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你纯阳真人为‘仙侠派’掠阵,谁人敢放肆!”王秋叶淡淡一笑。“吾辈老矣!当今江湖谁又能看我这副老脸,真是羞煞旁人也!”吕洞宾与陈抟出谷后,兵分两路。吕洞宾前往战场,陈抟前往江南。“饮恨宫”的武功家数极少现于江湖,吕洞宾虽见多识广,竟也两眼一抹黑。吕洞宾曾三番五次欲止杀戮,双方却都不予理会。吕洞宾碍于辈分又不便真个出手,眼睁睁看着厮杀竟是无能为力。
“你答应了她,但若是无为不同意怎么办?”陈抟忽地问道。“我让鸿蒙去请无为了。”吕洞宾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怕他翻脸?”陈抟问道。“事已至此已是无可奈何,难道我还怕他翻脸不成。”吕洞宾微然一笑,却是成竹在胸。“天遁对御剑,可是有得热闹看了。”尔朱洞“嘿嘿”一笑。
“是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声到人到,何昌一已是站在敞开的门首。屋中众人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开口。“怎么了?都不说话,看到我‘仙侠派’凋零了,想要落井下石不成。”何昌一一双眼布满了血丝,揶揄道。“无为!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都是来助你的,岂能有这等心思。”王秋叶素来与何昌一交好,不由说道。“那你们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如此为难。”何昌一轻“哼”一声。
“无为!出手的是骊山‘饮恨宫’。”陈抟望定何昌一,一字一顿地道。“饮恨宫!又是饮恨宫,宋柔啊!宋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昌一微微闭上双目,腮边的肌肉不停地抖动着,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众人皆是望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何昌一有何异动。“五十多年了,今日不妨将这多年的恩怨说与大家知道。”何昌一忽然像是老了数十岁一般。
洛阳城,魏王府。
张全义斜倚在虎皮软椅上,原本挺拔的身躯没有了人前的笔直,望着拜服于地的陆飞,眼眸中是无尽的惋惜。陆飞的忠诚毋庸置疑,可是如今暗中的背叛却是不可饶恕的。宋柔!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天下第一的美人而背叛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陆飞!你知不知道,若是让当今皇上知道宋柔还活着,会是什么后果吗?”张全义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杀气。陆飞匍匐于地,一语不发。“今日,若不是黄浩的出现,本王就会令你杀了宋柔,你相信吗?宋柔视本王为杀人魔头,意欲除之而后快,你是本王的侍卫,你是帮她杀本王,还是保护本王而杀她?你如此首鼠两端,可怎么做人啊!”张全义有些意兴阑珊地道。陆飞汗透重衣,无言以对。
“平日里本王总是告诉你切勿行那妇人之仁,本王的教诲,你可都抛之脑后了。说吧!你为什么会独独地放了宋柔一人?”张全义淡淡地问道。“属下不知!”陆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火中镇定自若、视死如归的女子。“什么?不知道!”张全义蓦然坐起身来,厉声道。“属下当时鬼迷心窍,确实不知为何会救她。”陆飞想着红光映照下的那张绝丽的面容,圣洁的宛若浴火重生的火凤凰。
“色不迷人人自迷!怪不得二哥御女无数,却是偏偏看中了这个皇帝的女人。”张全义缓缓地又倚在椅中,似乎浑身脱力了一般。火光中,陆飞好似看见那女子伸出了一双柔嫩的纤手将自己轻轻地召唤。
“死罪可赦,活罪难免!你去领一百军棍吧!”张全义挥了挥手,甚是无奈地说道。“呼啦”一声巨响,陆飞的眼前出现了轰然倒塌的宫殿,那女子竟似不觉,忽地莞尔一笑。陆飞身不由己地毅然扑进了火海,手臂一长,将女子拦腰抱起,铁剑在地上一点,从火海的另一端直飞而去。
一个月后,陆飞不辞而别。从此后,天高海阔,伉俪情深,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宋柔接到“饮恨宫”的传书,回去了骊山,就在是夜,严遵美带着“饮恨宫”的三位老者将绮梦未醒的陆飞堵在了那个曾经双宿双飞的温柔乡里。
“陆飞!饮恨宫不能没有宫主,而江湖中却不能有‘铁剑’。”严遵美如同无牙老妇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鸡皮也似。“你们是饮恨宫的人,没有你们宫主之令,你们何敢杀人?”陆飞深知凶险,从床头摸到剑柄,心下大安。“呵呵呵呵!”四个老者的笑声如出一辙,尖利的不似人声。
“呃!”一音忽断,陆飞手中的铁剑倏然回转,带着一蓬血花,合身刺向严遵美。严遵美腿不动,手不抬,忽地后仰,身子竟似从腰间折断一般叠在一起。陆飞收势不及,飞跃而过,双脚落地,剑已刺进挡在身前的一位老者前胸。忽然,陆飞只觉裆下一痛,他的耳中似乎听到了两声“啵!啵!”的脆响。
“啊!”陆飞一声长嘶,铁剑横扫,划破中剑老者的前胸,剑在手中一转,调转剑尖,径直刺向自己的左肋,待剑及身,身子蓦地偏开半寸,剑如长虹贯日,插入身后的人体。陆飞左侧的老者一时骇得面无血色,想要挪步,却是寸步难行。陆飞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左侧老者竟已软倒在地。
“陆飞!你永远做不了男人了。乖女儿!爹爹给你报仇了!”严遵美倒仰身子,头手皆从自己双腿间探出,双腿在前,头手在后,铁剑从胸口穿过,将他钉在地上,他的双手至死都攥着陆飞的裆部不放。(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