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奴才绝不辜负主子期望!”
“嗯!将来嘛,谢尔盖长期留在你的佐领里也不是那么回事。一则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你也知道;二来,如此安排其实也是浪费了他,他的用处,我早有思量……”
主仆二人行云流水一般的一人一语,“呼啦啦”好多事情就这么定额累下来。直到现在弘毅才放慢语速,给自己一个畅想未来的时间。
“……”别克托识趣的闭了嘴。
良久,弘毅再次说道:
“过些日子,我会给谢尔盖寻一处合适的地界,让他来主持一座教堂之事,也算是人尽其才,顺便看一看他到底是要如何做。将来你的牛录一旦出征,你就带上他,做个随军牧师,看紧了他!”
关于“随军牧师”一说,别克托其实在自己的营中就是这么想的。现在和小爷不谋而合,也就顾不上谢尔盖可以“自立堂口”所带来的一丝不悦了,欢欣鼓舞的满口应承:
“奴才一定照办。”
“唉,我说别克托,你可别给我想歪了,我让他随军,不是要你把他找个机会去送死,知道吗?我是要看他在面对昔日东主的时候,作何反应!记住了吗?”弘毅发掘出一丝隐隐的杀气,急忙道破要害!
“嗻,奴才明白了……”别克托好生无奈啊。
“呵呵,是敌是友你都不明白,先不要记着失落!”弘毅其实一点也笑不起来——作为上位者,自己有时候一句话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不加以解释,往往会被曲解、歪解,甚至是误解、误判!
“奴才知道了。但如果这个谢尔盖真的就是对那个大牧首尼康惟命是从,不等主子发话,我也顾不上多年情面,一刀砍了他!”别克托总归是有些“不落忍”。
“哈哈,就算他是尼康的人,也不怕。我们走着瞧!”弘毅先是诡异的一笑,算是对别克托的回应,接着颇有意味的说道:
“再说了,莫斯科一城,亦或者罗刹全境,他尼康一个大牧首就能只手遮天?诚如你所说,他若大刀阔斧‘太阳月亮’、‘教权王权’的,先不说明白过来的阿列克谢一等公会怎么收拾他,就是那些教士神甫们的,也不会束手就擒、甘为役使吧?”
“啊?主子说的是,入华之前,奴才就听从莫斯科来的人说,现如今就有许多教士起来反对尼康了。其中最主要的,是莫斯科的一个大祭司,好像叫做……对了,叫做阿瓦库姆!”别克托努力回忆着自己记忆里的点点滴滴。
“阿瓦库姆?你说阿瓦库姆!你知道他?”弘毅不免一阵情不自禁的激动。
“主子,奴才仅仅听说过他。难道汤若望汤大人知道此人?”学乖了的别克托主动给弘毅送了个台阶下。
“哦!不错!”弘毅心安理得领受了这个台阶,而且得得瑟瑟的下来了——“汤老玛法说,他不仅仅是为大祭司,而且还是为神学家和作家,著作颇丰。”
“汤大人好见识啊!”别克托知道,自己对汤若望也需要小心伺候,故而“遥送马屁”。
“可惜啊,听说前年他因为大张旗鼓反对尼康,全家都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了。”弘毅不面卖弄。
“哦。”别克托对这种流放之事那是习以为常的了。
“……”
突然,弘毅听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西伯利亚”四个字,一下子愣住了——
西伯利亚!西伯利亚的哪里啊?要知道,济度的数万大军其实现在也是在西伯利亚的广袤大地上!
难道历史就是这么巧合与必然?
西伯利亚!
(本章完)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