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草种子?张教授,你没跟我这开玩笑吧?这玩意你是哪弄来的?”李良柱心中一惊,焦急的问道。
“这跟你开什么玩笑?老刘让我送过来的。”张教授说道。
“哦,刘老啊,怪不得呢。”李良柱看着眼前的种子,说道。
尹月草,李良柱找了一年。
中天集团也帮忙收购了一年。
除了山鸡找到一株,后来王珊珊送来一株外。
愣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也因此,李良柱才知道了这玩意的稀缺。
现在他的手中,还留有一份尹月草药水,就是王珊珊给的那一株做成的。
本来,那时候,李良柱已经认识到了尹月草的稀有,但无奈,王珊珊给的那一株,根须皆断,无法种活。
所以,李良柱一直以来最想种植的,其实是尹月草。
“怎么样?老刘那家伙还是很大方的吧?你不知道,这玩意,我问他要了多少回,他愣是不给,没想到今天竟然送给你了。”张教授道。
“你蒙谁呢?我像三岁小孩吗?你们手里有尹月草种子,会不种?要是种了,草种少的了?你别告诉我,你们手里就这么一颗,还巴巴的给我送来了,你觉得我能信么?”李良柱不屑的撇了撇嘴,表示张教授的讲鬼话的水平太低。
“诶,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不识好人心呢?国家的形象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你爱信不信,老头子拿人格担保,国家手里还真就这么一颗。”张教授说道。
“不是,你真没蒙我?这可是尹月草种子,大量种植的话,那意义你敢说你不明白?”李良柱说道。
“你也说了嘛,前提是能大量种植才行啊。这一颗种子种上,就能长一株尹月草,一颗尹月草长成,就直能收获一颗草种,你说国家留着这么一颗,除了能做实验,还能干啥?去赈灾呀?”张教授说道。
“还有这么一回事?”李良柱愣愣的回答道。
“不然你以为呢?”张教授没好气的说道。
“额,呵呵,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您老别见怪哈。”李良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笑道。
“看你见识浅薄,老头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东西带到了,看你人没事,我也放心了,行了,老头子这就走了,不跟你这添麻烦了。”张教授喝了口茶水,站起身说道。
“额,张教授,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给我送送东西就走,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呀。”李良柱也跟着站起身,客气道。
“说的也是,那什么,你那鸡蛋还有吗?给我装一篮子,我带走。吃着挺不错。”张教授道。
“老头,你还真不客气呀,我这刚遭逢大变,哪来的一篮子鸡蛋给你呀?”李良柱道。
“你也知道我是老头哇,老头代表什么你知道吗?老头代表着年纪大,得多吃点好的,我这跑东跑西的,容易吗?赶紧的,我又不瞎,你那桌子下边不就是一篮子鸡蛋吗?给我放车上,我年纪大,提不动。”张教授指着李良柱身后的小桌子,说道。
李良柱回头看了一眼,老头子眼睛还挺尖,桌子下边确实放着一篮子鸡蛋。
昨晚上为了庆祝,他可是把所有的鸡蛋都拿了出来,这些估计是多余的,没用完,乡亲们给放这的。
“还是您老眼尖,本来想蒙您来着,谁知道还是让您给发现了,行!我给你装车上。”李良柱提起那一篮鸡蛋,朝奥迪车走去。
“切,老头子年纪大了,什么都不好使,但是这眼睛,管事着呢。想蒙我,没门儿。”张教授撇着嘴,道。
“哎!老头,我这都没菜下饭了,你就不说给我留点中午饭?”李良柱把鸡蛋放到车后座上,笑道。
“你打住,少打我鸡蛋的主意。没中午饭忍着,等鸡下了蛋,你再吃。”张教授装模作样的说完,便开门上车。
“这么大人了,你看你小气那样。我都不稀的说你。”李良柱说完,帮张教授把车门关上。
“我小气?我孙女给你帮忙,收钱吗?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风尘仆仆的过来看你,过来给你送东西,最后就落这么一篮子鸡蛋,我容易吗我。”张教授降下车玻璃,道。
“行了行了,还没完了,您老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有空多过来坐坐,甭一天到晚的做实验,多大年纪了,还拼个毛哇拼。”李良柱道。
“这还像句人话,有事记的给我和老刘打电话,守着这些资源不用,那就是浪费。行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去吧。如果没事,我就过来住段时间,算是放松放松。”张教授说着,便发动了车子。
“哎!我说着玩呢,您老别当真呐,没事您就甭过来了,这大老远的,累不累呀,老这么折腾?”李良柱后退几步,让开车子,笑道。
“滚蛋!”
张教授笑骂了一声,车子拐了个弯,朝山下驶去。
李良柱目送张教授的车子离去,笑了笑。
和张教授的一番谈话,让他舒服不少。
曾几何时,在他眼中和蔼可亲、严谨的张教授,竟然也开始和自己如此打闹。
当然,这除了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以外,并不影响对方在李良柱心目中的形象。
想着两人仅有的几次见面,他发现这老头一直都挺向着自己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关心一下对方。
不过,这只能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让村民们把原谅书给签一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