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已经日薄西山了。夏天日长,太阳不过落山,时间却已经不早了。
他们喝的酒后劲很强,只不过是几杯酒,从来没有接触过酒精的王洛和祁白已经有些醉了。一直注意着祁白的越轲立刻就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伸手将人揽在怀里。
喝醉了酒祁白也不发疯,酒品很好,只是睁着眼霜亮晶晶的眼睛满目痴迷的盯着越轲看,然后就自己在那里傻乐,然后伸手在他脸上摸两把,就像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傻笑两声。如此,乐此不疲。
“嘿,他还真有点意思!”白歌饶有趣味的看着祁白的动作。
越轲将人抱在怀里,没有丝毫掩饰的挡住了白歌的视线,警告的撇了他一眼。
白歌撇撇嘴,道:“瞧你这小气的样子,连看也不许看一下啊?”饭桌上是联络感情最好的地方,这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几人之间的隔阂尽去,熟稔了起来。
与祁白的乖顺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压抑本性太久了,一喝醉了,王洛却是开始发起疯了——不断的在北堂御的怀里扭来扭去,嘴里嚷嚷着‘放开’还有‘石头’,北堂御抱着他不放手,这只平时乖顺的猫儿就开始伸出了爪子、脚,开始拳打脚踢起来。最后累了,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起眼泪,看起来极为可怜。
“嘿,我说你平时怎么虐待他了?啧啧,这么大的怨气!”看着北堂御脸上的三条红痕,白歌忍不住问。
北堂御抬起头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安抚怀里的人。
闫红蕊发表意见:“我看王洛这人平时压抑太狠了,这次哭出来倒是好事!”大概是女人天生的直觉,经过相处,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王洛平静下的压抑。
“不过,醉酒的人我还以为会是白玉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们两个!”
白玉看起来像馒头一样白白软软的,没想到喝到现在却只是脸色红了一点,双眼仍是清明的很,没有半点不适。
“嘿嘿!”白歌忍不住得意笑起来,道:“这可是我的功劳,在小玉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开始让他喝酒了,他的酒量你们可不要小看!”
众人:“······”
这个哥哥还真是无良得紧!
赵德楠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抱着醉酒之人的两位,道:“让他们两喝点水吧,我在厨房里找到点蜂蜜,解酒的!”
说着,他又问闫红蕊:“你要不要喝一点!”
“啊?”闫红蕊偏头看他,半分钟之后才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喝醉!”如果忽略她迷蒙无神,完全没有焦距的双眼,她听起来镇定,极为有条理的语气倒是极有说服力。
“没有哪个喝醉的人会说自己醉了的!”赵德楠扶额,如果不是发现她半天都没有吭一声,他也不会怀疑她喝醉了。
有谁见过喝醉酒的人脸不红,气不喘,思绪不混乱的?他们今天就见到了,闫红蕊就是这样的。
司郡看了正在照顾祁白的越轲一眼,抱起自己小孩站起身来:“我看主人家现在也没时间搭理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赵德楠点头,然后为难的看了一眼闫红蕊:“可是,红蕊要怎么办?”他们可不知道闫红蕊住在哪里。
白歌想了一下道:“我认识她,我送她回去吧!”说着,他走到她身边将人打横抱抱了起来。
“小玉,跟上!”
“那我也先告辞了!”北堂御也抱起哭得正伤心的王洛,颇有些头疼。
这人哭成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办?
越轲看祁白乖顺的样子,拿了水让他端着喝,站起身来:“我送你们出去吧!”
“行了,不用送了,你回去照顾祁白吧!”赵德楠在门口拦住他。
越轲也不坚持,他的确有些不放心祁白,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
关上门,越轲走进屋内,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乖乖坐在那儿的人。他目光一转,落到了地上的衣服上。
他记得,今天祁白穿着,就是这件!
衣物内裤在去二楼的路上撒了一地,越轲眉角一抽,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两人的卧室大门打开着,越轲听到从浴室传来的水声,磨砂的玻璃上隐隐露出一个人影来。
“祁白!”走到浴室门口,越轲敲了一下门。
门内的动静顿了一下,然后是窸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咔嚓”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祁白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一双好看的眼眼角带着红。浴袍底下的肌肤因为洗澡而变得粉红,他的双眼因为喝酒而有些发亮,整个人透着一种不自觉的媚/意。
看到这样的祁白,越轲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一双眼几乎是瞬间就升腾起炽热的欲/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的吞咽声,像是看到了一盘上好的馐珍美味,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吞下去。
深吸一口气平息身体里窜起来的欲/望,越轲将人从浴室里拉了出来让他坐到床上去,将手上的衣服丢进篮子里,然后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搭在了祁白的头上。
“把头发擦干!”
祁白巴巴的望着他,像是有些理解不能他的话。越轲无奈叹息,坐在他身边拿着帕子开始给他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