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风轻咳了几下,连连点头,道:“我来这里想听支曲子,不知道老妈妈能不能给我找到合适的姑娘弹唱?”
那老婆子一听这话,慌忙冲着里面叫,同时要伸出手去抱祈风怀里的两面龙。祈风忙用手遮住,道:“此物认生,恐伤你的手。”
老婆子一听,明白什么意思。这时从里面已涌出数名女子,各个浓妆艳抹,呛得祈风只想打喷嚏。
简单会过面后,祈风选中一女子,让其拿着乐器陪他进了房间,同时将两面龙拿细绳拴在了桌腿。
祈风坐定,稍等片刻,那女子拿出乐器便开始了弹奏。祈风只听音乐,觉得有些不够,随问女子可会舞?
那女子点头。
于是起身来,一边弹奏,一边曼舞。
祈风醉然于其中,不觉间,他想起了自己与自己的夫人曾经幸福的生活画面。很快,他离席而起,与那艺女一起舞了起来。
稍后,他接过姑娘手中的乐器,对其道:“我来弹,你来舞,如何?”
那姑娘的兴致此时也仿佛有了平时不多见的状态,连连点头。
于是一曲《桂枝香》飘满小屋。
两人舞之,歌之,笑之,不觉间惊动了外面一个人。
不多时,祈风的房门被他撞开,他略带微醉状走了进来,看着祈风,道:“刚才是你们在弹唱?”
祈风点头,同时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有何贵干?”
那小哥裂开一边嘴角,对着祈风,道:“我有何贵干?你小子可知道在你身边那娘们是谁的?是我的。是爷我的。本来伺候爷好好的,这一泡尿的工夫怎么就跑你这儿了?”
祈风一听这人混账话,看了看身旁直摇头的姑娘,他对那小哥道:“我看未必吧,想必是兄弟喝多了酒,看错人了吧?”
那小哥一听这话,哼哼唧唧,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对着祈风,道:“你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祈风一摊手,反问他:“这个我有必要知道吗?”
那小哥一听这话,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于是吹了一个流浪哨,很快涌进来几个大汉。那小哥对着祈风,道:“你们看好了,待会收拾他的时候,专朝他那脸蛋子捶,有多大劲,给爷我使多大劲,打烂了有奖啊。”
祈风一听他这话,心里直骂他八辈祖宗。不过自己还是要先应付好为是,于是他将那姑娘劝到一边,自己轻轻运气,以挡前面的几个彪形大汉。
说时迟,那时快,祈风见几人奔上前来,他只轻移碎步,便来到了那小哥的面前,惊得那小哥左右抓挠,满脸哭相。祈风朝他坏笑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头朝那小哥的粉脸上一磕,只磕得那小哥大叫爹娘。
祈风见这伙人如此模样,随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家公子,谁家奴才,今天权且至此,如果胆敢再胡闹,我定要了你们的小命。”
本来上了火气的几个汉子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红肿的脸,只好搀着他,向祈风保证不敢再来闹。
待几人走后,姑娘忙拉住祈风,道:“这位爷,你可惹了大麻烦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他是当地有名的一霸,他爹是当地的大财主,有的是钱财,有的是打手。”
祈风笑了笑,随即大手一挥,道:“接着完成你的任务,给我再来几个曲子。”
姑娘看着一脸不在乎危险的祈风,自心里产生了一种敬佩。她也是受过那小哥罪的穷人之女。
其实,祈风早就看出,只是未点破而已。
祈风又坐回桌椅,眼睛迷迷地看着眼前晃动的女子,不觉间,头脑已不听使唤。他将酒杯推倒,终于醉卧在了桌上。那边舞着的女子见自己的客人瘫了,忙停止娱乐,快步上前来想扶起祈风。无奈两人体型悬殊过大。
屡试不行之后,她只好将祈风一人关于房内,自己撤了出去,刚走到房口突然想起祈风不曾给她听曲钱,随又折回身来在祈风身上摸了些银两离去。
卧在桌腿旁的两面龙也不知道这是何事,只顾自地卧在桌旁百无聊赖。眼看着蹑手蹑脚地走远的身影,它的大脑里一片混乱。
这边不由他乱想,外面很快便传过来哭声,哀求声。两面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刚才出去的那个影被另外一个看上去凶巴巴的影儿缠着拖来。两面龙越看越有印象,眼看要想起些什么,结果被醒来的祈风一脚踢在肚子上,把个眼看清晰的思路打得乱七八糟。它气得瞪着祈风。而那醉醺醺的祈风哪里知道它的火气。他抬起头来,那刚才被打的少爷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祈风一看,酒意略消,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向其微笑道:“哎呦,你又来了?怎么,兄弟?难不成刚才被我抵够?还想让我再给你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