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当先的十余名八旗兵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雁翎刀,挺在半空中,追击进了树林。
随着身后几十匹战马的陆续抵达,兵士们自发的分成了两队——一小队随着乌恩其追杀慌不择路的那六、七个余下的罗刹人,大部分人却选择了一处相对宽阔的空地尽头,纷纷调转马头,排成了整齐的马队阵列!
等待,就这么等待,镶蓝旗的满洲骑兵们,此时只能听到胯下战马焦躁的响鼻声,以及由远及近、纷至沓来的马蹄声!
在这个不知名的河湾畔,长宽各有四五箭地大小的“空地”上,一场原本并未周密计划、却是后世无数“军事**丝”梦寐以求的“满洲骑兵大战哥萨克”的好戏,终于拉开了序幕……
“镶蓝旗,冲!”此处带队的从八品的小小武职仔细聆听者罗刹人马队的声音,还未见到他们绕过最后一片树林,就果断下大了冲锋命令!
“杀——”不足百名清军骑兵几乎同时催动了胯下战马,统一趴伏在马背之上,由静而动,继而隆隆作响,伴随着耳边越来越紧的风声,发起了冲锋!
堪堪就在马队即将冲到空地中央的时候,其时速度也只能算作提到了一半,哥萨克人的马队也终于抵达了战场。清军速度没有完全提起来,哥萨克也是刚刚绕过了最后一个“弯道”,于是,短兵相接的时候到了。
“噢嚎……噢嚎……”
哥萨克作为老牌骑兵,也是反应极快的,立即呐喊出用惯用呼哨,一往无前的冲了上来。没有办法,战场太过狭小,于是清兵也不再趴伏在马颈之上以提速,而是稍稍抬起身躯,却还是猫腰低姿,以规避可能会出现的利箭,同时坚定地前伸着手中的佩刀。与他们不同的是,哥萨克人手中的弯刀并非一味高举过头,而是在头顶上划着圆圈,却一样的寒光凛凛!
原来,这是哥萨克骑兵刀特有的构造决定的。传统的哥萨克骑兵刀长不足一米,厚背宽刃弧度不大,橡树叶状刀尖,有一道占据整体宽度将近三分之二的深弧血槽,握把无护手,故而其重心靠后,便于在激烈运动中挥舞、转刀。于是,哥萨克骑兵的传统劈砍技巧就是利用重心做“弧形”劈砍,也就是我们在电视剧里常见的“流氓”般咋咋呼呼、晃着马刀就冲上来的典型的马匪做派!
而此时清军骑兵普遍使用的佩刀——雁翎刀,又有自己的特点。普通兵丁的雁翎刀一般身长不足九十厘米,刃长只有六十九厘米,阔面只有3.3厘米。但刀身开双血槽,近刀尖四分之一处起脊反刃,上血槽至反刃处,下血槽直贯刀尖。这种刀轻便灵活,全重不过一斤十两【老两】左右,但刃薄锋锐,“刺”、“割”两宜,更加适用其骑兵战术。既然是“刺和割”,而且两军冲锋首选刺杀,自然清军是不必把手中的长刀挥舞的像耍杂耍一般了,更像是中世纪欧洲骑士用长矛直刺对手的法子。
一个对冲之后,双方互换了位置,也各自损失了十几个弟兄。这对于人数本来就少的清军可就不太妙了。狡猾的哥萨克自然发现了自己的人数优势,而且也终于发现了身后树林边躺着的四五具步兵尸体,进而明白了两位队长可能的去向。于是,他们的一小半骑兵迅速返身北上,去“抢救”自己的长官去了。余下的一大半,大约有一百二三十人,准备向对面一千米[1]开外的、区区八十人不到的清军发起再一次“致命”的冲锋了……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
[1]此时“公尺”或者“米”这个概念还没有在欧洲出现。米(metre/meter)是由巴黎科学院于1791年才制定的,当时的定义是“通过巴黎的子午线,从北极到赤道的长度的千万分之一为1米”。但为了言简意赅,笔者权且用之,不做换算。方家勿喷,拜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