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说这些了?就讲你在包间,都做了哪些事,看到什么细节了,那几个昏厥过去的人,怎样的前后经过?你老大在其中又做了什么?老实回答,我们掌握着情况,看看你能不能坦白,你是知道政策的!”小齐接着质问。
“坦白从严,抗拒更……啊!说错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只看见了那间包房中,有三个外地人,一口京腔儿,听原来在那包间里的女客说,那老男人要动粗,手脚不干净还要耍流氓……后来自己不济,肾坏了,就昏迷了,而另一个也是,动粗耍流氓的时候,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晕了,最后一个年轻的更可恶,竟在那把门儿望风……”
“停下!怎么会没你什么事儿?没事儿怎能被逮这里来?!”小齐听出话味儿,这样子下去,还不得去重新抓人来取证啊?!
小雨接道:“我本是被吩咐一直陪同另一包间的几位客人,但他们听说这边儿出事了,有她朋友要被人强暴,所以才赶紧随着她过去,就看见了刚才说的情况……”
马捷急了叫道:“你的那老大,叫小马的,他在干嘛?”
小雨瞅了她一眼:“然后,小马哥就过来了,发现有人顶着门不让进,里面还有叫喊声,他是负责会馆安全保障的,自然冲进去解围,然后就是警方来人,抓走了那几个衰人,让我们也来录个口供,还不知那几个家伙被抓哪里去了,太可恨了……”
毫无破绽,而且还就是那回事儿一样?!
“有几个日本人,也在包间里?他们……”马捷转个头绪问。
“那是高级大套房,本来是我陪客人过去要开会什么的,没想到外面有军队打进来了,其中有位勇猛的团长,进来就把那俩日本人捆起来了,用的还是腰带!听说本来是用手枪的,但子弹被人家卸了,要不然真能毙了那小日本,然后又有警察进来,呃!就是上次来这里保出去俩女孩和陈警官的那位,好像是上校的,将团长他们的队伍劝走了……”
小雨讲起了故事一样,滔滔不绝起来。
“你陪的客人又是谁?”小齐很是敏锐,问到了重点。
“……是个外籍女孩……就是在这里呆过的那位。”小雨脑中有些隐痛,怎么到底还是绕到了秋小姐了。
“那团长为什么去对付日本人?这和那外籍女孩是否有关?”马捷也将思路理顺的清晰了些。
“好像是那团长要为一名部下讨公道,日本人花钱雇了打手伤了团长的部下……”小雨想了想,干脆让他们去找日本人的麻烦去吧,谅那日本人也不敢再去纠缠帮团长带过去的军人,该不是这分局警察管得了的事了!
“打伤团长的部下,为了什么事、什么人?”小齐追问。
“那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尽了全力才想到的这些,好些还是听说的,已经超出政策范围了!”小雨觉得他说的已经很坦白了。
“哼哼,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还颇有些老谋深算!”马捷瞪视着小雨,有些不甘心。
“从没有人这样说过我,说起我的人,用的大都是‘黄口小儿,无知的很!’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我没有话说了!”小雨心了一乐,闭紧了嘴。
“带他出去,换那个高个子进来!”马捷恨恨的道。
小马进来时,马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离他远远的,直到小齐开口时,她才回过神儿,坐到了询证座位上。
“你这次动手了没?说重点!还有那团长带人冲入会馆时,你在做什么?你的小弟说了日本人买凶伤人,团长的手下为此受伤,我们掌握你的人当中有人收了日本人的钱,还被揍了不轻,你只要说出原因,我们分局自然会查清这中间有没有你什么事,请你这次配合好,不然就在这里交代到底吧,连同你上次的事!”马捷异常谨慎地闻讯到。
旁边的小齐很是有些惊讶,这位高高帅帅的帮派中人,似乎和学姐有过交道哦,唉咦?上次学姐被人冲撞,听说连续两次,就在这里发生的,后来不了了之,听口气,莫非便是他?!
小马露出了洁白的排牙,很友好的点了点头道:“你早该用这样的方式问话了!你通情达理,我自然会提供真实的线索……坦率的讲,你更应该去问陈风警官,就是上次被你询证的那位,他掌握更接近事实的真相……为了满足你的要求,我不妨告知你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细节我不清楚……行吗?说完我要去休息,太晚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