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楚的亲兵看见拓跋杰回来,近身道:“大将军,请就寝。”拓跋杰:“嗯。”了一声,进帐洗漱完毕,让云石楚的亲兵将水倒掉,之后熄灯就寝,这是做给亲兵看,如果云石楚探听自己的情况,表明自己睡觉了。其实,他是摸着黑儿再换夜行衣,一身装束紧衬利落,戴好腰间配剑,又把自己重要的物件放进包里,系在身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是从此再不归来了。
一切收拾完毕,他从大帐后门出来,悄悄来到慕容德涛的大帐侧面,从帐上的窗口看进去,只见云石楚正陪着慕容德涛商谈部族的强大计划,拓跋杰从身上拿出熏香,从窗口往里一放,一会儿功夫,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就哈欠连连,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拓跋杰又多放了一会儿熏香,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直奔慕容兰昏睡的大帐,靠近之后,他不想惊动看守的军兵,仍然用了熏香,等军兵睡着,他才大帐房顶进入,用一块与粮草颜色接近的布,包好慕容兰,然后背起她从房顶飞出,一路轻功直接来到朗旗格的大帐,朗旗格正在等待着拓跋杰,见人救回来了,安排放进了准备好的粮草车内。
拓跋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讨令。”他换下夜行衣,以每日演练兵马的战袍去见慕容德涛。此时,慕容德涛跟云石楚睡的正香,拓跋杰从窗缝中吹进解药,几分钟的时间,这二人便从案头醒来。拓跋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绕道大帐门口,高声对里面道:“大人,拓跋杰今夜讨令,出兵征战乞伏部族。”
他刚脆有力的声音宏亮而清朗,慕容德涛闻听此言,心中愉悦,笑着起身,迎将出来,看着拓跋杰,激动道:“真是我的好贤弟,夜里行军,乞伏部族没有防备,真是出其不意,难得贤弟这么英明。”拓跋杰随着他来到帐内的桌案旁,对慕容德涛道:“义兄,我就是要出其不意,乞伏部族才不能胜我部族。”
云石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拓跋贤弟,不愧是我慕容部族的大将军,居然敢夜里行军,好样的。”
慕容德涛非常高兴,立即给了拓跋杰征战乞伏部族的军令一支,然后,出了大帐来到教军场为拓跋杰送行,不仅带了些美酒,还让人牵来了那匹汗血宝马。朗旗格早已让粮草车先行出发了,他在此等候多时了,见慕容德涛跟云石楚前来,心中大悦,知道大哥拓跋杰讨来了出征的军令,这支军令可是他们从此离开慕容部族,独立于漠北重要的一环,朗旗格明白,拓跋杰手中虽然有兵旗令箭,可以调动兵马,
但如果想让慕容部族的兵马跟拓跋杰远走他乡,听从指挥,说向左就像左说向右就向右,必须得有慕容德涛的军令,这军令好比尚方宝剑,具有生杀大权,因此,拓跋杰讨来军令,是他能够脱离慕容部族的关键所在,朗旗格与拓跋杰交待完人马之后,就追粮草车去了。
慕容德涛命人准备桌案,放好两个大碗,斟满了酒,道:“贤弟,此次出兵,一定可以收复平定乞伏部族,我等贤弟早日归来,义兄为你摆庆功酒。”
然后他端起一大碗酒来到拓跋杰面前,说道:“来来来,贤弟,请把这碗出征酒喝了,愿日月光辉之德,佑我贤弟得胜而归。”拓跋杰接过这碗酒,目光坚定,对着慕容德涛:“多谢,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