您又没见过...”她低声喃喃道:“八两得有山药那么长红薯那么粗吧?”
薛见:“...闭嘴”阿枣见他眼神不善, 忙转移话题,低头看了眼他打着夹板的手臂:“殿下伤势如何了?”
薛见道:“大夫说无大碍,但是要静养几个月。”他转身道:“过来, 我有事要嘱咐你。”
阿枣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他带着她到了林子后面的一处宽敞空地,空地后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笼子,两人走到流丹的笼子跟前, 流丹正懒洋洋地趴着,见到薛见来了才甩了几下尾巴, 它旁边爬了一只黄底黑斑的豹子,见着阿枣龇牙咧嘴。
薛见指了指两只豹子:“我的手不方便, 这几日就由你来负责喂食。”
阿枣慌忙摇头:“您还是交给平川吧, 卑职可是文臣!”
薛见丹凤眼微挑,站在猛兽面前毫无色变:“平川是杀过人的, 这些猛禽看了他会更觉不安。”
这是理由吗!阿枣苦着脸道:“那也有别人在啊, 卑职实在是害怕...”薛见道:“我会在旁边一直看着你的, 我是它们的主人,有我在它们不会伤你的。”
阿枣听了这话,脸色也没好看到那里去...她道:“可是...”薛见悠然道:“要么当喂食的人,要么当被喂的食,你自己选吧。”
阿枣:“...卑职选前者。”
薛见满意点头, 抬手招了招, 让底下人拎了两大桶血淋淋的肉过来, 阿枣带上皮革制成的手套抓起肉块往食槽里放,一张脸皱的好比包子皮,心里把薛见这个心理变态骂了个死去活来。
好在这份差事没有她想的那般恐怖,流丹已经习惯了和人待着,见到她平和地好比一只大猫,另一个就有点躁动了,不过有铁笼挡着,它再躁动也没用,她战战兢兢地喂完终于放下心来,也没细想薛见到底是何意,反正男主的心思你别猜就是了。
薛见手臂受伤,自然不可能跟着去打猎,他看了眼满身血腥味的阿枣:“你若是无事情,等会过来陪我下棋?”阿枣点头应了,两人又回了营帐里,有人过来帮她把外衣褪下来拿去熏香。
薛见问道:“会下什么棋?”
阿枣道:“围棋吧。”
营帐里燃着幽幽兰香,薛见漫不经心夹着棋子,趁着她落子的时候问道:“昨日你救护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阿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卑职说出来您不会责罚吗?”
薛见给她灼热的目光看的颇不自在,莫名想到昨晚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脸色淡了下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那卑职想请您...”阿枣神神秘秘地道:“能不能把当初扣卑职的薪俸给卑职?”都快吃土了都!
虽然答案不是他料想的那样,放心之余又有点微妙的屈辱感,难道他还比不上区区几两银子吗?他脸色更淡:“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阿枣:“...”要不要这么抠。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退下了。不过自从同患难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些,闲来无事就把阿枣叫到自己的帐篷里来喝茶赏月,下棋谈天,除了每天都要投喂两只豹子,可以说是十分和谐了。
薛见每天来陪着阿枣投喂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把两只豹子当成大点的猫吸一吸...哎算了,吸不动。
好容易熬了两天,终于到了整场游猎的最后环节——斗兽,所有人都在暗暗期待。
阿枣这两天跟两只豹子混熟了,亲自看着两只被押到斗兽的地方,为了保护诸位贵人的安全,这里有一个特地建立的两丈高的高台,在古代算是颇高的建筑了,高台周遭摆了好些太师椅和案几,好方便诸位贵人观赏,底下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场地,也是兽兽搏斗的地方。
听说前朝还有让人与兽搏斗的,不过如今已经全面禁了。阿枣把两只豹子送到底下,然后才上了高台,站在薛见身边。
第一对上场的是猞猁和一匹灰狼,两只几乎一上场就开始掐了,打的是血肉横飞,阵阵血腥味飘上来,薛见神情淡然地喝着茶,阿枣忍不住掩住鼻子,几欲作呕。
平川满脸不屑地瞧着她:“你这样的,也配称男人?”
难得有个主动送上门求调戏的,阿枣乐了,翘着兰花指尖声尖气地道:“讨厌啦,男人也是人,男人就不能害怕吗?!人家小心肝吓得‘噗噗噗’跳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