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
这个时候,苏雅儿突然走了过来,或许是以为自己刚才是眼花,她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齐凯的目光也不再显得那般惊异,道:“你确定你是魔术师而不是魔法师?”
“魔法师?”齐凯沉吟了一会儿,“你要是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
“切!”苏雅儿直接投去一个嘲笑的字眼。
魔术师跟魔法师明显不同,魔术师现实生活中是的确存在的,不过那是依靠道具以及手法等物,制造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现象。而魔法师,那是小说当中才存在的职业,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见状,齐凯却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苏雅儿的鄙视与怀疑,并不在意。
反倒是苏欣,见到齐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双秋水眸子中,透着一丝狐疑,心中隐隐竟是有些相信。不过,就算如此,她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魔术自刘谦春晚走红之后,在国内也逐渐兴盛了起来,不少年轻人都喜欢学两手在女孩子面前显摆,然后就说自己是魔术师。所以就算齐凯说自己是魔术师,苏欣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不一会儿,公交车便在众人不远处停了下来,很巧的是,齐凯要去的地方与燕京大学相距不远,所以正好与苏欣、苏雅儿姐妹乘坐同一辆公交。
由于这个时段正是上学上班的高峰期,所以车上极为拥挤,摩肩接踵。
苏雅儿和苏欣显然是第一次坐公交,上了车才发现车上这么挤,人贴着人,而且这其中多数是长相猥琐的男子,当即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两女长相十分出众,出落得极是水灵,尤其是苏欣,二十多岁的女子早已发育成熟,身体的线条极尽女姓之柔美。穿上高跟鞋,她的身高达到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前凸后翘,惹火至极。
车上的一些男性牲口顿时双眼放光,在似乎不经意间,朝两女靠拢过来。
“苏欣,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能帮我背一下这个包么?”正在这时,与苏欣、苏雅儿同时上车的齐凯,忽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背包,微笑着对前者道。
闻言,两女顿时一愣,他们看着齐凯套着黑色皮套的手中,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时,秋水眸子中也是骤然涌上一抹喜色,因为齐凯的那个背包,竟是时下流行的防狼包。
在瞬间的错愕后,苏欣忙不迭的点头,从齐凯手中将背包接过,趁着周围人还不多的时机,匆忙将背包背上。
顿时,车上一些怀有乘机占取二女便宜的男子,望着苏欣背包上那赫然凸出的倒刺哭笑不得,当即只好不甘的将心中那抹邪念压下去。
见状,苏欣方才松了口气,不过,正在这时,她眼中也是突然有着一抹诧异,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反应过来,齐凯的这个防狼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苏欣记得,自见到齐凯之后,前者就拖着一个行李箱,身上别无他物,现在行李箱仍在齐凯那里,而刚才她也从未见到齐凯打开行李箱,那么这个防狼包是怎么来的?
与此同时,苏欣甚至还能闻到玉背之上背着的防狼包,有着一股陌生的味道,这股味道闻上去颇为的舒服,显然是齐凯身上的味道。
想到这里,苏欣脸上也是一红,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名男子的贴身之物,当即也是偷偷看向齐凯,只见前者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目光和疑惑。
当即,她心中也是不禁有些怀疑道:“难道,他真是一位魔术师?”
虽然魔术师已经逐渐被人们所熟知,不过在相对于其他职业来说,还是十分的稀缺,所以在普通人眼里,魔术师都是极其神秘的存在,当即苏欣也是忍不住多看了齐凯几眼。
燕京城自古以来都有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之说,虽然这是清朝中叶流行的说法,到了改革开放之后,这种现象已经淡化许多,不过却依然存在。
公交车过了永定门向南,街道明显的狭窄了不少,高楼大厦减少许多,其目之所及之处,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民房。
在这一站的时候,车上上来三名身着夹克,脚踏皮靴的男子,他们虽然在同一站上车,却似乎并不认识,两个朝车头的方向而去,一个来到齐凯等人身旁,站定不动。
三名男子长得颇为普通,车上的乘客也并没有注意两人,只有齐凯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挑,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的在两人身上划过。
苏欣和苏雅儿由于背着防狼包,心中安定不少,当即也是颇为好奇的打量着附近的环境,秋水眸子中透着丝丝好奇,显然她们并没有来过这里。
齐凯跟二女挨得颇近,鼻息之中尽是前者身上淡淡的体香,不过齐凯却是没有丝毫的分神,似乎正在注意着某件事情。
当公交车驶过某条路口时,由于转弯太急,车上站着的乘客身体都是不由自主的一倾,这个时候,一只肥大的手悄无声息的穿过苏欣的口袋,将一个巴掌大的iphone5s握在手心。
“呵呵,朋友。”正在这时,一只套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以鬼魅般的速度将那第三只手的手腕握住。
穿着夹克的男子心中一惊,便欲收回右手,不过他发觉不论如何用力,也摆脱不了齐凯抓着他的手,当即神色也是有些惊慌的看着前者,“你……你?”
齐凯面露微笑,并不着急,“兄弟是‘单劈’还是还有‘姘头’?”
他的声音极细,只有穿着夹克的男子可以听到,闻言,前者也是一惊,在瞬间的错愕之后,其神色中的惊慌已经消散了许多。
“原来是同道中人,竟然如此,按照规矩,你可不能坏兄弟的好事。”夹克男子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当即同样是低声道。
原来“单劈”和“姘头”是盗行上的黑话,“单劈”的意思是独自作案,“捏旺”“打秋”“把马”“摸背”“捉鱼”“起弦”等一套偷盗的过程,全靠自己一个人完成。
而“姘头”则是其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