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隐廊脸色当时就变了:“表弟,他们在欺负你?”
“欺负你表弟?”赖子翔冷笑不止:“我连你也要欺负欺负!长得壮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要挨打!”
杜隐廊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西伯利亚寒风:“你是谁?”
那狗头军师在边上说道:“知道他是谁么?说出来千万别尿了裤子,谁不知道这位是茶州四少之首,风流倜傥的赖公子?弄你一条小命,简直就跟闹着玩似的,嘿嘿,嘿嘿!”
杜隐廊摇摇头:“没听说过。我是杜隐廊,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
赖子翔怒了,听到对方带有中海口音的普通话,猛然打断道:“还等什么,搞死这个外地佬!”
狗头军师正要嘲笑对方假牛逼,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自觉扯扯赖子翔的衣服后心,喃喃道:“翔少,杜隐廊这个名字好熟啊!”
“熟归熟,照搞不误!”赖子翔语气不容置疑,仿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强者。
那人只是淡淡的站着,眼中带着嘲弄的色彩。高大雄壮的身躯,T恤胸口的飘逸书法,嘴里的肥大雪茄,脚上的老旧木屐,这等做派……
杜隐廊!
狗头军师喉咙咕隆一声,突然一下子哑了,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碧油油的一片极为难看。喧嚣的环境中能听见自己巨大的心跳几乎蹦至咽喉。
“翔、翔、翔少……我、我、我……”狗头军师上下牙齿疯狂交击碰撞,发出得得得的剧烈响音,以至于说话异常艰难:“我、我想起他是、是、是谁了……”
“他到底是谁?”赖子翔不耐烦喝道。
“他、他就是昨、昨天晚上,二叔说的那个人!”狗头军师大口用力呼吸才让自己把话说完。
赖子翔脑子轰然一声,浑身上下立即失去温度,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昨天晚上,父亲赖辉应诏受到某个大人物的接见,回来时兴奋的说了半天,原来那个大人物就是他!
就连赖辉这等明星企业家,对小官员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牛人,也要人家“召见”才敢去见,否则连见个面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