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奇几人离去之后,燕虺两人便走到廖静身边,迎着燕虺的目光,廖静讪笑道;“将军,城防营肃清了?”
燕虺施施然坐在地上“托你的洪福,城防营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大军将会开赴蜀州城内。”
燕虺说完,不再看廖静,而是转头对鱼作道;“你替我护法,刚刚战斗中内脏受到些许震伤。现在我要调息一下,以备而后清理叛党。”
鱼作点头应道;“将军放心吧。”忽而一愣,问道;“将军内脏震伤,只是用调息来恢复?不使用丹药吗?这样恢复要快捷一些。”
燕虺苦笑道;“若是有恢复的丹药,谁会如此。大人临行甚急,没有给予我任何丹药。而且这样的战斗也是想测试一下自身实力。到练气圆满之后,一直没有动过手,这才心血来潮,一试究竟,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仅仅是两名同境界的武者,便让我付出代价。”
鱼作‘啊’的惊了一声“原来如此。不过将军能够在短短时间里面便斩杀同境界的存在,已经算是极为强悍的了。对了,我这里还有几颗疗伤丹药培元丹,若是将军不嫌弃的话,先暂且用着。”
鱼作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燕虺。鱼作自然不知道燕虺独自斩杀二人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燕虺根本连一个武技也没有修习,却斩杀了两个掌握强悍武技的校尉,更不知道燕虺只是昨夜方才身领着羽林卫副将之职。
丹药这东西平时难得一见,非是大势力的子弟极难拥有。看着鱼作递过来的丹药,燕虺心中一叹。皇家不愧是皇家,就连一个七品致果校尉也配发疗伤丹药,财大气粗形容也不为过啊。燕虺也不矫情,接过鱼作的丹药,笑道;“既然如此,那么燕某却之不恭了。等大人回来,让他一并补偿你。”
鱼作笑道;“将军说哪里的话。将军能够使用卑职的丹药,那是对卑职的信任,也是卑职的荣幸。况且,将军可是让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单单只是我们两人前来便真的掌握住整个城防营,将军真乃神人也。”
燕虺道;“这只是应时应事罢了,若是知道个中关系,相信你也能轻易做到。”
鱼作摆了摆手。一脸崇敬的看着燕虺“将军说笑了,我可没有这样的胆识,若是我做这个代理钦差,最多是带领那两百名北府卫死守钦差行园。对于城防营这样的是非之地,也就是发出大令,让他知道而后自己处理,然后驰援钦差行园罢了。根本不敢亲自前来。若是真的不得已前来,也会带齐北府卫。”
燕虺笑道;“而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也想过带北府卫前来,那么会安全许多,而且北府卫乃是陛下的亲勋卫帅,对城防营兵卒有震慑力。但是带着北府卫前来平息此间叛乱,不免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到时候城防营损兵折将,对于我们本就处于劣势极为不利。所以才孤身犯险。”
鱼作恍然“原来如此。将军真是深谋远虑,鱼作佩服。难怪大人会委以重任,让将军代理钦差之职。”
燕虺笑了笑“好了,现在赶紧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吧。还有一场更为艰难的战斗等着呢。”燕虺说着,从瓷瓶中倒出一枚丹药吞下,缓缓运行着内气化开丹药的药力,滋养震伤的五脏六腑。
鱼作见燕虺闭上眼睛,开始恢复伤势,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到廖静身旁,静静的守候着。眼睛眺望着校场处那人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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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的钦差行园之内,宽大的大堂堂内至大门之间的青石大道上,北府卫拱卫在两旁,中间两排官员并排着,窃窃私语。
大堂之内文官首位之上。都督陈鹤鸣灼灼不安的站立着,不时的抬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上方桌案。又焦急的看着仍然不见踪影的司马廖静所站的位置,心中不安更浓。
“廖静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不应该啊,按道理说,从蜀州城到城防营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应该早已经到了才对。为何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仍然不见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站在其后的蜀州长史走到陈鹤鸣身边,小声低语道;“大人,怎么还不见钦差大人的身影,这都过了几个时辰了。”
陈鹤鸣一阵心烦意乱,瞟了那长史一眼,不耐烦的回答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今早才收到钦差大令,将蜀州城内的官吏宣调而来钦差行园。到现在依然弄不清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现在还在疑惑呢。你问我,我问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