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算好的,以前更夸张。委员长天天开一辆二战德国近卫军版本的边三轮摩托车四处胡混,搞得别人也不敢当他面开好车。以组织当时每月几个亿的赚钱能力极不吻合的是,主任雷辛等人足足开了几年的微型面包车去和各方老大谈生意。
到后来大家合伙送了一辆暴丑而巨贵的奔驰给他。委员长想退货,可是只能拿回百分之七十的货款,他又舍不得那点钱,咬着牙开了起来。然后众人纷纷效仿,这才勉强结束苦日子。
宋保军为难的收下,假惺惺道:“唉,表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杜隐廊牛逼冲天的昂起头:“以后需要什么,尽管给我打电话。除非捅破天,否则就算搞出十条人命表哥都能替你担着。”
宋保军趁势说道:“表哥,你看我这么穷,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其实我也想赚几个钱的。”
“怎么赚,你说。”杜隐廊来了兴趣,敲敲桌面。旁边侍立已久的女仆会意,转身打开小冰柜捧出一个秀气的小木盒。
盒子为蔷薇木制作,用纯银镶嵌边角,四围雕花镂草,精美难言。女仆将盒子打开一半,轻轻置于杜隐廊面前。里面是十支装的哈瓦那雪茄,杜隐廊取出一支,再向宋保军做个“请用”的手势。
宋保军点燃雪茄吸了一口烟,一缕甜丝丝的味道徜徉舌间,精神为之一振,说道:“我观察过,茶州新港的前景,连国家也在关注这个项目。我打算帮表哥分担分担工作。”
听宋保军这么一说,杜隐廊只是觉得心中隐隐冲起一股兴奋劲,暗忖无论如何也要顶住贝氏财阀的压力,起码弄个副总的位置给表弟坐坐。表弟才高八斗,纵使经验欠缺,让他多练几年也足够得很了!
关键是一个信任的人。除了父亲和兄长,宋保军就是杜隐廊最值得信任的人。
杜二少自幼丧母,一直饱受杜家其他亲戚歧视。在长期压抑的生活状态中,他渐渐的幻想自己母亲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性,连带与母亲沾边的任何事物都觉得美好无暇。
自从知道远在茶州还有一个舅舅和表弟,打心底就觉得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这种血浓于水的感觉从来不会改变。
看着表哥兴致勃勃的脸色,宋保军说:“我打算拉一票人马,搞搞工地治安,负责维护秩序,弄几个小钱花花。表哥,你看如何?”
杜隐廊张大嘴巴,一时错愕,就像蓄满力道的拳头却一记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副总的座椅都即将虚位以待了,你居然只满足于搞工地治安?这不开玩笑吗?
宋保军没察觉对方反应,续道:“茶州新港几千公顷工地面积,将有几百个工地同时开工建设,上万名工人参与,局面复杂错乱,治安管理便成为大问题。若是当地地痞流氓滋扰生事,工人内部矛盾,以及劳资纠纷,很容易造成严重后果。这一块,我来管!钱,我来拿!”
杜隐廊呆了半晌,终于点头:“好,工地治安和安全管理归你管。不过公司规章制度必须遵守,如果发生安全事故,一样要追究责任。”心想让表弟从头做起,对他将来的成长发展未免没有好处。
“表哥,我怎能堕了你的名头?”
杜隐廊哈哈一笑:“下个月开始进行评估,到时候我通知你,最好能带一批得力的人过去接受上岗培训,最迟明年二月开工。对了,你手头都有些什么能人?”
“人是肯定有的,表哥尽管放心。”
“那就好。”
……
回到宿舍,龙涯找宋保军半天了,军哥手机关机,遍寻不着,急得嘴唇上火。
下午时分,霍彩凤被林梦仙的推脱之词搞得内心惶恐无比,求救无门。目睹昨晚的血腥场面,她相信宋保军说得出真的做得到。像河马那种恶霸,逼迫一个普通学生退学不成问题,而宋保军比河马更厉害。她一不敢报警,二不敢向学校求助。
别看平时生活格外风光,男朋友来回换,还有男人为争夺自己的青睐而大打出手。实际上霍彩凤家庭条件并不算好,父母亲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念大学的女儿身上,挣钱供她日常开销以及吃喝玩乐、购买名牌化妆品和服装鞋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