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我来问你,你刚才说到哥萨克,哥萨克如何?”
“回大将军的话,那些哥萨克堪称彪悍!”乌恩其一愣,虽然识时务的放下了酒杯,却回答的不卑不亢。与此同时,上首三位老将军也不得不换做一脸的严肃,盯着大将军济度的表情,继而又看着乌恩其的表现。
“彪悍?比起我八旗将士呢?”济度面无表情的继续发问。
“论两军对垒,他们太过散漫,不足为虑!但若是说单打独斗,哥萨克人与我八旗将士可谓旗鼓相当。”乌恩其还是坚定回答,甚至已经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大将军。
这时候,他一点点整理着几日以来自己在帐中冥思苦想得出的结论。这点“预备功课”,还要感谢当日在最后围歼罗刹人的时刻,军中好兄弟雅儿碧希的一番劝告与提点。
“何以见得?你说的对,自然军功不少你一分。你若信口雌黄,别怪本将军给你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到时候,就连半分佐领都没得做!”济度话说得狠,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嗻!”乌恩其从济度的表情中得到了鼓励一般,丝毫不见慌乱。
“大将军,标下一百余骑,有二十骑跟随我去捉拿匪首,带走了敌人的八十余骑。余下本牛录不足一百骑,对垒哥萨克一百三十人,其实人数上可谓对等。但一个对冲下来,双方死伤人数居然均等,成了八十人对一百多人。若非带队的兄弟果断发令骑射他们,恐怕数个冲锋之后,只能是我方消耗殆尽,对方凭借人数优势而略有残存。故而,标下说,论单打独斗、简单冲锋,哥萨克与我八旗精锐可谓旗鼓相当。”乌恩其言词确确,毫不隐晦。
“嗯,旗鼓相当?好,你接着说!”济度轻皱眉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但当我这边二十人捉拿住了哥萨克的匪首之后,对方八十多人却畏手畏脚,以数倍于我之兵力,不敢冲锋拼杀,只能坐失良机。等到蓝拜将军大军一到,他们不战自溃,此的确可谓不谙兵法。尤其是到了济席哈将军和石将军的阵前,他们不能结阵自保,反而慌不择路,结果冲散了那些罗刹步军刚刚列队完毕的战阵,更非合格兵士所为。故而,标下以为,若单打独斗,哥萨克可谓彪悍骁勇,却毕竟都是些流民莽夫,不能称其为合格兵士。”
乌恩其不失时机对帐内其他三位上官做了大大的赞许,并如愿以偿看到三人都是不断点头称赞,于是总结发言一句:
“标下还以为,哥萨克骑兵若是四出骚扰,危害不小。但让他们结阵而战,至少在我八旗的严整军阵面前,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嗯。”
济度再次点了点头,这次又加上了蓝拜、济席哈和石廷柱等人的脑袋一起附议。
“既然如此,一旦让哥萨克数十人一伙、三三两两驰骋在这荒原之上,除非我大清八旗严阵以待,否则以对等人数拼杀,只怕是胜负难料!但茫茫荒原,十几人的小马队来无踪去无影的,对于我们大军行动来说,可真是防不胜防了。”乌恩其不闻济度发话,只好深入阐释自己的理解。
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没有立即点头,尤其是蓝拜和济席哈,都似乎对乌恩其有点紧张起来——你说“防不胜防”?难道说我八旗不堪?慎言啊,年轻人!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