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领奖人的致辞,都只有本人才知道,因此我事先并不知道赵丹先生的致辞内容。”沈冲对此早已和汪洋沟通过对策,此时侃侃而谈道:“其实赵丹先生只是陈述了一些客观存在的事实,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我想各位反应过度了,内地动乱已过,一切都在走向正轨,我想绝对不会出现所谓的批斗。”
“至于我的看法,我很赞同赵丹先生的言论,那就是政府不要管的太宽太细,如果一定要管,就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不要朝令夕改,含糊其事,这就好像养鱼一样,把水池子造好,让鱼自己游,自己长就行了,如果整天提心吊胆,今天放在水池里,明天放在沟渠里,后天又搬到玻璃箱里,总是折腾,鱼肯定要死掉的。”
“说起鱼,其实我觉得电影这玩意,就好像那边水箱里的金鱼,花花绿绿的,给人欣赏,打发时间用,连当食物充饥的本事都没有,可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觉得,电影这玩意是条鲨鱼,随时都会咬人,恨不得给每条鱼嘴里的牙扒光,然后套上笼头。”
记者一片笑声。
“还有一个,我觉得很重要,就是透明,我是赞成电影审查制度的,但是过程一定要透明,因为法律法规都是要人去执行的,如果过程不透明,容易让内部人上下其手,把法律变成个人揽权的工具,也容易让外界曲解法律法规,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对电影行业非常不利。”
“当然了,这是是我个人的看法,人轻言微,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不必当真。”
“沈先生,许鞍华导演说她的新戏会去内地拍摄,而且和内地电影人合作,是不是真的?”
“这个还在考虑,不确定。”沈冲打太极拳,说道:“因为这部电影才刚立项,很多事情都还没定下来。”
“沈先生,请问真的是你写了那三首歌吗?我怎么听说是日本人写的?”
“邓丽君小姐演唱的《星》是我和日本音乐大师谷村新司合作完成的。”沈冲脸皮已经刀枪不入了,说道:“其余两首歌是我独自完成的。”
“真的吗?不会是买来的吧?”
“以我的身份。”沈冲盯着那个记者,一字一句的说道:“需要沽名钓誉
那个记者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位置立刻被人抢走了。
“请问沈先生,你为什么会请张国荣和蔡琴这样的新人来做表演嘉宾?”
“因为他们都是很有天赋,也非常努力,而且热爱他们的工作。时代变了,以前那种熬个十年八年才成名的世界,已经是过去式了,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新人涌现出来,所以我给他们机会,给他们一个展示舞台,我想今晚大家都见识到了他们的实力。”
“沈先生,你今晚展示了非常出色的作词作曲水平,请问你会为张国荣量身打造新大碟吗?”
“我那只是闲暇时候的无心之作,香港有很多出色的词曲大家,我会请他们出马,为张国荣打造新专辑。”沈冲笑容满面的给黄沾挖坑,说道:“张国荣今晚刚一开腔,黄沾先生就惊为天人,答应为他写歌。”
“请问沈先生,你举办香港电影金像奖,为的是什么目的?”
“目的很简单,因为我觉得香港电影行业的潜力还远远没有释放出来。”沈冲侃侃而谈,说道:“刚才说到鱼,我就继续用鱼做个比喻,香港好像一个湖泊,里面藏着无数的大鱼,可是这个湖一直风平浪静,波澜不惊,渐渐成了死水,于是大鱼都懒散了,躲在下面不动弹,我办这个金像奖,就是对湖里丢个大石头,把那些大鱼惊起来,大鱼一动,掀起风浪,整个湖的水就活起来了,活水才好养鱼嘛。”
“那沈先生花费巨资办金像奖颁奖典礼,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追名逐利是人的天性,我大张旗鼓的办颁奖典礼,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金像奖是名利双收的舞台。”沈冲捻着手指,做了个非常简洁的手势,说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谁有本事,我就给谁前途和钱途”
“名我们知道,沈先生说的利是什么?”
“许鞍华导演《疯劫》的时候,片酬是5万港币,今晚她拿了最佳导演,下一部戏,我给她的片酬是50万港币。”
李翰祥和楚原,拍一部戏的片酬也不过20多万而已,许鞍华才拍了一部电影,拿了个金像奖,片酬居然比这两位成名已久的大导演还高,记者立刻骚动起来。
“沈先生,你这么做,坏了香港电影圈的行规,不怕邵氏和嘉禾反对吗?
“香港经济现在一片欣欣向荣,股市楼市都再涨,市民消费**很强,加上电影票价也在涨,去年最高票房突破了10uu万,我想今年的最高票房很可能会突破uu万。”沈冲罗列了一堆理由后,说道:“票房过千万,电影从业人员的酬劳还停留在百万时代,不合情理,高酬劳才能吸引人才,保持香港电影的活力和创新能力。”
“香港经济现在一片欣欣向荣,股市楼市都再涨,市民消费**很强,加上电影票价也在涨,去年最高票房突破了10uu万,我想今年的最高票房很可能会突破uu万。”沈冲罗列了一堆理由后,说道:“票房过千万,电影从业人员的酬劳还停留在百万时代,不合情理,高酬劳才能吸引人才,保持香港电影的活力和创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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