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叮”两声脆响,乘风真人所射出的两枚暗器全部散落到了地上!
几乎与时同时,一把寒芒闪烁的青锋剑尖已经抵在了乘风真人的颈下咽喉之处!
而那怒目而视、手执剑柄的,正是那个剑不离身的逸尘姑娘!
乘风真人惊骇之余亦是十分佩服:这个沉默寡言的抱剑少女竟然有这等好身手,恐怕已经达到了剑灵一体的境界了--贫道苦修多年,竟然连她是如何拔剑、出剑的都没有看清楚!
南乔姑娘一脸鄙夷地看了看乘风真人:“如此道貌岸然、实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能够高居国师之位,看来你那大晋君王亦非什么英明之主!”
乘风真人老脸一红,暂且顾不得上那么多,只恐自己殒命于利剑之下,自然是保命要紧,于是涎着老脸、硬着头皮冲南乔姑娘开口说道:“贫道一时糊涂,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饶过贫道一次啊!”
“如此敢做不敢当、毫无羞耻之心,真是让人家好生瞧不起你呀,逞疯真人大锅湿!”南乔姑娘戏谑调侃一下,然后扬了扬下巴,“本姑娘最后再告诉逞疯真人大锅湿一件事,刚才那根白发就是大锅湿你自己的!”
说罢这些,南乔姑娘冲逸尘招了招手“不要杀他,我们走!”,立即转身飘然离开。
刚刚回到韩玉婧身边不久,就听到监军大人帐内传来一阵狂笑之声,紧接着是号啕大哭。
韩玉婧派人前去一打听,原来是那乘风真人竟然得了疯癫之症,时哭时笑,已经完全认不得身边之人了!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呀,那乘风真人心术不正,真的变成了个逞疯真人大锅湿!”南乔姑娘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听闻监军大人突然得了疯癫之症,作为主将的苏临风立即传令随军大夫前往救治。
只可惜一帮大夫们有心救人、无力回天,他们并非道门中人,哪里知晓乘风真人的秘术解法啊。
苏临风无可奈何,知道这可不是中原京师之地,只好传令把监军大人暂且囚禁起来,避免走失被人误伤,打算等到将来班师回朝时,再把他交御医们救治吧。
大军在矮头山上一连休整了五六天,竟然没有赵国胡人前来相攻,这让苏临风很是疑惑不解:
那赵国大当户乌邪阿松说得非常清楚,他们此番南下并不是为了掠夺盐铁钱米之物,而是为了要入主中原、一统天下--既然这样的话,他们断然没有中途罢兵收手的可能;
再说就算乌邪阿松怯战不敢前来,但他在赵国不过是个区区万骑长而已,上面还有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将军、左右谷蠡王统领管辖呢!
正当苏临风怀疑这里面必有蹊跷之时,一帮帐下将校们纷纷前来请战。
“将军,吾等在此休整完足、士气高涨,故而末将特来请战,愿率所部拿下距此最近的伏鹿城,请将军恩准!”
“主将乃是大军之魂、不可轻动,主将若有闪失必定军心不稳。请将军坐阵指挥,末将愿作前锋,前往伏鹿城以探虚实!”
“末将感承忠义将军收容相救之恩,愿往伏鹿城杀敌复仇、一雪前耻。”
除了杨虎威、苏启胜等罗刹山一帮将军以外,刚刚收附那些将校们也是纷纷请战,想要求得令箭、拿下伏鹿城作为首功。
苏临风沉吟一番,觉得值此士气正盛之时,一味保守亦非妥当,更何况众将求战,不可过于拂逆,于是拔下两只令箭,让杨虎威与刚刚收附的刘开山两位将军各率所部、前往伏鹿城。
“两位将军此番上阵不可大意!昔日孙武曾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虽然今日形势如此、不得不收复失地,但两位可以设法诱敌出城而战,切切不可硬攻而上!”苏临风正色叮嘱道,“两位将军各领骑兵五千,互为犄角!”
“末将遵命!”杨虎威与刘开山抱拳躬身、异口同声。
同在矮山休整的平虏将军王世博得知此事,亦是不甘落后,也派了两员麾下将军各领五千精骑,与杨虎威、刘开山一块前往距此最近的伏鹿城。
“哈哈,改天就能搬进伏鹿城了,”王世博笑道,“那伏鹿城内的胡骑最多万许,此番四将各领骑兵五千,只要能够诱得胡人出城交战,他们四个定然能够拿下伏鹿城!”
“呵呵,到时一块摆酒相贺,为四位将军庆功!”苏临风也是颇有信心。
只是等到次日近午时分,四路兵将尽皆败退归来,虽然损兵不多,但包括刘开山在内竟然折了三员战将。
“本将军不是有言在先,令你们不得强力攻城么?”苏临风听说折了刘开山,冲着低头进帐的宣威将军杨虎威叫道。
“末将谨遵将令,并未攻城,”打了败仗的杨虎威耷拉着脑袋躬身回答说,“末将与刘开山将军兵合一处,刚到伏鹿城下叫战,那胡人立即大开城门,出城相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临风见状,知道这里面必有隐情,于是立即命杨虎威坐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