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房间弥漫着浓厚的烟草味,使得刚刚进来的席卿渃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她望向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即便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满脸都是病痛所带来的憔悴,却还是没有让她脸上张扬肆意的笑容消失掉,反而越发的明显。
“你的伤还没好,抽太多烟没有好处。”席卿渃走到床边,把刚刚烤好的面包和牛奶放在桌旁,对着沐桐说道。只是,对方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反而将烟蒂按在了那片面包之上,瞬间便使金黄色的面包变成了黑色。
“你不是要出国吗?怎么又忽然改变了注意?是怕我在这里做什么?还是你舍不得我呢?”过了许久,沐桐才开口说话。她把席卿渃送来的牛奶一饮而尽,继而皱起了眉头。果然,她还是喜欢在起床的时候喝一杯烈酒,像牛奶这种东西,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个矫情的女人才会喜欢。
“你问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些,你想吃什么?我重新做给你。”见自己烤好的面包被沐桐用来当简易的烟灰缸,席卿渃并不恼怒,而是平常而淡然的问道。听了这话,沐桐微微一愣,笑了出来。
“席卿渃,你以为你是圣母还是耶稣再世?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一刀把我杀了?其实你很恨讨厌我的吧?像我这种低劣的人,居然要了你的身体。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讨厌被我碰的。”
“沐桐,如果你想要回顾以前的那些事,我不介意陪你聊下去。我之所以救你,只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而已,让你早点把伤养好也是希望你能够快些恢复健康,从我家离开。”
“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只不过,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不想离开。你不是问我想吃什么吗?我想吃你,你会不会脱光了衣服让我吃?”
说完这句话,沐桐看席卿渃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被这样露骨的视线盯着,席卿渃皱起眉头,转身就想要离开。忽然,她的手腕被沐桐抓住,再用力一扯,便躺倒在沐桐身上,被她死死的抱住,没办法起来。
“沐桐,别再用这种事情来考验我对你的耐性。我们之间早就在十年前结束了。你这样缠着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舍不得我。”被沐桐的言行逼到发怒,席卿渃低声警告道。就在她话音落地的一瞬间,眼前闪过的事物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席卿渃,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在说谎。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把我给忘了,为什么还会留着这个戒指?你记得我当初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吗?我要用这个东西套住你,让你永远都逃不开我的掌心。不要以为事情过去就算完了,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楚。”
“你是怎么拿到的?”看着沐桐手中的戒指,席卿渃低声问道。它很普通,并不是价值连城的钻石戒指,也不是什么金戒指,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银戒,但对于席卿渃来说,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她知道,沐桐很可能是趁着自己出去的时候把这枚戒指偷走了去。这种秘密被发现的感觉,让席卿渃尴尬不已。
“我是怎么拿到的,你应该能猜出来。我很好奇的是,你当年明明当着我的面把它扔到了湖里,又怎么会重新出现在你床边?还是说,你作所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下巴被沐桐钳制住,让席卿渃无法闪避对方的视线。
看着对方依旧苍白的容颜,还有那个被黑色眼罩包裹着的左眼。十年过去,沐桐还是那么倔强,坚信自己不会对她狠心。可有些事情,并不是相信就可以解决的。就好比这处伤口,是自己犯下的错误,更是永远的愧疚。想及此处,席卿渃心疼的摸上那处地方,随即便被沐桐猛地一个翻身压在了床上。
“你应该记得,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眼睛。”
“在你心里,我真的是别人吗?沐桐,有些事我懒得解释,也不想去解释什么。如果你不愿相信我,就当我做了那件事。这枚戒指不过是我用来纪念的一个道具,你想要回去,我便物归原主。”
“懒得解释?我看你是根本没办法解释。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想到你,想到曾经和你在一起时发生的一切。没错,你是个好情人,好妹妹,却做了让我最心寒的事。我日日夜夜都想要回到你身边,把你对我做过的一切加诸在你身上。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而真相你却懒得解释?”
“那你想怎样?”无力的感觉随着沐桐眼里的厌恶与憎恨变得越来越多,席卿渃闭上双眼,忽然觉得很累,很疲倦。她感到身上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身上的衣服也尽数被褪了去。席卿渃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这里是自己个人的房子,没有谁会发现。她不想拒绝沐桐,一方面是因为她不忍伤了对方的心,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有着自己的私心。
“你是死人吗?”干涩的身体被强行进入,带来的撕裂感还是那么强烈。席卿渃睁开眼,看着沐桐的脸,忽然觉得时间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这个人也是如此问她。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是主动的那方,而沐桐则是衣衫凌乱的躺在自己身下,含羞却又宠溺的看着自己。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有温度,就连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充满了憎恨与报复。
“那…你想让我怎样?”承受着沐桐强而有力的冲撞,席卿渃轻声问道。她不想反抗,也无力再反抗。从这具身体属于沐桐的那刻开始,她们之间的因果便再一次发生了改变,产生了相交。
“给我叫,我要听你叫出来。”
“这个…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