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虽然想到烨心会很疼很疼,但是看到娘亲对她的爱,她便想多贪婪一点她的温暖。
“娘亲,没事。”
凤阑夜点头,一侧的雾翦望着她,她的脸上罩了一张薄纱,因为有疤痕,百里颢本来想给她修复,可是她却拒绝了。
阑夜知道她心里有想法,也不催促她,因为她偷偷的问过百里颢,这疤没有大碍,只要想修复,随时都可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凤阑夜再点一下头,伸出两只手,一只握着娘亲,一直握着雾翦,她记得她们跳崖的时候,她说过,若有来世,必为姐妹,现在她就是她的姐姐。
屋子里,百里颢正在给她拆脸上的纱布,被屋子里的气氛感染了,竟然难得的温润,眉眼柔软无比。
一层层的纱布拆了开来,最后露出凤阑夜的脸来。
一瞬间,屋子里静得可怕,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被震住了,凤阑夜的直觉反应,是不是变丑了,要不然大家为什么这个样子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脸蛋,还不忘安抚别人。
“是不是变丑了,没事,我本来就不是在意容貌的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百里颢,他磁性清醇的声音响起:“难道你怀疑我的医术不成?”
凤阑夜挑眉,这是什么意思?手术成功了,可是大家为什么一脸的惊讶,好半天没反应呢,掉头望向娘亲和雾翦,两个人反应过来,笑着握紧凤阑夜的手。
“清雅好漂亮啊。”
沈夫人笑得最开心,雾翦也赞同的点首,是的,太美了,此刻的阑夜既不像苏清雅,也不像原来的她,反而是和苏清雅两个人的结合,她的眼睛和嘴巴依旧是凤阑夜自已的眼睛和嘴巴,别的却是苏清雅的样子,这些相结合在一起,真像晓雾中的珍珠,更似瑶池仙子,让人看一眼便便移不开视线了。
小环飞快的取来鸾镜递到凤阑夜的手上,她瞄了一眼娘亲和雾翦,抬起鸾镜,便看到镜中的女子。
蛾眉粉黛,樱唇粉颊,清眸潋波,这容颜就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肌肤胜过那塞外的雪,柔美的芳靥上,两团娇艳的红霞。
凤阑夜轻摸着她的脸,不可否认,这张脸倾国倾城,隐有她原来的容颜,却只有二三分的相似,还有二三分清雅的容颜,剩下的却是相组合后的独特,比之前的她和清雅都还要美丽,可是这样子的她,凤阑夜却并不觉得开心,因为她站在烨的面前,只怕他已认不出她来了,离开了烨的她,还要如此绝色的容貌做什么?而他不会在乎她长的什么样子。
耳畔,百里颢的声音响起来。
“清雅,接下来的日子别忘了服药。”
凤阑夜点头,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叫她清雅,因为她一直以来没说过她真正的名字,所以别人都当她是苏清雅。
百里颢收拾好东西,转身往外走去,临到门前的时候,回首望过来,隽秀的五官上,不由自主的染起轻笑。
这一段日子以来,他看着她的点点的滴滴,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小丫头,再痛也不会哭一声,再苦也不会流一滴泪,明明不是沈夫人的女儿,却对沈夫人如娘亲一般,这样的丫头真的令人心疼。
百里颢想着便退了出去,今日他要离开谯城回泰义山去,因为有一个病人要救治。
房间里,沈夫人拉着凤阑夜坐到自已的身边,高兴的说:“幸好,幸好,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
一侧的雾翦也点头赞同,是啊,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虽然她知道阑夜未必高兴,但是至少容颜修复了,而且她相信南宫烨不是在乎容貌之人,就算阑夜变了一个样子,他仍然会爱着她的。
晚上的时候,苏老爷从官衙回来,见了凤阑夜的样子,也高兴了一番,命人立刻准备了一桌晚宴,一家人好好的团聚一场。
虽然清雅和以前不是一模一样,但到底是她的画像修复的,所以第一眼还是认定她是清雅,只有认真比较后才会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晚宴上,凤阑夜和司马雾翦敬了苏衍和沈夫人一杯酒。
“谢谢爹爹,娘亲的再造之恩。”
“好,好。”
两个夫妇高兴的喝了酒,示意两个丫头坐下来,苏衍很高兴,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丫头,人一定要有善念,我苏衍一辈子从来没害过人,多做善事,老天才会厚待我啊,才会让我遇到你们两个啊,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该多难过啊。”
而且这个新女儿,比原来的清雅还要让人心疼,以前的清雅虽然很乖很听话,但是她胆子太小,而苏衍是武官出身,看着这样子的女儿,总有那么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现在这个女儿却勉补了他的这份遗憾,她们看起来睿智聪明,而且坚强胆大,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苏衍话落,沈夫人更是高兴的点头:“是啊,清晚,清雅,娘亲看到你们真的好高兴啊。”
凤阑夜望着眼前高兴的二老,心头阻塞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她和雾翦已说好要回京城去了,去见南宫烨,她害怕烨做出什么折磨自已的事,所以必须立刻回京去。
不过看着爹娘二人如此高兴,她们又不忍心提这件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晚上,凤阑夜和司马雾翦二人陪着两夫妇吃酒说话,真是说不尽的天伦之乐,苏衍最后竟然喝醉了,沈夫人也有些醉意了,她也没有少喝,而凤阑夜和雾翦却不敢多喝,因为她们受过伤,还在吃药,酒精对于=患者不好。
苏衍和沈夫人离开后,凤阑夜和司马雾翦面面相视,最后都有些心情沉重。
“我们离开后,爹娘会不会很伤心。”
雾翦轻声的说,抬首望着阑夜,阑夜点头。
“肯定的,不过我一安顿下来,便让烨把爹爹调回京都去,这样我们不是又可以团结了吗?”
雾翦听到这个建议,立刻高兴的点头:“嗯,这个好,行,就这么办,为了不让她们二人伤心,明儿个五更天我们便离开吧,到时候城门一开便出城,前往安绛城去。”
凤阑作点头同意了,可是想到雾翦脸上的伤,凤阑夜便蹙起了眉:“雾翦,为什么不让百里颢给你修复脸上的伤。”
“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不想回安王府,也许我和南宫昀终究是有缘无份吧。”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虽然她贵为安王妃,可是王府内有好几个女人,有时候想着那些女人呆在王府内,心里便如刀煎一般难受,可是她身为正妃,却不能说出是非来,即便南宫昀不宠幸那些女人又有什么用,可是那些女人是存在着的,她们会怨她,恨她,如若有一日南宫昀不宠幸她了,她只怕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不如安心只做司马雾翦,从此一个人,即不快哉。
“雾翦。”
凤阑夜和司马雾翦情同情姐妹,对于雾翦的心情自然是知道的,就是换成自已,若是齐王府有别的女人存在,只怕她也是一去不回头的,即便那些女人是摆设,可也阻在心口上,所以她不劝她。
“好,只要你快乐就好,只是别难过好吗?”
她最怕的是她不开心,只要她开心就好。
“知道了,我说过来世愿和阑儿为姐妹,现在我们是姐妹了,我心足矣,再不想别的了。”
雾翦站起身拉着凤阑夜的手回去,门外两个小丫头赶紧跟上她们,大小姐和二小姐的感情真好啊。
两个人回房休息,一夜无话,第二日五更的时候,二个人悄悄的离开了苏府,拉了两匹马出城去,赶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开城门,一路催马扬鞭的离开谯城,前往千里之外的安绛城。
凤阑夜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赶到京城去,见到南宫烨,一路上多少人望着她们两个,惊鸿一瞥,赞叹不已,雾翦则是神秘莫测。
两个女子引来多少道的视线,周身罩着神秘的色彩,让人遐想不已。
凤阑夜一身冷漠,对于这些猜测的眼神视而不见,和雾翦撒足了马蹄的狂奔,一天已行了一小半的路程了。
这一晚夜宿在一家小镇客栈里,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两个人进房间后就没出来,一应吃住都在楼上,楼下大厅是吃饭的,吵杂声很大,这种小地方,一股江湖风尘味,说话的嗓门儿很大,她们关起门来都听得见。
凤阑夜和雾翦在楼上吃饭,隐隐听到有人谈到安绛城的事,不由得竖起耳朵听了两句,最后竟然听到有人提到齐王南宫烨,一听到有关于南宫烨的情况,凤阑夜整个注意力都集中了。
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传上来。
“知道吗?齐王妃去世了,齐王伤痛欲绝,昏迷了多少天,连后一个月没有出府一步,皇上见齐王伤心,现在把平原候的长女赐进齐王府了。”
那人话音一落,凤阑夜手中的筷子滑落到地上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雾翦也听到了下面的话,赶紧开口:“你别听乡野村夫的乱说,齐王怎么可能留别人呢。”
她话音刚完,那阑夜身形一闪便奔了出去,雾翦赶紧跟上去,只见她从二楼的栏杆扶手上直接一跃而出,如一只展翅灵动的大鸟腾空而落。
客栈的大厅内,吃饭的客人目瞪口呆,望着那从天而降的女子,真好似九天仙女一般,身上的罗裙飘飘悠悠,直落下来,却周身的杀气,准确无语的落到先前说话的一桌人面前,陡的提起一人衣襟,周身的杀气,沉声而问。
“说,皇上真的把平原候的女儿赐进齐王府了吗?”
那人连连的点头,被凤阑夜的杀气吓住了,虽然这小丫头很美,像天仙似的,可是看她周身的杀气,还有刚才轻易露出来的一手,便知道她是一个高手,只怕稍有不慎自已便会丢掉脑袋。
而二楼的雾翦也紧随其后跃了下来,她的武功虽然不是十分的厉害,但小小的二层楼还难不倒她,她一跃下来,便瞪着那些人,沉声:“别胡乱的嚼舌根子。”
那桌人不知道惹到了谁,先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小丫头,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蒙着脸的女人,两个人全都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他们说错了什么,一桌的人连连的点头。
“我们刚从京城里,哪里是乱说了,皇上确实有把平原候的女儿赐进齐王府,听说齐王不让那女子为正妃,只为一名小妾,还从侧门抬了进去。”
这人话音一落,旁边的人稀吁起来,有人摇头有人议论。
“堂堂平原候的长女轮为齐王的小妾,这不太可能吧。”
“也不是不可能,皇帝若真的下了旨意,那又怎么样。”
大厅内一人一句,凤阑夜脸色阴沉难看,一松手放开那人的衣襟,转身便往楼上走,等到她们两个人消失,那一桌被吓到的客人早爬起来便走,嘴里喃喃有词,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碰到这么两个女人呢,快走,快走。
凤阑夜和雾翦上了二楼的房间,两个人先没说什么话,雾翦见阑夜不开心,忙柔声安慰她:“等我们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南宫烨一定会把那女人扔出去的。”
凤阑夜摇了摇头,坐到床榻上,一脸的若有所思:“我不会回去了。”
雾翦一听她的话,以为她生气了,心急起来:“阑儿,你别怪齐王,他不知道你活着,若知道怎么会让那个女人进府呢?”
凤阑夜点头:“我知道,我不怪他,可是我恨那个皇帝,他毁掉了多少人,设了多少人为棋子,设了多少场的局,一直以睿智高高在上的人自居,谋算着身边所有的人,就是五皇子瑞王,也只不过是他局中的一场棋子,而他仗着一个爱的名义,实质上所行的事都是他高高在上的皇权,我想打挎他,还有毁掉他的黄金甲。”
凤阑夜一瞬那周身的杀气,催命夺魂一般冷薄,唇角勾出嗜血的笑:“我知道烨,他不是那么轻易接纳别人的人,他让平原候的女儿进府,只是为了报复皇上,他的报复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如若我出现,他就会收手,会带我回薷烟岛,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的命不是命吗?所以就让烨以为我死了,他会毁掉昊云帝所有的一切。”
司马雾翦听着凤阑夜的话,知道她说得有理,只是这样她的心一定会很疼,会很难受,南宫烨也会很痛的。
“可是齐王会很痛苦,你心里也不好受。”
“我会很快回京的,到时候我是苏清雅,我会和他一起毁掉昊云帝手中的一切,让他知道皇权不是万能的,他爱的不是任何一个人,女人,儿子,他爱的只是他的皇权。”
“那现在我们回谯城吗?”
雾翦抬首望着凤阑夜,就等着她的一句话,其实她并不愿进京,只是不放心她,所以才打算陪她回京城。
“嗯,以后我是苏清雅,你是苏清晚,以前的种种一笔而过,再回京就是让那些人吃痛的时候。”
房间里阑夜一身的冷寒之气,唇角是傲骨的冷艳,那张娇美的面容好似一朵荼蘑的花朵,身侧的雾翦点头同意,她现在还没调适好回京的准备,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许会再见到南宫昀,她害怕自已看到他一个忍禁不住,便认了他,那么又重新回到从前的日子了,这也是她不修复面容的理由,毁了容颜的她,一时半会别人根本认不出来。
“那我们明天会谯城去吧。”
“好。”
两姐妹商量好了,便盥洗一番休息,第二日返道而行,在傍晚的时候,又回到了谯城苏府,一进府门口,管家愣住了,好半天没反映,凤阑夜一路走进去,身边的很多下人愣住了,然后有人一路跑一路叫,直往后院而去。
“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一时间整个苏府都充斥着笑声,从前面一直喊到后面。
苏衍和沈慧如二人,前一天看到凤阑夜和司马雾翦的信,沈夫人竟直接哭昏了过去,苏衍知道那两个丫头进京一定是有事要办,一直安慰夫人,可惜沈慧如仍然很伤心,苏衍连官衙都没去,留在府里陪夫人,这会子正在夫人的屋子里,听到院门外吵吵嚷嚷的不由得来了气。
“外面吵什么呢?”
沈夫人眼睛红红的,想到两个宝贝女儿不见了,自已又什么都没有了,眼泪又垂下来,再不理会外面吵闹声,这时候小丫头喜悦的声音响起来:“老爷,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回来了。”
苏衍和沈慧如一听以为耳背了,两个丫头又回来了,那沈慧如最先反应过来,早直接从房间冲了出来,往外面奔去:“清雅,清雅。”
苏衍怕出错,赶紧跟上前面的身影:“夫人,你慢点,你慢点。”
两个人出了院子,便看到凤阑夜和司马雾翦站在桂花树下,笑意盈盈的望过来,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爹,娘。”
沈慧如和苏衍立刻走过来,张开双臂:“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凤阑夜和雾翦扑进他们二人的怀中,笑了起来,看两个人眼睛都有些红,尤其是娘亲的都肿了起来,一定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凤阑夜还没开口,一旁侍候她的小环便叫了起来:“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再不回来,夫人就要伤心死了。”
沈夫人碎了小环一口:“要你个死丫头饶舌,我没哭。”
说完抬首便笑了起来,伸出手拉着凤阑夜,又伸出另一只手拉着雾翦,往她的院子拉,一路上说着话儿。
“吓死娘了。”
凤阑夜望了一眼雾翦,柔声的开口:“以后我和姐姐不会再离开爹娘了,你们放心吧。”
“嗯,娘亲就想你们多陪陪我,将来肯定还是要嫁人的,只要多陪陪娘亲就好。”
沈夫人一脸的善解人意,凤阑夜笑着歪靠在她的肩上,一句话也不说,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凤阑夜,她是谯城的苏清雅,而雾翦不再是雾翦,她是她的姐姐苏清晚……
安绛城,齐王府的隽院门前,有一个艳若云霞的女子,正在吵闹,云髻高挽,珠钗在阳光下晃动出炫人的光芒,一身密合色的长裙拖曳在地,身后的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们两个狗奴才,还不去禀报王爷,就是妾身要见王爷。”
这女子正是平原候的长女萧怜爱,昊云帝赐进齐王府的小妾,其实平原候之女为妾,当属天下奇闻,本来平原候不乐意,可是那萧怜爱听说齐王府一个女人也没有,而且听闻这齐王对齐王妃很是深情,自已若是嫁进来,还怕没有王妃做吗?得了这男人的心,什么没有啊,她对自已的长相很有信心,男人嘛大多是喜新厌旧的,她就不信这齐王会一直痴念着那位小王妃,听闻那位逝世的小王妃,年岁并不大,恐怕和齐王还没行圆房之事,这样想来,齐王即不是个干净的,她是满心满眼愿意的,只是谁会想到,自已进府两三日了,连齐王的影子也没见一个。
诺大的齐王府上到管家,下到奴婢,只当她们二人是透明的,根本不理不踩,这让她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气。
所以中午的时候领着自家的两个婢子过来找齐王了,今日定要这齐王给她一个说法。
萧怜爱骂完,冷瞪着那守门的侍卫,两个侍卫一脸的青黑,这是什么女人啊,他们王妃在世的时候虽然冷,可是对下人很客气,哪像这么一个女人,还平原候的长女,照他们看,根本就是个山野村妇,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有一人不甘不愿的走进去禀报,另外一人挡着萧怜爱的去路,不让她进去,萧怜爱气得想骂人,她知道这隽院就是齐王住的地方,听说以前那小王妃就是和他住在一起的,现在自已连院门都不得进,越想越不甘心,可惜那守门的侍卫,拿着一把剑挡着去路,大有她敢进去,便刺她一剑的架势。
萧怜爱还是被唬住了,这里是齐王府,不是平原候府,她再嚣张也没有用。
侍卫走进隽院里,书房内,南宫烨正和月瑾千渤辰等商讨事情,那千渤辰已从烟海回来了,他的伤好了,老主人便让他照旧出来保护少主,另外指派了玉流辰和他一起保护少主。
此时几人正在说话,那房门响了一下,有侍卫的声音响起:“王爷?”
南宫烨扬眉,深邃的眸中掠过幽光,愈发的冷寒,朝外面开口:“进来。”
侍卫走了进来禀报:“王爷,萧夫人要见王爷。”
南宫烨眉间瞬间宣泻出嗜血的寒意,萧怜爱那个女人吗?她以为她是什么,若不是因为她的姑姑是宁府的大夫人,她以为他会娶她吗?她只不过是一个他用来折磨宁家的棋子罢了,她以为在齐王府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