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更多的人则是猜到了一些内情,因而皆选择了三缄其口。只道那一日,王夫人气得摔了一屋子的瓷器,而东院却是叫了一桌的素斋席面。
短短数十日内,连着几次交锋,王夫人赔上了同贾政的夫妻情,搭上了一个元姐儿,还落了个颜面尽失,连吃进去的东西都一一吐了出来。而那拉淑娴,乍一看她是不曾夺回荣禧堂和正院,实则却是好处多多。贾赦和贾母离了心,琏哥儿回来了,二房连着吃了大亏还起了内讧,至于荣禧堂和管家权,那拉淑娴原就不甚在意。这坤宁宫都住过了,区区一个荣禧堂实在是提不起兴致;东西六宫都管过了,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国公府又有甚么打紧的?甚至于连贾赦所袭之一等将军的爵位,那拉淑娴也不在乎。
那拉淑娴不在乎,可容嬷嬷却是小气得紧。
“皇后娘娘,明明这事儿是咱们在理,凭甚么不坚持下去?就算您看不上那点子破玩意儿,也没得留给他们的。咱们应当趁胜追击!”
“哦?那照嬷嬷的意思该怎么做?”
“自然是以王氏贪墨娘娘您的嫁妆为由,趁机逼她自请下堂!”容嬷嬷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尽管事实上她对王夫人只有鄙夷并无怨恨,她依然不会放过任何蔑视她家娘娘的人。
“再坐等二老爷娶一位有脑子懂进退的新妇?”那拉淑娴挑眉道。
容嬷嬷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总算是挤出一句话来:“那老奴能不能继续寻王氏的麻烦?保证不让二老爷休了她!”
“你高兴就好。”
协议就此达成,那拉淑娴在展现了她的铁腕之后,终于过上了心仪的安静生活,没事儿逗弄一下夫君和儿子,抽空整理一下东院那几乎被荒废了的书房,外加尽可能的了解一下外界的状态,包括这里的皇室宗族。相较而言,容嬷嬷的日子就要过得精彩多了,除却每日早间陪伴那拉淑娴给贾母请安外,旁的时候皆寻不到她的人影,与之相关的是,荣国府比前段时间热闹多了,一天三场的唱大戏,且每日都不重样,气得王夫人恨不得掐死自己以求清净,却也间接的让贾母和贾政对她愈发失望了。
忽一日,容嬷嬷神秘兮兮的凑到那拉淑娴耳边,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讨好的道:“娘娘,这次您绝对想不到,老奴寻到了怎样的宝贝,保准能让老太太一朝回到三十年前,体验一把年轻的感觉!”
不等那拉淑娴开口,外头传来丫鬟问贾赦安的声音。不多会儿,贾赦也走进了屋里,朗声大笑道:“淑娴,这次你绝对想不到,我寻来了甚么人,保准让你好生乐一乐!”
那拉淑娴:……总觉得这俩人干不出好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