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如何解释?”
“我看她面带凄苦愤怨,想来你用的,更不会是光明正大的手段。”
候象无言以对,着恼地哼哼两声,脸皮也在抽搐着,突然从挎包里拿出一把藏刀,面色凶狠地盯着几个人看。
“不好!为什么这几个人不反抗?”程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姐啊。”
“我知道,若若,你站在这儿不要动,也不要出声。”程默又小声地说了一句,然后潜行过去。
对空中那个玩意儿,他委实不了解。不过他站在暗处,看得很清楚,观察能力同样也是他的强项,那个叫候象的,一直拿着那张黄纸,同时捂着挎包。
刚好,刮起了夜风,在上空中发出尖厉的呜咽声,多少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程默蹑手蹑脚地向候象身后走去,他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能打过候象,目标就是那张黄纸与他胳膊上的那个包。
渐渐近了,程默发现寒气更盛,全身也变得麻木……难怪这几个人站在这里动都不能动。
程默没有办法,突然飞身跃起,一下子将候象手中的黄纸与挎包抢过来,向坡下滚去。随着他滚动,幽影也向坡下飘去。
“啊。”
“啊。”
“啊。”
第一声啊是候象发出来的,他向程默追去。
第二声与第三声啊是苏子平与刘伯林发出来的,他们一左一右,拦向候象。
这个家伙十分机灵,见事不可为,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飞身向另一边逃去。不过苏子平与刘伯林被这道幽影弄得身心疲惫,没办法追击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候象消失在夜色里。
程默一边滚动一边看着手上这张黄纸,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红色符案,但不是朱砂绘写的,程默隐隐闻到血腥味。他抢的只是大部分黄纸,还有一小截在候象手中,不过这道暗红色血符全部在他这段黄纸上了。
难道是一种邪恶的血祭?程默想到,具体的,他则想不明白了。
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这玩意儿随着他滚落,一直飘荡在他头顶上方,他本人则象是中了一种神经毒素一般,浑身上下都开始麻木,说麻木也不对,另外还有一种涔人骨脾的寒气,不断地向他袭来。
程默也不会用以前老百姓嘴中的那个鬼神来诠释,即便有鬼神,那肯定与传说中的鬼神,有所不同的。
他只是思考着如何摆脱这种困境,于是用手摸了摸挎包,挎包里有一些东西,有一个圆滚滚的仿佛是一个小坛子。
眼看坡度越来越小,就在这时他看到边上有一块石头,程默急中生智,将手中的黄纸塞到石缝下,又将挎包丢在它边上。
果然,那道幽影停在那石头的上方,没有再追来。
他气喘吁吁地翻了一个身,站了起来。
欧阳姐妹与苏子平三个人也赶了过来,但也远远地避开了那道幽影。
“哎呀,你都弄破了好多地方,”欧阳兰若说。
山坡上长着许多驼绒藜,刚才程默往下滚落时,脸上、胳膊上,被驼绒藜的小绒刺划破了许多小口子,此时从脸上胳膊上,涔出了一些小血珠。
程默感到有些火辣辣的痛疼,他还是说道:“不要紧。”
候象打听到了许多消息,他也听到一条关键的消息,吃点痛,也值得。
欧阳兰兮掏出手绢,替他擦着脸上的血珠与泥污,程默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
“兮姐,真的不要紧,”程默退后几步,欧阳兰兮这个动作略有些亲昵了。
曹圜对他们二人不会太关注的,而是盯着前面那道幽影问:“她是什么鬼东西?”
“她就是鬼,你说她是什么鬼东西。”对这个人,欧阳兰若印象太恶劣了,没好气地说。
苏子平眼中也露出一丝反感,道:“曹书记,你回营地,将各个专家请来。”
曹圜滴溜溜地走了。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他已经失去了担任这批大队人马一把手的资格。
“真的有鬼神啊……”刘伯林喃喃道。
程默想了想说:“也不能称她为鬼,大约是一种很特殊的灵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