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除了几家尚未得手,属下派人盯着外,其余的都已经在掌握之中。”
张书函听得背后突涌一阵冷汗,他在京口经营了多年,又与赵家米铺是对门,对赵家的事情自然知道一些。云阳赵得义是江淮一带米商之中数得着的人物,这次败如山倒,手头上米铺相继出事,盘了大半出去,人人都道他家这年是流年不利,他也跟着感概过,年程不好,米商难做。却原来不是这样……
“赵得义在京口这边也有间铺子,属下一时大意,失了手。说来也巧,这铺子刚好跟张掌柜是对门。”
张书函心中发寒,立时接话说道:“回公子,小的不知道那地是公子看中的,要是知道了,绝不会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上。”
沈怀林摆了摆手,“这事不怪你,你事先并不知情。罢了,京口这边的丢了就丢了,你派些人手盯好了姚青山的徒弟,莫要让他再找上门来了。”
张书函连声应是,见公子又摆了摆手,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站在沈怀林身后的人见张书函出去了,低声说道:“公子,张掌柜怕是盯不住人。”
沈怀林闻言,转头看他,“书扬,我知道你和你二哥有些过节,不过你们都是为我做事的人,谁要因为其他恩怨坏了我的事情,我会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
张书扬躬身回答:“属下知道,属下绝不会辜负公子。不过,姚青山这徒弟非是一般人。其实公子也是见过了的。”
沈怀林眉头微一皱,“我见过?”
张书扬点了下头,“这次武原大战,活捉到了图巴鲁王子的那个小旗,公子还记不记得?”…
沈怀林恍然大悟,“你说是他?”
这人笑着点了点头,“若不是昨夜看见他骑的那匹马,我也认不出来。胡图草原的帕布马在咱们辽远都算是稀少,这小子侥幸得了一匹,偏不交到骑兵营里去,在二公子那里讨到了手里。我要是再认不出他来,那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沈怀林的手指轻敲在桌子,“原来是他,我记得他是姓李来着吧?不少字”
“公子记得没错,他姓李,李孝轩。是二公子交到步兵营里的人,这小子那一旗的人在塔夫格过武原的时候就死得差不多了,他不知为何落在后面,刚好遇到了图巴鲁。他身边也就三个人,却硬是将图巴鲁身边几十个好手全除掉了。属下觉得,这样的人,张掌柜未必能看得住。”
沈怀林敲一会桌子,轻笑了起来,“老二啊,老二,我不得不说你眼光确实不错,随便一个烂地里都能挑出根好笋。不过这回你可是白费了心思。”他说着抚了抚眉角的红痕,脸上笑意更盛了,轻缓了声音说:“姚青山的义子,是吧?不少字书扬!你去跟书函说一声,盯人这事他不用去做了”
半路上,石头突然开腔说:“我义父他们肯定就在这张家堡里面。”
章杏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以前的张家堡是什么样的,但是她今日所见的张家堡绝对有问题,不过是个寻常村落,就算是有个坞堡,百来年过去了,人们也都该熟悉了。她在村野了待了那么多年,江南村落,多是整村通一二个姓的,一姓为主,其余零散姓不过其中一两成。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见哪个村像张家堡这样生人勿近。
这张家堡虽然偏僻,但是京口镇上也没谁说起它露出忌讳的神色。
是不是因为沈怀林突然来了的缘故?
章杏也相信姚青山父女还在张家堡中,沈怀林目的是姚青山,他要是还是为了前事想要杀人灭口,就不会后来姚明珠送东西一事了。张家堡这般森严,沈怀林十有八九还没有走。
(草稿,不满意,各位明天早上再看吧,会有改变,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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