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如此分析之时,只听得在人畜之间,一声闷响,那老虎跌落于地,脑袋渗血。
祈风坐在树枝之上,缓了缓神,看到那大虫头部流了很多血,随后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树来,并慢慢走到那大虫身边,稍有迟疑后,方才用脚踢了踢那满脑都是血的白额虎,见其脑门崩裂,确定死亡,随用手将其拨了个正身。待其翻转过来,不看则已,一看倒把祈风吓得不轻,原来那老虎的面额已被他刚才的那股气力打得是面目全非。
祈风不禁暗自笑了笑,同时叹了口气,自言道,畜生就是畜生,看来跟人斗还是差得远啊!我相信即使你这畜生有着通天本领也还是不行的啊!唉!罢了罢了!权且给你留个全尸吧!
他看着依旧流血的白额虎,抿了一下嘴唇,随后起身在周围寻了些枯树叶将其埋掉。而后折回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又卧回到刚才睡觉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他隔着黑乎乎的树影看着天空的繁星却是无论如何也闭上眼了。
因为做了那么一个怪梦,祈风再也合不拢眼帘,他只好躺在两面龙的背上一阵胡思乱想。不觉悠悠间,夜色划过,白昼依稀。
祈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看了看躺在身边的两面龙,他慢慢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那两面龙潜意识里似乎感觉到了祈风的动静,随也睁开眼来。
一人一物继续上路。
约莫午时,他们到达山下的一个小镇。祈风忙叫住两面龙,道:“你可会变化身形?”
那两面龙歪过头来看看祈风。
祈风忙道:“我是怕你进了小镇,会吓到那里的——”他想说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怕你惊扰了山下的那类物种。万一他们把你当什么怪兽对待,再对你采取点什么措施,我怕担待不起啊!”
那两面龙一见祈风如此,不禁笑了笑,道:“你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啊!呵呵,得了,我听你的!”
说完,他变化了身形,彷如一犬,跟随在祈风身后。
祈风看了看,很满意,随即带其走下山去。
人与物走到镇里,混入来来往往的人群,顿时变得无关紧要,平平常常。那变为犬身的两面龙看着从身边来来往往的物种,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在祈风的腿上蹭了几回,祈风心里明白它的意思,也不理睬,只顾走自己的路。那两面龙此时也不敢变为原形,怕数量如此巨大的物种真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只好跟在祈风的身后走进一家酒店。
坐定,祈风要了些酒菜,自己大吃大喝了一番,看着蹲在地上的两面龙,他的心里一阵窃喜,同时也有些过意不去,随即又要了一份肉菜给两面龙倒在了面前。那怪兽闻了闻,随即大口吞食起来,祈风看了,笑骂道:“你个畜生,难不成还怕我害你?”
人与物用过饭后,祈风因为连日的奔波,有些困顿,再加上一路与两面龙的相处,身上有了些异味,于是他在向小二付钱的时候,随便问了一下小二当地的风月之地。
小二简单看了看祈风的上下,感觉此人有些富贵,随对他道:“这位爷,你且跟我上前几步,我只给你看。”
说着,两人走出酒店门来,小二向北指着一处薄烟袅绕,香气隐约之地对祈风道:“那一处便是当地有名的**处,你可以去歇息一下。”
祈风回忙谢过小二,带着两面龙直奔那烟花之地。
行不数步,即在眼前。祈风抬头,见门额上写着三个有力的大字:“醉月楼”,祈风暗叹此笔力的浑厚且富有章法。
他抿了抿嘴唇,低头看了一眼两面龙。那怪兽哪知道他的意思。
祈风也不管它这些了,遂带着它向里面走去。怎奈未至门沿,两个打手拦住,道:“犬类不准入内,以免引发伤人事件。”
祈风看了看两面龙,又看了看两个体型健硕的打手,忙道:“两位小哥,你看看我这是远方过来做点小本生意的商人,因为劳顿奔波,所以来此快活一下,我这压货犬一路不曾与我分开,你们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让我们一起进去啊?”
说着,祈风拿出一些银两,直往两个打手手里塞。叵耐那两个打手一手接银两,一手大摆着:“不行,不行。从来没有这样的例子。”
祈风见两人如此坚持,知道里面肯定有硬规定,于是对两面龙耳语数句,只见那两面龙很快又变化了身形,将本来较大的体型缩小了好几倍,成了贵妇怀中常抱的西洋卷毛狮子狗。两个打手看的傻眼。
祈风看着两个愣蛋,将两面龙抱起,道:“不知道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两个打手以为他有什么神通,连忙请进。
祈风抱着两面龙走进醉月楼,只见里面装饰的真个是世外桃源,到处都是男女皆欢喜的物什,彩带连缀,铃铛悬空,珍珠翠花帘悬于门外,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搀或扶着体型浑圆的满是醉酒状的中老年男人。
祈风不觉得笑了笑,暗自骂这群贪色不要命的老乌龟。
正在他乱忖之时,问事的老婆子走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对祈风刮了一阵让人有些恶心眩晕的浅粉胭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