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突然几道破空之声传来,四道身影踩踏着兵卒的头颅,一跃之下,落在燕虺旁边。将燕虺包围在中间。这四人便是郎奇和三名偏将,郎奇身上除了沾染了少许泥土之外,其他没有异状。然而三名偏将身上却不是那么乐观了。此时的三人铠甲已经被割破少许,还有几处伤口,看来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四人一到燕虺身前,便警惕着周围的兵卒。然而令他们奇怪的是,那些兵卒只是形成包围之势,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他扫视之下还发现其中几个胆小的兵卒,那抓住长枪的双手隐隐有些颤抖。甚为不解,扭头看了看扛刀而立的燕虺,见燕虺嘴角挂着的血迹,急忙道;“燕将军,你受伤了?可有大碍?”
燕虺摇了摇头“并无大碍,只是小伤罢了。那些校尉可曾全部伏诛?”
郎奇道;“那边的四人已经彻底伏诛,不知道那逃脱的两人?”郎奇说着,用眼光询问着燕虺。
燕虺不答,而是目光转向那具无头尸体和已经被劈成两半,一边分呈一半的尸体。郎奇顺着燕虺的目光看去,当看到那具穿着校尉服饰的无头尸体时大为一惊,旋即扫视着其它地方,当看到那被劈成两半的尸体时,和死不瞑目的头颅,更为惊讶。看向燕虺的目光极为复杂。虽然不知道燕虺实力到底任何,但是如同他这样的年纪,能够有练气境界的修为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当然,那些王公贵族不能共而论之,毕竟修行之事,资源首重。
郎奇瞟了瞟那尸体,诧异的问道;“燕将军,他们已经被你斩杀了?”
燕虺点了点头“哎,手段尽出,也仅仅只是勉强斩杀二人罢了。这实力看来还要有待提高啊。”
郎奇得到燕虺的肯定回答,惊讶着说道;“本以为燕将军是智者,没想到燕将军实力同样让人侧目,这两个校尉在末将手下。修行一种强悍的武技,能够斩杀二人,看来燕将军至少也是练气圆满的修为。于将军这样的年纪,实在称得上少年英才啊。”
燕虺摆了摆手“什么少年英才。只是运气稍好一点罢了,而且斩杀两人我也付出些许代价。对了,现在谋逆之人已经伏诛。整个城防营中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了,现在整顿城防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吧。”
郎奇点了点头。踏前走出几步,厉声道;“众军可曾认得本将军?”说着,一个闪身,提起那被燕虺斩下的头颅高举着道;“此人乃是城防营校尉,欲要反叛大燕,其他一同反叛之人。已经伏诛,本将军知道此事不关乎众军之事,乃是这些谋逆之徒的叛离之举。只要众军投诚,重归本将军麾下,本将军保证,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郎奇的话,让包围着的兵卒们心中一动,然而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动作。他们本来就是服从命令而为之,而今校尉已经死亡,可谓群龙无首。而且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反叛之心,一切都是那些校尉循循善诱之下方才在不情愿而为之。谁愿意莫名其妙的与人死战,而且还是境界高深的将军们。
郎奇见众军心动,便接着说道;“众军难道想要伙同校尉行使谋逆之举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谋逆乃是要夷灭九族的大罪吗?难道你等要连累自己的亲人朋友受到灭顶之灾吗?只要众军重归本将军麾下,本将军便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而且我向你们保证,今日发生之事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郎奇此话一出,顿时戳中了兵卒们的软肋,之所以选择进入城防营,一方面是为了让家中的日子好过一些,另一方面乃是希望得到深造,可以保护家人,在这个武力至上的国度里,实力便是一切。郎奇的话已经让他们心中打起鼓来,然而却是不大相信郎奇的话语。
兵卒中传来一声质疑“郎将军,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也不是不想投诚。而是害怕朝廷会怪罪下来。一旦我等投诚之后,朝廷秋后算账。那么小的们连一点诉苦的机会也没有。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保证。”
“是啊、是啊”
“不错,一旦朝廷秋后算账,那么我们的家人岂不是也会连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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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们此时议论纷纷,进退维谷。若是反叛,那么现在便可能葬身几人的刀下,若是投诚,又怕郎奇的话语权不重,无法保护他们的性命。虽然他们没有反叛之心,但是却是为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安危担心。他们可不管到底是谁统治,是谁称帝。只要自己能够保全性命,家人朋友过上安定的日子,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燕虺看着兵卒们犹豫不决的样子和刚刚他们所言,便明白他们所担心的到底是什么。走到束手无策的郎奇身边,拍了拍郎奇的肩膀,高声道;“众军,肃静。”兵卒们听到燕虺发言,顿时静了下来,燕虺的可怕可是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海中,早已经在脑海中猜测着燕虺异于常人的身份。见众军静下来,燕虺便接着说道;“众军顾虑之事,无非是需要一个朝廷的表态。这个态度,我可以替朝廷做出。只要众军投诚,并且竭尽全力辅助平息叛乱,那么我燕虺保证,众军不仅不会受到朝廷的怪罪,而且还会受到褒奖。”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你能够代表朝廷吗?”一个兵卒质疑道。
郎奇闻言,大怒道;”大胆,竟敢对钦差大臣无礼。这位便是陛下派遣来蜀州视察的钦差大臣。乃是现在蜀州之内最高行政长官。”
“什么?钦差大臣?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