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近畿豪族无有不从,武田家未费一兵一卒,已将近畿五国纳入掌控之中。
“吾武田并非当年的木曾义昌,乃是仁义之师,解民倒悬而来,故而进入京都之后,军纪严明,请公方殿放心。”
武田家家督,十四岁的武田信胜,如是对足利义昭言道。
足利义昭看着这位少年,不由想起了他打过交道的武田信虎。
小小年纪有股英睿之气,将来必然是一个如他祖父,父亲一般的雄主,武田家四代没有一个暗主。
足利义昭如是想到。
“公方殿,御辇已到了。”京极高次一脸恭敬地足利义昭言道。
足利义昭微微一笑,对这位武田家家督,言道:“坂荡之下方见忠臣,吾能够重返京都,多赖武田一族协力。”
武田信胜回答言道:“公方殿言重。”
说罢,足利义昭起身上了御辇,上百名幕府武士随驾而行。
目送足利义昭后,武田信丰看着足利义昭座驾,对武田信胜,言道:“御馆大人,吾武田打下了天下,却终而让足利家,坐享其成。”
“正所谓,时易位易,天下人之位,有实力者居之,眼下公方殿权势已薄,吾武田亦是到了,革旧布新的时候了。”
武田信胜双目一凝,双目之中厉色一抹而过。
随即又恢复了少年人的样子,武田信胜一字一句地言道:“叔父,大义名分,武家法度,亦不可违背,公方殿没有失德的地方,岂可轻言废立。若是谁的权势强,谁可居之天下,那么应仁之乱重现矣。”
武田信丰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武田信胜之言,言道:“御馆大人,我看看来是该给阁下,换个学问僧了。”
“也罢,我还是启程吧,速速上洛,不要令父亲大人,近卫少将他们等候太久。”
武田信丰丝毫没有注意到,武田信胜眼中的怒色,自顾言道。
现今拿下京都之后,关东亦无需武田信丰镇守,故而他陪同武田信胜入京,随行还有关东大名入京武田家道贺的队伍,熙熙攘攘有上万人之多。
这一次北条,伊达两家家督,北条氏政,伊达辉宗亦心知天下局势已定,不可再留在本国,以作怠慢,当下亦是入京参贺。
“我们亦是上马吧。”武田信胜言道,说完拒绝了侧近的搀扶,独力上马,奋扬一鞭,两千甲斐精锐随着武田信胜在后前进。
足利义昭,武田信胜曰夜不停,走中山道,经甲斐,信浓,美浓,近江,一路来到草津方才停下。
这时武田信繁,李晓率领,武田军家臣,以及归附的数百近畿豪族,加上德川,佐竹,最上,宇都宫等关东大名,迎候足利义昭,武田信胜的到来。
甚至连九州的岛津,大友,龙造寺,四国的长宗我部,都派出使者,最后连毛利家家督毛利辉元本人亦是亲自到场,迎候在足利义昭的御辇之前。
现年四十三岁的足利义昭走下御辇时,亦有几分抑制不住激动之情,自兄长足利义辉被杀后,足利义昭辗转各地,而后被织田家放逐,足利义昭又开了了流浪生涯。
现在足利义昭早已是满面风霜之色,双鬓斑白之容。
在织田势大之时,足利义昭几乎以为无望回到京都了,眼下再次踏上京都,怎能不令倍感激动。
当下足利义昭亦是失控,手抚着御辇言道:“这一番我再也不走了。”
见足利义昭垂泪,毛利辉元,北条氏政,伊达辉宗,最上义光等大名,连忙一起上前安慰。
而武田信繁,武田信丰他们则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