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弘毅也顾不上安慰朱昌祚的“不该知道而知道”的罪责了,直接问道。
“参与会议之人,即使透露内容。也应该是暗地交易。绝对不敢公然弄成人人皆知的流言。如此一来。这背后之人,必定是当日没有参与会议,却对朝局有着相当影响之力的大员!”
弘毅再一次恍然大悟——的确。福临皇帝那天说的很明确,谁透露风声谁脑袋搬家,所以朱昌祚的分析很对路:敢于大肆造谣的人,一定是知道会议内容而没有参加会议的“某个人”。
“再者,右宗正大人当日御前会议所主导的事情,可都是与前几年当权之人所作所为背道而驰的,无论是通商贸易,还是重用东南郑氏,下官所言不差吧?”朱昌祚看到小玄烨没有追究自己对御前会议内容了如指掌的罪责,反而大张旗鼓起来。
“这……也对也不对。”弘毅不便在这个问题上表态,却被大大的启发了。
“于此,下官推论,背后之人,应该是……”说到这儿,朱昌祚环顾其四周,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弘毅再一次想起了诸多宫廷剧的场景,急忙说道:
“诸位,有劳各位这几日费心费力了。先暂且下去休息吧,杜大人、云门兄,还有阿尔巴牛录诸人,你们留一下。”
“嗻!”
于是,退下的都是宗人府的大小官吏。现在,弘毅已经打定主意要将罗刹降人作为自己的亲兵一样对待,正好借这个机会表露一番心意。更何况这些初来乍到之人,根本不会明白什么是中国政坛的尔虞我诈!
“大人……”朱昌祚显然没有料到那些大鼻子罗刹人还可能会留下。
“云门兄,但说无妨,别科托夫等人对我、对我大清早已忠心耿耿!”弘毅毫不犹豫的说。
“奴才们对大清生死相依!”别科托夫急忙领着手下人宣誓,说明融入环境很快!
“嗻!这个人,若下官没有猜错,应该是满洲大臣!”朱昌祚不再犹豫,却给了一个范围,而不是人名!
满洲大臣?难道会是他?弘毅一下子想起小功子昨日早晨给自己说起过的一件小事——
福临传膳之时,有人在碗底给科尔昆递了张纸条。而递纸条的人,的确就是一位响当当的满洲大臣!联想到后世正史里的种种情景,弘毅一下子热血上涌,恨不得大声喊出那个名号!
“大人?您可想到了什么人?”朱昌祚见小玄烨默不作声在思索,小声提醒道。
“呃——呵呵,此人不好猜,也不可贸然定论。”弘毅不能自乱阵脚,还想着从朱昌祚口中再得到进一步的核实。
“也罢,料想大人您如此聪慧,也能知晓了。”没成想朱昌祚也及时打住了,根本不和弘毅来个印证。
“朱大人,你倒是说说是谁啊!奶奶的,老子先去一刀捅了他!”一旁的别科托夫坐不住了,跳起来大声吼道。
“就是,朱大人,他是谁?我们去杀了他给小爷出气!”余下的几个阿尔巴牛录的骁骑校都蹦起来跃跃欲试,生怕落后。
弘毅没有出声。
“呵呵,此人你们动不得。他是满洲贵胄!”朱昌祚摇头晃脑的推脱,却盯着弘毅的眼睛!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