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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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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里,昊云帝陷入了沉思,满脸的震惊,脑海中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夜。

那一次襄情生病了,又和他提起要出宫的事,他不由得大怒,对于这个自已喜欢的女人,他有时候根本无法去理解她,可是却那么的喜欢她,她的人就像一个谜一般存在着,她聪慧阳光灿烂,足智多谋,不但对医术精通,就是对行军打仗也很有一套,还造出厉害的武器,她叫那武器为火炮。

那一晚,两个人吵架过后,他心情非常的苦闷,到御花园喝酒,把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撵出去了,最后竟醉了,不想这时候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他抬眸望过去,只觉眼前的女子便是襄情,正用少见温柔的笑容望着他,使得他很高兴,那一夜他们两个人缠绵恩爱了很久,后来他睡着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道声音惊醒的,是襄情的叫声,生病了的她因为担心皇上,所以乘夜出来,可是等到她过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他身边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裸一露着身体,一地的衣衫,白玉的身子竟有斑斑的青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事,昨儿个的恩爱是多么的激烈缠绵,而在一侧的白玉台子上还滴着点点的血迹,那是女子清白的落红。

这歪睡在他身边的女子正是宁葭,现在的九嫔之首宁昭仪,在那之前她只是后宫的一个小才人,被他不知道忘在什么角落里了,可是自从自已宠幸了她,总不好视若无睹,便封她为四品的容华,后来她生了文蓓又被封为昭仪。

因为襄情亲眼目睹了他的薄情,从那一次开始,她的病越来越重,直到后来的逝世。

那时候他心里很痛苦,竟然得到消息说玉贵人有喜了,没想到自已的后宫竟然出了这等事,那么一个外表冰心玉洁的女子,竟然胆敢在内宫惹出乱子来,他失去襄情的痛得不到宣泄,便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玉莲的身上,他假意的宠爱她,然后在她生下孩子的时候,让她选择,玉莲直到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怀疑孩子不是他的,而所谓的宠爱只不过是一场局。

孩子和她只能活一个,而她绝决的选择了让孩子生下来,而她临死的时候还笑着说。

孩子是你的,我只想以死证明清白,我的烨儿他是皇室的血脉,说完她便用利刃刺穿自已的心脏。

昊云帝的眼睛陡的睁大,喘起粗气来,手指忍不住的颤抖,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烨儿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会对他如此残忍,而他所说的故事正是他母妃的事情,难道说是他冤枉了玉莲,而烨儿正是他的孩子。

那么就是宁葭那个女人做出了假像,不?

昊云帝摇首,几乎叫出声来,这重创使得他一下子老了几岁,他不相信,一直以来他对付的人其实就是他的儿子,先前虽然明知道他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心有时候也会被他吸引,想忘掉他不是他孩子的事,可是他是皇帝,有他的骄傲。

对于烨儿的宠爱,其实有一半是真心的,不由自主的爱,可是他终究是毁了他。

昊云帝站起身,在上书房内来回的踱步,多少次的浴血奋战,多少次的戎马边界,他都是面不改色,可是这次的事还是使得他慌恐,他宁愿南宫烨说的是假话,这故事是他编篡出来的,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他在害怕,他深深恐惧,害怕他编篡的是真实的事。

那么他该怎么办?

昊云帝陡的朝门外一声大喝:“元梵。”

元梵从来没听过皇上这般失策的声音,一溜小跑的奔进来,慌恐的开口:“皇上。”

“摆驾九琅殿。”

九琅殿仍是宁昭仪住的地方,元梵不知道皇上大白天去九琅殿干什么,不过此刻的皇上与往常的威仪不一样,嗜血而残忍,周身充满了杀机。

“皇上摆驾九琅殿。”

元梵立刻朝外面喊叫,有小太监飞快的先行去九琅殿传递消息,这是宫中的规矩,先由小太监传送消息,而让各宫的娘娘们迎接皇上。

昊云帝再不多说一句话,大踏步的往外走,他威仪的面容上,此刻布着浓浓的恸伤,如果真的是宁葭那个女人动了心思,那么他是欠了玉莲的,毁了烨儿。

若说这后宫中他有对不起的人,就是玉莲,因为别人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接近他,得到他的宠爱而使得家族有无上的荣耀,可是她没有,从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那个丫头就痴心一片,他对她很愧疚,所以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让他带着南宫烨离开皇宫,永远不再踏入安绛城一步,可是玉莲为了证明自已的清白,所以宁愿选择死。

他是到最后才明白,那个柔软如水的女子也有坚韧固执的一面,心浮起一点柔软,可惜只是一瞬那的事情,如果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九琅殿,宁昭仪正和女儿文蓓在说话儿,听到太监禀报,立刻整理了一番仪容,领着文蓓跪在大殿正中恭候皇上驾临。

昊云帝一走进去,便听到宁昭仪柔媚的声音响起:“妾身见过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

文蓓细小的声音响起,文蓓公主一向害怕这位父皇,她和文蔷不一样,文蔷的个性大胆泼辣,而她很内向又有点胆小,所以很少单独和父皇说过话。

母女二人跪在大殿正中,却不听昊云帝让他们起来的声音。

宁葭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安,掉转一个面朝里跪着,什么话也没说,依旧柔柔顺顺的。

昊云帝坐定,便朝文蓓开口:“文蓓,父皇有话和你母妃商议,你出去一下。”

文蓓愣了一下,父皇的声音好冷,令人打颤,她吓得抖索了一下,哪里敢多留下,偷偷的瞄了一眼母妃,宁葭朝女儿点首,文蓓应声退了出去:“是,父皇。”

大殿安静下来,昊云帝阴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退下去。”

“是,皇上。”

九琅殿内候着的所有人,包括皇上的贴身太监元梵都退到了殿门外,元梵守着门,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九琅殿。

跪在大殿上的宁葭周身的寒冷,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要出事了,难道?她不敢往下想,委婉的开口:“皇上,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惹皇上生气了吗?”

昊云帝看着宁葭的神容,如果当日不是宁葭,那么宁葭就不是处子之身,这女人才是整个后宫最不洁的女子,而他却反鱼目当珍珠,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昊云帝的一张脸阴骜嗜血,双瞳好似利刃一般寒光四射。

“宁葭,朕问你,朕喝醉酒那一晚宠幸的真的是你吗?”

宁葭垂着的脸一暗,眼瞳罩起恐慌,不过却很快镇定下来,抬首已是一片错愕:“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日皇上错把妾身当成了贵妃姐姐,叫的全是贵妃姐姐的名字,难道皇上还想让妾身忆起当时的情况。”

昊云帝眼瞳微沉,如果说不是宁葭,为何宁葭却知道他把她当成了襄情而宠幸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当日是宁葭,那么七皇子又怎么会讲那么一个典故,他虽然为人冷漠,个性孤僻,不过却是个言行一致的人,那么还有一种状况,宁葭事后假意问过玉莲这件事,玉莲的个性本就单纯,被人用话一套,定然会漏出话来。

“宁葭,朕给你一个机会,如若你自行交待出当晚事情的真相,朕就饶过你宁府一门的人,但若是朕查出来事实与你所讲的不符,那么你们宁府九族,一个都别想逃过。”

昊云帝说完站起了身,不待宁葭开口,又接着说:“朕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昊云帝看也不看瘫在地上的宁葭,大踏步的走出去,大殿内,宁葭一脸的死灰,想着皇上所说的话。

如若被他查出来,她们宁府九族全灭,而她就是宁府的千古罪人。

“不。”

宁葭哭了起来,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起驾回宫。”

殿门外,一道纤细如彩蝶的身影奔了进来,直扑向地上的宁葭,惊慌失措的叫起来:“母妃,发生什么事了?母妃,究竟怎么了?为何父皇会那么生气?母妃。”

宁葭一句话也说不起来,哭倒在文蓓的怀中,她能说什么,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隐藏着那一晚上的事,害怕有一天会被发现,所以在宫中一直很低调,即便成为九嫔之首的昭仪,也不敢耀武扬威,对任何人都很温和。

可是倒底还是被发现了,究竟是何人泄露出去了。

文蓓还在追问:“母妃,母妃,我去问父皇,为何要欺负母妃?”

宁葭一听女儿的话,赶紧拉着她的手,摇头,她真的好害怕被发现,也许会越来越多的人受到牵连,越来越多的真相被揭露,那么到时候还有多少人会受到伤害啊。

这一切都该她一个人承担。

宁葭想起那一夜的事,皇帝喝醉了,在拜月亭中错把玉莲当成了贵妃娘娘给宠幸了,玉莲仍是清白的处子之身,可是她一向含羞,发生这种事自觉没脸见人,竟然抱着衣服从僻静的小道溜走了,而她正好苦于心情烦闷,在御花园里闲逛,看到玉莲的的神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在没进宫之前,已和她的心上人表哥苟此过此事,自然知道这男女情事,那一日她以秀女身份进宫,正逢她来月事,送了银子给验身的嬷嬷,那嬷嬷哪里想到有人胆敢以次充好,竟然让她混了过去,但是进宫后,她一直苦恼,若是被皇上发现进宫的她竟然不是清白之身,这合府上下可就是杀头的罪,没想到竟有这么一个机会,真是天赐良机。

所以她大摇大摆的从正道上走过,当时太监宫女的可都是见证人,走进拜月亭后,皇上因为欢爱之后已累得睡着了,而她便脱掉自已的衣服,为了逼真,还在自已的身上掐了很多的青痕,造成了一番假像,而皇贵妃后来的出现,更是铁证一般,她宁葭便成了那一晚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

本来她还觉得对不起玉莲,可是后来皇上又宠幸了她,她还松了一口气呢,对于那一晚发生的事,她曾试探过玉莲,她含羞的提过一两句,而她便记住了,有时候很委屈的在皇上面前提这事,皇上因为愧疚便赐封她为华容,后来生了文蓓又封她人上人的昭仪。

可是现在事情败露了,不但是当晚的事,若她交待了,后面皇上又会查另外的事,她不是清白之身,这一连串的事,只怕会要了宁府上下的命啊。

宁昭仪哭得死去活来,紧拉着女儿的手,不想让她去找皇上,不是皇上的错,是她自已的错,宁葭哭累了,她知道有些事总是要交待清楚的,既然如此所有的事都让她一个人担待着吧。

“文蓓,来,母妃没事了,父皇是和母妃生气了,过两天便会没事的。”

“真的吗?”

文蓓有些难以置信,睁大眼睛望着宁昭仪,见她总算平复了伤心,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冷静,露出一个慈善的笑容,虽然脸色很苍白,但却不激动了,很平静,摸着文蓓的头:“回去吧,母妃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文蓓陪母妃吧。”

宁昭仪摇头:“回去吧,母妃想睡会儿。”

文蓓见母妃坚持,便扶着宁昭仪起身,然后放开她的身子往外走去,因为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直到她整个的走出大殿,宁昭仪的眼泪滴落下来,轻轻的低喃。

文蓓,母妃都是为了你啊,但愿你活得开心一点。

当夜宁昭仪自杀于九琅殿,并留下遗书一封,遗书很快送到昊云帝的手中,把那一夜的情况禀明了,竟真的如南宫烨编篡的典故一般,当夜他宠幸的根本就是玉莲,后来被宁葭给调换了,而七皇子南宫烨根本就是他南宫穹的孩子,而他一直以来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让他被暗杀,被算谋,却好像不知道似的。

他真该死啊,昊云帝在宵元宫大殿内,狂声大笑,那笑凄寒凉薄,听得殿内的太监心惊太颤。

而宁葭的尸体还摆放在九琅殿内,后宫内笼罩着一层窒息的暴风雨,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宁昭仪好端端的为什么自杀,听说下午皇上去见她了,晚上她便自杀了,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发生了。

一向以来胆小懦弱的文蓓公主,直闯进宵元宫,责问皇上。

“父皇,为何母妃会自杀,究竟父皇对母妃做了什么?”

文蓓恨声责问,昊云帝看着眼前的女儿,想到她母妃所做的事,还有她不洁的身份,她的死只不过是她无法面对他的表现罢了,昊云帝冷沉着脸色:“大胆,立刻回九琅殿去。”

文蓓一直和母妃宁葭住在一起,所以感情极深厚,母妃的死使得她心中浮起憎恨,竟然一反常态,不知道害怕昊云帝了,此刻和昊云帝对视着,紧咬着唇,动也不动一下。

昊云帝一声令下:“来人,把文蓓公主带回去。”

“是,皇上。”

元梵领着一些太监过来,直扑文蓓公主,把她押了下去,文蓓还扯着嗓子叫:“父皇,我恨你,我恨你,是你逼死了母妃的,是你逼死了她。”

昊云帝疲倦的靠在龙椅上,揉着脑门,吩咐下首的元梵:“派人看住文蓓,不准她出九琅一殿一步。”

他不想看到这个女儿,一看到她,便想起她的母妃所做的事,她不但不洁,还害得他对一个痴心爱着他的女人动了手,后悔深深的笼罩在昊云帝的心中,可是他只觉得自已被层层无力包裹着,让他动弹不得。

九嫔宁昭仪自杀,不但在朝廷引起了震动,连安绛城内都是议论纷纷,宁家更是愤慨之余,恐慌起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昭仪娘娘自杀了。

消息传到齐王府,南宫烨坐在书房内逗弄着银哥儿。

银哥儿正在学舌:“爷,我想你了,爷,我想你了。”

可惜南宫烨俊容上再没有一丝的笑意,那么冷,只有眼光还有余温,慢慢的看着银哥儿,似乎想从它的身上看到阑儿的影子,想到她逗银哥儿的娇俏,心便沉到谷底了。

“王爷,”

月瑾敲了门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宫中传来的消息,九嫔宁昭仪昨儿个自杀了。”

南宫烨挑了一下眉,眼神陡的犀利阴骜,沉沉好似乌云罩顶,放开银哥儿,伸手端起茶盎。

昨儿个他刚进宫见了父皇,讲了那典故,一夜过去,宁昭仪便自杀了,那么当日真的有人冒充了母妃,是宁葭那个女人吗?因为皇上去责问她,她害怕所以自杀了吗?南宫烨唇角挑起冷嗜的笑,若是她还活着,他一定不会放过她,把她一刀刀的凌割了,让她去害人,当日母妃所遭受的罪现在终于轮落到她的头上了,活该,就是万死也难敌当日的罪。

宁府,他是不会放过的,宁葭,你就是做鬼也要不得安宁。

南宫烨唇角是血腥的冷笑,面容残狠好似魔鬼临世。

书房内一片寂静,南宫烨沉浸无声,一侧的月瑾看到王家如此冷漠,越发的心疼,现在齐王府就像一座冰窟,走路说话小心翼翼,一点声响都没有,大家生怕遭到王爷的惩罚,所以全都不敢有大动作。

门外有叩门声,月瑾过去拉开门,望了一眼来人,不由得诧异,挑眉让过一边。

“十皇子。”

来的人是十皇子,十皇子一向待在深宫之中,因为身体从小有内症,所以不宜过多行动,没想到此次他竟然出来了,一走进来,看到南宫烨周身的冷寒沉默,十皇子不由得哽咽的锅了一声:“七皇兄。”

南宫烨抬眉瞄了一眼七皇子,淡淡的开口:“你怎么出宫来了。”

“父皇让我来陪陪你,”十皇子说完发现南宫烨的神色愈发的清冷,眼瞳更是一闪而逝的利光,不由得奇怪,父皇和七皇兄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烨不再想别的事,招呼起十皇子。

他和十皇子一向交好,十皇子和他一样从小没有母妃,又得了内症,因为体弱多病,所以生得瘦弱,看上去倒没有本来的年龄大,只是个性和南宫烨相似,很冷漠。

“来,坐下吧。”

兄弟二人坐在书房内,月瑾退了出去,心里祈祷,但愿十皇子能让王爷放松一些心情,不过只怕难,除非小王妃回来,可是那样高的悬崖掉下去了,小王妃还会活得好好的吗?如果说她死了,他们一连找了多少日,也没看到有她的影子。

月瑾站在廊下望着天空,老天保佑小王妃不要有事啊,这样王爷就会开心了。

谯城是个富庶的地方,地处西南方,周边有很多的小镇,来往很热闹。

苏衍便是谯城的知府,他在谯城这个地方已经做了三年的知府,深得当地百姓的喜爱,苏衍个性正直,又为人极为和善,所以不管是为官还是为民,都是一个好官。

苏府后院,几座院子交错牵引着,九曲回廊,画梁雕柱。

每个院子各有一景,或倾向田园风格的,便有黄泥筑成的矮墙,墙头用稻草掩映,几百株的杏花,如火蒸红霞一般,几间茅屋座落在中间,这里便是苏老爷和沈夫人住的地方。

另外有的院子是山野风格,院子四周许多的异草,或牵藤,或引蔓,或生山巅,或穿石隙,一眼望去,满目郁葱,那几间房舍隐于其间,点点银浪隐没,这里以前是苏清雅住的院子,现在空置了,而凤阑夜和司马雾翦二人。

沈夫人给她们挑选了一座别致的院子。

院子中穿花度柳,抚石依泉,高墙边搭着荼蘑架,木香棚,院子里有花园,牡丹芍药蔷薇应有尽有,美不胜收,更有那芭蕉栽种在窗台之下,整座院子一目望去,真是让人喜爱。

凤阑夜和司马雾翦一看便喜欢上了,这院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芍药轩。

在这里,凤阑夜就是沈夫人的女儿苏清雅,雾翦是沈夫人的义女苏清晚,两个人比亲姐妹还好,对苏老爷和沈夫人更是亲热,叫他们爹爹和娘亲。

两个人一直最渴望的便是父母的疼爱,没想到却从苏老爷和沈夫人身上感受到了,她们就叫一声爹娘又何防,二个老人别提多高兴了,真当她们是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苏府下人,一致叫雾翦大小姐,阑夜二小姐。

凤阑夜脸上的面容修复,一直进行了一个多月,过几天便换药,先是很厚的纱布,困绑了很多层,然后到很薄的几层,最后到一层,一直以来她都没看过自已的脸,不知道什么样子,别人也没有看过。

神医百里颢做这些事的时候,不让别人观看,有一次凤阑夜状似无意的问:“是不是怕人把手艺学了去。”

百里颢诧异的望了她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

此时,凤阑夜居住的屋子里站满了人,沈夫人,不,该是她娘亲,凤阑夜从心底接受沈夫人是她的娘亲,娘亲伸出一双手,鼓励的望着她,还柔声安慰她:“没事的,我们清雅没事的,有娘亲在,什么事都没有。”

她的心很软,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她深吸气,原来母爱这么窝心,好像吸一口气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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