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汉杰正在失神的时候,突然接过一个电话,接听之后才知道是老爸打来的,吉汉杰心中一暖,老爸听上去很开心。他回香港后都没有来得及好好与父亲交谈,吉大贵打电话来也是叫他晚上早点回去,他在菜市场准备了吉汉杰最爱吃的松子鸡,还准备煲莲子汤给他喝。吉汉杰用简单的言辞应承着,之前的紧张与疲惫也淡了不少。
“你爸打来的?”刘政龙等吉汉杰放下电话后问道,吉汉杰与不同的人打电话时的语气是不同,这样少语的聊天,以及没有理由的应承,对方除了吉大贵不可能是别人。
“是的,先不说这个了。云帆船长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吉汉杰坚定地看着他放在桌上的花盆,那连泥带株的太阳神他也一并放了回去。
“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呢?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刘政龙有些期待,吉汉杰的话从来都不是信口开河,至少在查案的时候是这样。
养花的人都知道,那些植物会与泥土连在一起是由于人长期不间断地浇水造成的,水浇得太多会使土壤板结,但是经常浇水的话,泥土应该不会与陶瓷花盆分开。眼前的这盆太阳神,吉汉杰只是轻轻一提,花株就连带泥土与花盆分开了。
杨尼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吉汉杰,随手提了提那太阳神。“可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你们仔细看看这花盆的底部,这分明就是新制的陶瓷花盆,而之前的花盆应该是被人换掉了,或者说之前的花盆碎掉了。”吉汉杰用食指指着那盆太阳神说道,眼神完全集中到花盆上。“我们再仔细找一找,应该可以找到什么。”
杨尼开始在桌子下面仔细的寻找,果然,她在一个光线很暗的地方发现了一很小块的碎片。采证人员用镊子夹起那小块的碎片,肉眼一看就知道是陶瓷片,颜se是灰土se,外层是红se的釉。
吉汉杰松了一口气,看着那碎片说道:“如果这碎片有指向xing的话,我们就能指证云帆了。”
“这恐怕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而且这上面能不能找到线索还说不定。”杨尼有些不确定,如果这碎片上发现不到任何东西,那他们也不能说明云帆与范ri丽的死有关,云帆完全可以说自己之前的花盆不小心打破了,然后换一个新的,这种说话没有任何漏洞。
“madam,有一个女人非要到船上来,她说乘船的时候有件东西忘在船上。”小关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重案组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种事情还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杨尼有些气愤,这种事情是强制xing的,没有特例。
“她叫唐兰兰,她说认识gemsir,gemsir会让他来船上的。”
杨尼转过头看向吉汉杰,有种兴师问罪的派头,吉汉杰感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说他见过唐兰兰这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未免了太不厚道了,这种时候还拿他来作幌子。
“好,叫她过来,你要带着她,不要让她乱跑。”
一般人看到这么多jing察的时候肯定会浑身不自在,而这个叫唐兰兰的女人倒是个例外,看到重案组的便衣们笑得很开心,好像别人在迎接她一样。吉汉杰远远地看着这个女人,今天的唐兰兰穿着时尚,头发也不像上次那般被海风吹得凌乱,应该是在哪里刚做了发型,卷曲的发尖绕过香颈,优雅得让人不敢多想。最要命的是,唐兰那迷人的眼睛正看着吉汉杰,笑不掩面,面似桃花,让人不禁误会生起。
“你来干什么,我可要靠告你妨碍公务的。”吉汉杰没好气地向这个发起脾气来,但只是稍稍的嗔怪,那个女人倒是没有半点难堪,显然吉汉杰比她更难堪。吉汉杰很想让杨尼对这个女人公事公办,都什么时候了,案子没有线索不说,又多了一具骷髅,而这个女人还如此风光到船上来摆谱,到底有没有把重案组放在眼里。
“我有一件东西落船上了,我来取。”唐兰兰轻声说道,女人如水的一面在此刻她的身上显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