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打翻了。
“少奶奶,还是我来吧。”芳姨重重得叹了口气:“先生也真是的,喝又不好好喝的,天天折腾您是要干什么啊?”
“先生做事一向很有规划性,按他要求来就是了。”唐笙游了游眼睛,把烫痛的手指按在耳垂上。
室内的温度要永远维持在26摄氏度;衬衫与领带的色差值要用公式计算;日化品只用自家公司出产的一个专门系列,就算几年前因为销量被腰斩,也要求团队专门为他自己定制。
还有晚饭后的养生汤,必须每天都备好——这是属于白卓寒的法则,没有违背的余地。
虽然唐笙心里很明白,今晚白卓寒已经说了要去吃那个红衣女人做的菜。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回来的……
“没想到你的宅邸这么别有洞天?从外面看起来低调了些,但这些中世纪的欧式壁画简直——
诶?哪里是厨房间?这个鱼要先保持活的才好。”
白卓寒领着汤蓝来到厨房门口,硬生生地与唐笙打了个照面!
唐笙想,原来自己猜错了啊。白卓寒居然回来了,并且把那个女人一并带了回来!
书上说,有些女人即便可以容忍自己的床被玷污,却永远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把手脚伸进自己的厨房。
如果前者只代表诱惑和欲望,那么后者,就意味着动摇地位的威胁!
这一刻,唐笙终于有机会正面好好打量一下汤蓝了——
看她一脸妩媚又带点乖巧的模样,跟昨天报纸上那个女人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其实唐笙一直觉得,白卓寒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个类型。甜美,纤瘦,乖顺,可人,像极了顾浅茵。
而此时的唐笙挽着随意的韩式发结,几缕黏着汗水的发丝妥帖地垂在白皙的脖颈间。
一身草绿色的滚荷叶边纯棉居家服包裹在围裙里面,整个人身上散发不出一丁点‘我是白太太’的气质。
所以当她用稍显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汤蓝的时候,那女人也同样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位是——”汤蓝彬彬有礼地打量着唐笙,脸上的表情还算端庄友善。虽然今天在香水店里已经照过一面,但她显然并没有记住那个营业员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