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微微一笑,原来是一个可爱有趣的老头,比陈春雷可要好说话,这也不奇怪,一个是清水衙门里做学问的老学究,自然可以任姓而为,陈春雷虽然也挂着党校一把手的官帽,但最主要还是组织部长的敏感身份,一言一行自然要一丝不苟深思熟虑。
“有没有烟?”张春鸿轻声道。
“有。”陈浮生纳闷道,老人神情咋跟做贼一样。
“来一根,家里老婆子管得紧,我在学校里几个后辈和学生都是她眼线,双方都商量好了,抓到我一次就能让我帮忙润笔一份报告,那帮一点不懂尊师重道的小兔崽子还不兢兢业业地替我家老婆子监视我,这一招太毒了。”老人胆战心惊道,见陈浮生去翻口袋,已经跃跃欲试,看来确实被“妻管炎”得厉害。
“张老,您要啥烟?是绿南京万宝路利群,还是苏烟软中华黄鹤楼?”陈浮生笑着掏出两盒烟,一盒绿南京,一盒苏烟。
“你就两盒烟,怎么整出六种烟让我选?”张春鸿纳闷道,立即恍然,“是每盒烟里放三种吧,这里头有讲究吗?”
“没啥讲究,就是抽烟久了就琢磨出一点门道,与人交往,递烟也是一门学问,就跟提什么样猪头进什么样庙一个道理,给对烟就容易拉近关系,像南京老百姓自然钟爱绿南京稍微多一点,可江浙一带就比较认利群烟,年轻人不太喜欢软中华,至于黄鹤楼也不能乱显摆,反正得综合了再递烟。”陈浮生也不遮遮掩掩,既然老人说喜欢实诚人,他就实诚一回。
“有点意思。”老人眼睛一亮,笑容愈发和蔼,频频点头,好奇道:“那你就两个烟盒,不怕拿错?”
“只要放置妥当,一个烟盒放3种烟也不容易拿错,只要用点心思,不会出乱子,起码我到今天为止还没拿错。”陈浮生笑道,“张老,我跟您就不班门弄斧了,省得贻笑大方,您说要抽啥烟我就给您递啥。”
“苏烟吧。”
张春鸿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要不每一样都来一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