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知道簪珠儿在哪儿,才能不让她被灭口,我要帮文官儿保护人证。”都把她们当废物才好,打杂交差不费功夫,可以放心办自己的事。
节南翻箱倒柜,拿出一个兔面具来,往脸上一挡,“怎么样?顺便干掉年颜?”
柒小柒努努嘴,“我没想要他的命,划花他的脸就行了。”
节南哎哟一声,“你积点德行不行?他已经长得对不起他爹娘了,还划他脸?”
“他没那么丑。”刚才还挖苦年颜长相的柒小柒,现在才说真话,“我就是恨他没出息那样子。你说他喜欢谁不好,偏喜欢咱们眼中钉。金利沉香美不过我,聪明不过你,就会装娇弱可怜,动不动抬出她娘她哥,心眼比针眼还小,明明只会盘算她屋子里的事,还骗别人是谋术奇才,把呼儿纳都哄进她屋了。”
节南噗嗤笑出,“听你这口气,你是吃醋啊。以前咱们还喊年哥哥的时候,我怎么没觉着你对他特别呢?”
柒小柒给节南一白眼,“我没你狠,可怜他不行么?”
一起长起来的情份是很难割舍的,只能嘴硬而已。更何况,年颜曾经是很护短的好哥哥。节南自觉还好,但柒小柒是柒珍捡回来的娃娃,自小很黏年颜,所以被他背叛的愤怒更大。
节南暗叹,神情却淡,“你可怜他,那刚才还招招拼命?”
“就算两个我跟他拼命,他也挡得住。”因为柒小柒笃定年颜功夫高,伤不到他。
“只怕你我逞一时口舌之能,他却已决定心狠。”节南眼中厉芒闪过,“他只要一日对金利沉香不死心,便一日是我们的敌人。”
年颜的痴情,若不是给了金利沉香,也许此时就是三兄妹同心协力。
也许,却只是也许。
第二日,年颜赶车送节南到崔府,沉默看着节南换上了崔玉真的大马车,转头搜崔衍知的屋子去。他何尝忘记过从前,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无法后悔,只能继续向前走。
“那车夫……”崔玉真想说长相有些吓人,没说出口。
“丑。”节南却很直接。
崔玉真抿嘴一笑,“你要是一直这么说话,倒挺好的,省得费猜。”
节南心虚,自知心思其实很重,于是转移话题,“怎么只有我一个陪你去书画院?”
“我跟母亲说一位足够,她同意了。这阵子刘学士之女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节南虽直接,崔玉真却难效法,仔细揣摩后决定不说,“……母亲就觉着平日行事还是应该低调些得好。”
桑浣的担心终于成真。刘彩凝嫁进王家,赵雪兰要是跟刘彩凝当不了妯娌,却闹得人尽皆知,大概只能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不过节南没啥同情心,“我那位表姐心高气傲,能嫁进安阳王家,也算圆满。”
但凡姑娘家,或多或少关心八卦,所以崔玉真就有些好奇,“怎么说都是赵府的嫡长姑娘,你姑丈堂堂六品少监,听说有过好几回门当户对的说媒,如今竟愿意委身为妾?”
节南笑得无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雪兰表姐能嫁自己中意的人家,父母管束不住,我这个借住的外家表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