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瑶四人担忧的眼神,感觉无比暖心的金喜达赶紧保证道:“放心放心,义父一定听我们瑶儿的指示,快快把身体养好,你们不用担心。”
威远侯也凑趣道:“你们几个放心,姨父帮你们盯着。”
书杰接着对南宫潇兄弟行了一礼:“两位舅兄,请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好,待书杰回京,再去给岳父岳母磕头,谢谢他们肯让淼儿在这个时候嫁过来。”
南宫潇很有长兄和家主继承人的风范:“只要你们俩人好好的,父亲母亲就很开心了。书杰,淼儿从小就是珍姑姑在身边照顾的,最黏珍姑姑。加上你三个月后就要回京,珍姑姑也不放心淼儿,所以才想留下帮衬一下。”南宫昱珍毕竟是南宫家的女儿,现在寡居住在娘家,以后也是要由南宫潇兄弟这些侄儿给他养老的。南宫潇不想让书杰和夏家人误会他们要把南宫昱珍推给书杰和南宫淼,或者以为南宫昱珍留下是南宫府对书杰的不信任。
书杰真诚地笑道:“珍姑姑愿意留下帮衬,是对淼儿的疼爱,书杰感激不尽,求之不得。”南宫淼才不到16岁,永平侯府又没有女性长辈,书杰倒是希望南宫昱珍能一直留在南宫淼身边帮衬和指导。虽然柳妈妈也可以,但毕竟,南宫淼是南宫昱珍看着长大的,对她的熟悉和信赖可以让南宫淼更加放松和自在。而且,柳妈妈以后必定是要跟着书瑶的,有柳妈妈陪着书瑶到夫家,他这个大哥也能放心。
南宫潇听了书杰的话,暗道自己想多了,也对妹妹今后在永平侯府的生活更加放心了。
送走了金喜达等人,张财恕也赶回鹿城去处理一些急事,书杰兄弟俩则直接去了白猴山,只带了勇进和上进两个贴身小厮。
南宫淼和书瑶两人一边一个搀着夏若云回屋,夏若云接连赶路累到了,加上悲伤,这两日身体有些不舒服,张财恕不忍心让她再奔波,就让她留在侯府住几日,等他办完事情再过来接她,反正夏霖轩头七的时候,他们本也是要再来的。
永平侯府的大门关上了,街对面,一棵大树后面站着的书晴和阿黛主仆俩走了出来,书晴看着那块金光闪闪的“永平侯府”匾额发呆,据说,那四个字是皇上亲笔提的。
她以前经常想,若是永平侯府没有被夺爵,或者,有一天皇上突然将爵位赐回给他们夏家,这一世,她的身份才真正圆满了,加上前世的记忆和各种经验,她这个侯爷嫡女的生活该是多么精彩炫目?
不过,想归想,做做梦而已,她很清楚,就凭她的父亲、叔父、还有那几位不长进的兄长,三辈子也别想挣回那个爵位。
没想到的是,如今她的另一位“叔父”真的做到了,真的挣回了永平侯的爵位,她却是一点边也沾不到。别说“侯爷嫡女”了,就是“侯爷侄女”、或者“侯爷的堂妹”都没人承认,因为夏霖轩当众宣称与他们夏府断绝关系,甚至,他们一家还差一点被逐出夏家。
书晴觉得,老天爷就是在跟她开玩笑,总是在作弄她。
“姑娘,我们真的不进去吗?”阿黛问道,“云姑奶奶也在呢。”云姑奶奶可没有跟夏府断绝关系,她应该不好对姑娘这个侄女不客气吧?
书晴摇头:“不了,我们赶紧去姑姑那里吧。”这时候上门只会自讨没趣罢了。那日夏霖宇兄弟混在族人里,去设在白猴山的灵棚祭奠,侍卫根本不让进,直接把他们提溜出来了。
夏若雪生病了,书晴是出府去夏若雪家看她的。
那日从白猴山回来,夏老太太就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郎中说是急怒攻心。没几日又听说夏霖轩竟然被封为“永平侯”,夏老太太当场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夏若雪倒是个孝顺女儿,虽然自己被逐出家族颓丧难堪,仍然赶到夏府,衣不解带地侍疾了几日,结果昨晚自己也病了,回去自己的小院。
夏若雪的贴身丫鬟白兰今早过来给夏老太太送补身汤的时候说夏若雪昨晚发高热,好在及时用了以前在京城买的药丸,今早已经退热了。
夏老太太不放心,就让书晴去探一探夏若雪现在咋样了。走到永平侯府附近,书晴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一步一步迈到这边来了。书晴暗暗自嘲了一句:不会只是为了看一看那块“永平侯府”的牌匾吧?
此时,真正郁闷的还数京城郁家大宅的郁正然,他正站在院子里,对着十丈开外的靶子投飞镖,却是百发百不中。越是不中,投得越是恶狠狠,然后越投不中……恶性循环。
刚踏进门的郁先生摇了摇头,叹道:“少主,心静不下来,就不要白费功夫了。或者,你只是为了飙力气发泄?可是那有什么用?东西现在进了皇宫,我们也只能放弃了,不能冒险暴露身份,主子那边会再想其它办法。”
郁正然注意到郁先生手上拿着的一指长的细竹筒:“父亲来信了?”
郁先生点头:“正是,关于你的亲事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