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些黄冠道人们纷纷闭目盘膝而坐、护住了元神,一个个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动弹不得。
苏临风一阵干呕,知道这个时候别说动手杀敌,就是对方引颈就戮自己都没有力气抬头举刀。
“荡魂幡摇魂荡魄、摄神术摄魂制魄!”苏临风难受之际想到这里,急忙念动摄神诀,牢牢地定住了自己的魂魄。
魂魄一定,就好似晕船之人终于盼到了风平浪静、舟船靠岸,苏临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不再干呕反胃难受了。
“这个荡魂幡倒真是相当厉害,无论道行深浅,只要没有修成三魂相聚的阳神之体,恐怕都难免魂动魄摇、极为难受!”
苏临风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归航道长与几位归真教的尊长亦是闭目打坐,心里面暗暗惊骇不已。
见妙空道姑虽然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却仍旧是俏脸苍白,苏临风急忙使出摄神之术,帮助李娉婷稳住了魂魄。
李娉婷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仍旧悬在半空中的荡魂幡,一脸的惊愕之色,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恢复如初--而其他的黄冠弟子与师尊归航道人亦是仍在闭目护住元神。
“苏公子你怎么样了?”李娉婷见身边的苏临风也是闭目而坐,急忙一脸关切地轻声问道。
“哦,多少好了一点儿,那厮的荡魂幡确实挺厉害的。”苏临风装出一脸茫茫然的样子回答说。
就在这时,那个姓吴的炼师一抬手,将悬在半空中的荡魂幡收在了袖中,声音冰冷且倨傲地说道:“是你追尘子自己找死,却怪不得吴某心狠!”
苏临风抬头一看,只见追尘子胸前一片殷红,已经倒在了吴姓炼师的剑下。
“背师弃祖的败类竟然杀害大师兄,拿命来偿!”
正当吴姓炼师剑杀其大师兄绝尘子,然后将荡魂幡收入袖中之时,只听一声悲怆的娇叱之声,一个碧玉年华、纤纤细细的上清女弟子持剑疾扑而去。
“小师妹你这是何苦啊!”吴姓炼师见状急忙一边挥剑相迎,一边高声叫道。
那个纤纤细细的女弟子却不答话,只是玉齿紧咬、双目圆睁,剑剑不离吴姓炼师的要害之处,看样子不除掉背师弃祖、杀害大师兄的炼师决不罢手一样.
“莫非你们这么多人都是瞎子不成?难道非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子也要丢命于那个败类剑下吗?”
苏临风见状不由得冲着那些黄冠道士们大声喝叫,“苏某本来挺佩服你们归真教不受帝王封诰、不为权贵所用,颇有空门中人的清高风骨,没有想到你们却是一帮贪生怕死之徒!”
“谁敢上前助拳,吴某就祭出荡魂幡大开杀戒!”吴姓炼师听到苏临风的话,急忙厉声威胁道。
十多个被苏临风的话激得热血上冲、原本打算上前动手的黄冠道士们,一听说若是上前助拳的话,吴炼师要祭出荡魂幡大开杀戒,不由得愣了一下,再次踌躇不前。
苏临风这下子总算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不敢齐攻而上、拿下那个姓吴的炼师,原来皆是忌惮对方手里的荡魂幡。
当然,换句话说就是这些黄冠道士们既不愿意拱手让出崆峒山上的宫观道场,却又不敢上前拼死相争!
“哼哼,既然害怕人家手里的那个玩意儿,那就赶快走远点儿,把这归真教的道场宫观让给他们算了,何必心中不舍却又裹足不前?”苏临风大声讥讽道。
“哪里来的俗世小子!你懂个什么?吾辈若是只逞一时之勇而大伤元气的话,那些败类必将更加肆无忌惮地残害苍生!”
“没错,有吾辈在此,至少让他们不能放开手脚恣意作恶!岂是你这无知小子能够领会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有本事的话你倒上去试试啊?哼哼,谅你小子也没有那份胆色!”见苏临风一个外来的俗家之人竟然口出狂言、喝斥众人,几个黄冠道人忍不住叫了起来,纷纷斥责苏临风量小无知,不懂得他们的良苦用心.妙空道姑见状,只怕血气方刚的苏临风受不了那些人的讥讽激将,连忙悄悄地拉了一下苏临风的衣袖,示意苏临风千万不要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