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偷眼见九儿也正盯着自己,还微微朝自己摇头,不由头大:九儿不会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吧?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自己回来之后又对九儿说了哪些大逆不道的话,好在宪宗问之前,先想好说辞。
“哼!”
宪宗冷眼扫了一下胡义,沉声道:“你回京后,联一直没怎么过问你,但不代表联对你的所作所为就不知道了。联问你,你可有将太子偷带出宫,到民间游玩的想法?”
“这,”
胡义心中叫苦,回京后,他因为无事可干,便陪着九儿上了几天学堂,见九儿每天生活都比较单调,便想把他带出宫,到民间见识一下。因为要让九儿成为一个好皇帝,先得让他知道民间百姓的生活。不过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后来因为与董其江合股的茶铺开张,就忙得忘了这一茬。哪知凶允上儿与棠宗说话时天意露出要出宫看看的想法。川!下,就觉不对劲,太子生于宫中,长于宫中,若是没外人教唆,他如何会有出宫的念头。两句话一套,就把胡义给套了出来。
“说话啊,有还是没有?”
宪宗见胡义吱唔两声没有下文,脸色就有些难看了。长生不老和后继有人是宪宗这辈子最大的心病,难得老天爷这么照顾他,派来李孜省李天师给他炼成了“长生不老丹。”又降下了一个皇子给他承继江山。拍妃她们肚子里是男是女还未可知,所以宪宗现在的心思还全在九儿身上,这也是万贵妃不敢明目张胆加害九儿的原因。她也怕这么做了,宪宗会跟她翻脸,只能是不断的在宪宗面前吹些九儿的忱边风,以待将来。
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胡义却想着把他偷带出宫,宪宗不能不觉得火大,脸色青得吓人。王皇后从来没见过胡义,但知道他是万贵妃身边得宠的小太监,见宪宗生怒,便淡淡的说道:“为奴婢者,起了私拐少主之心,在民间也是要送交官府问罪的,在宫里,更是不能予以姑息
一听这话,胡义冷汗出了一身,大殿内虽暖和得很,也只觉如堕冰窖,王皇后这话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轻描淡写的就要把自己给治了。不过人家是名义上的正宫皇后,说一说也是合情合理,谁也不能拿她怎么着。就算万贵妃觉得她有打狗的嫌疑,也不好在宪宗面前当面作什么,更何况现在宪宗正在怒头上。 见气氛不对,宴会上喧嚣的声音也慢慢淡了,众人盯着胡义。有不以为然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为他担心的。
万贵妃到底是万贵妃,她在整治别人手下时从不留情,对于自己的人却是护得很。在听九儿说胡义想带他出宫时,便第一意识想到胡义是在完成她所托付的任 将太子带坏。不过私带太子出宫这想法也是太胆大了,万贵妃在心慰胡义的忠心时,也在想着如何为胡义开脱,毕竟私带太子出宫可是大罪,就是想想也不行。
听王皇后这么说,她暗自冷笑一声,心道这女人果然不如外表那般,逮着机会就想要我好看啊。总有一天,让你去西宫陪你的前任去。
眉头一动,万贵妃并没有马上开口为胡义分解什么,只是拉过有些惶恐的九儿,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胡义有没有说带你出宫要做什么?。
九儿也知道现在情形对胡义很不利,从父皇让人把胡义叫来的语气上,他就知道自己给哥哥惹麻烦了。对万贵妃她是心中十八个恨,不过却还是老实的凑了过去,乖巧的说道:“胡义说儿臣是大明储君,不能长呆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要多见识民间风情,知晓百姓疾苦,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才要带儿臣出宫的。不过他并没有带儿臣出去,所以父皇你也不要怪罪于他。要怪就怪儿臣自己吧,儿臣自己也想出去看看。学堂上听学士们讲课,说道世间时,儿臣向往得很
“皇上听到了吗?”
万贵妃轻抚一下九儿的额头,朝宪宗道:“依太子的话,胡义可不是如那些弄臣般要带太子出宫野玩,而是抱着大抱负所去,这等心思皇上可不能治人家罪的。”
“爱妃”。
宪宗见万贵妃为胡义说话,急道:“太子这么若是被他带出宫去,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何得了”。
万贵妃摇头道:“胡义虽但办事能力却是众所周知的,不说西厂整办的如何,单这次出京搞军,也能配合汪直立下大功,可见其胆大心细。他既想带太子到民间去看一看,必有万全之策,如何会有意外。
。顿了一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宪宗 感触道:“皇上如太子这般小小时,臣妾也是经常抱着你站在围墙下面的石头上朝外看的,那时皇上又何曾不是哭着闹着要出去玩耍的吗?后来还是臣妾托人买来粮葫芦才哄得你不闹的。”
当着这么人面,被万贵妃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宪宗不由老脸一红,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稍稍缓了一些。
万贵妃见状,接着道:“难道皇上现如今也想把自己的儿子困在这深宫大院中吗?照臣妾看,不妨就让胡义带太子出去看看,多加人手保护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