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可是难得看到冰雪。”沈冲关掉灯,把她揽在怀里,说道:“要是天宝去了,一定玩疯掉。”
“我才不让她去呢,寒风如刀,才几天功夫,你摸摸我的脸,都粗糙了好多。”
“还好。”沈冲用手指感受了一下,说道:“过几天换一层皮,就好了。
“说的真恶心,什么叫换皮,你当我是蛇呢?”
“医生说的,年轻健康的肌肤每p天更换一次,这是自然规律,你看很多人冬天手上都会掉皮。”舟车劳顿,两人都没有激情一把的想法,只是闲闲的聊天,过了一会,沈冲问道:“你真的打算去学那个金丝镶嵌?”
“嗯。”李开元枕着他的手臂,说道:“我觉得挺好玩的。”
“你不是一向对珠宝首饰很无所谓么?”
“我不喜欢戴,但是我喜欢做,我从小就帮我爸打下手,当时我妈还笑话,说父业女继,我长大了也是个女木匠。”李开元柔声说道:“我爸疼我,说做木匠没前途,等我上中学后,再忙都不让我去帮他,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做点小玩意,你上次说做电影,纯粹是个人爱好,做首饰,也是我的个人爱好。”
“你爸手艺那么好,你肯定也不会差。”沈冲用手拨弄着她的头发,说道:“但是你这么忙,哪有空常去北京学。”
“吴老师已经六十六了,早到了退休的年龄,我打算请她来香港,投资开个首饰行,以她那巧夺天工的手艺,生意一定红,我也正好跟着学。”
“也好。”工艺美术大师就如同科技界的院士一样,都是稀缺人才,沈冲自然赞同,说道:“你和她提了没?”
“提了,但是她暂时还走不开,说工厂现在订单很多,需要帮忙。”
“老一辈人都这样,爱国爱厂,责任心太重,可惜啊可惜,吴老师的一番苦心,大概要付诸东流了。”沈冲叹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明明是夜明珠,却当玻璃球卖,北京金丝镶嵌厂的领导,都是一群猪头,早晚要把厂子搞死,几个月做出来的精美工艺品,一两百美元就卖,还喜滋滋的当赚了,人工不算钱?技术不算钱?那些东西放在我手上,至少要卖一两万美元”
“确实可惜。”李开元也叹息,说道:“我参观完工厂,觉得他们的工作环境很差,管理和经营手法都很落后,想做点投资,结果当场就被拒绝了,说我是资本家,是去剥削他们的。”
“南方靠近香港,现在经济又活跃,大家思维比较放得开。”沈冲呵呵笑了笑,说道:“北京是中国的心脏,政治气氛浓厚,思维保守,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这么聪明,想点办法呗,我真不忍心看这么好的工艺被浪费。”
房间里很昏暗,沈冲却感觉到李开元的眼神中充满希翼,于是用力抱了抱她,说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这些都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不能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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