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也不是这地方呀。”看着江枫把车停在一个老式的小院前,席春兰不解地问。
江枫一边开门一边回答母亲的话:“这是我临时租的房子。”
“那我们家呢?”这回问话的是江中远。
“给开发商了。”
“啊!这不胡闹吗?我们一年多都没给他们,你回来一天就给他们了。”江中远有点急眼了。
江枫已经打开了门扶着席春兰下了车:“为什么不给,咱家那房子值钱的也就是块地皮,他们给八十万我们还留着,那不是傻吗。”
“八十万!”江中远被震惊了,这怎么一下就从五万变八十万了?
“我们先在这里住着,然后就买新房,最多住一个多月我们换新房了。”
席春兰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买什么样的新房上去了,已经迫不及待和地江中远讨论起八十万可以买个什么面积的新房上去了。
江枫没有加入母亲和父亲的讨论,而是叮嘱他们不要随便乱走后就走出了家门。
他开车再次来到霸皇大厦的门前,石凯找人对付他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他需要钱,这个代价是可以折算成钱的。
从这小子手里再敲二百万,买别墅就差不多了。
但是江枫在进入大厦大门没超过三分钟就出来了,因为石凯并不在这里,吧台上那个脸上有两个雀斑的女孩告诉他石凯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到外市办事去了。
算这小子运气,让他再好受两天。
百无聊赖之际江枫就打通了袁梦的电话,原本江枫是准备旁晚时分去找袁梦的,既然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现在去吧。
袁梦的声音在电话里朦朦胧胧的,一听就是没睡醒,她的工作几乎就是黑白颠倒的,白天睡觉很正常。
嘴说不清也就算了,似乎还影响到耳朵了,袁梦一连问了好几句你谁呀。
江枫大声喊道:“我!你大爷。”
“你大爷!”袁梦在电话里咆哮。
“我下午闲着没事儿,想见见袁叔。”
到这时袁梦才终于听清楚是谁,重新把脑袋砸回枕头里说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地址就再也不理江枫的喂喂喂了。
好在江枫的脑袋非常的厉害,单凭袁梦那几个含糊不清的词汇楞是找到了她的住所。
这里是宾阳城北郊的郊区,这一带全是低矮的房子,和江枫家未开发前模样一样。
很明显这里没有什么开发的价值,环境太差。
江枫的车好不容易开到一个地方,花了十块钱雇了一个小孩子当向导这才出现在袁梦家的院子前。
这是一栋不知建于何年的建筑了,大概都可以申请城市文化遗产了。
因为是中午时分,院子里没人。
铁门没锁,江枫推开铁门就进了院子。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可能发现家里来人了,从屋里走了出来,手搭凉棚地看着江枫:“你找谁呀?”
江枫满脸的笑容:“大婶。这是袁梦的家吗?”
女人很警惕地看着江枫:“你找袁梦干什么?”
江枫终于认出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袁婶,心里不由发出一声感叹:怎么都老成这样了,她应该不到五十岁才对呀,怎么看着像六十岁老太太了。
“袁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枫呀!”
女人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总算认出江枫是谁了:“啊!是小枫呀!快屋里坐,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上哪儿去认识呀。”
江枫走进了屋子的东间,看到炕上一个人鼾声震天,正是袁叔袁中水。
江枫制止了袁婶叫醒袁中水的动作,和袁婶小声地拉起了家常。
江枫很快就了解到了袁家的大致状况,袁家的辉煌起源于十年前承包的一个工厂,衰落于两年前的房地产,短短的两年从一个有千万资产的家庭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作为一个家庭妇女,袁婶说不清袁家为什么会在两年间就落魄成这样。
这个问题江枫只能去问袁中水了,好在这时,袁中水醒了。
袁中水认出江枫的过程比较艰难,这不怨他的记忆衰退,完全是酒造成的,中午他可能又喝了不少酒。
“袁叔,我们出去走走吧,你在北沟子的时候我还小,现在我也成年了,咱爷俩出去喝一杯。”
闻听喝酒袁中水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就跟着江枫出了家门。
两人从居民区走到大街上,进了一个叫七里香的酒店。
俩人进了一个雅静的单间,江枫点了几个菜,两人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