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小妞,你说她明明就是一条咸……啊不,人鱼,天天带着露米娅她们到处乱跑是怎么回事嘛,你看小鸟大妖精多乖啊。”
说着他又一指醉醺醺的萃香。
“还有她,这个酒鬼,自己喝也就算了,偏偏一有空就骗芙兰她们喝酒,还天天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真是不像话。”
萃香:“……”
她是躺着也中枪了,而且她什么时候骗芙兰她们喝酒了?明明是几个小鬼头自己好奇抢她的葫芦,自己喝的好不好?而且也只喝过一次好不好?
天魔也是大怒。
“你才是不三不四的人嘞!”
陈安完全无视了天魔的愤怒,继续抱怨。
“还有你,姆Q!”
“姆Q!”
帕秋莉大惊失色,怎么还有她了?
陈安没好气的一戳帕秋莉额头。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挑食,不要挑食,偏偏你每次都挑食,还有那么喜欢赖床干嘛?明明都这么大了,以为还是小妞那个不懂事的家伙吗。”
帕秋莉摸摸额头,可爱的嘟了嘟嘴。
“你可真啰嗦。”
“还有魔理沙,一个女孩子……咦,等等,我都忘了!”
正准备继续啰嗦的陈安提到魔理沙,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
就说什么事情忘了嘛,原来是药忘了给魔理沙了啊!
他站起来,冲着还在那里开心的又唱又跳,还不时扭来扭去的魔理沙喊到。
“魔理沙,过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哎?”
魔理沙一愣,就纳闷的走了过来。
“什么东西?之前为什么不给我?”
“哈哈,别在意那些细节。”
陈安哈哈一笑,他才不会说是一不小心忘了呢。
在魔理沙纳闷的目光中,陈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就是永琳给他的万能药塞进魔理沙的手里,
“来来,这药给你,快点吃了吧。”
“药?”
魔理沙非常纳闷,打量着手中的瓷瓶,她更奇怪了。
“为什么还要给我药?你之前给我的我还没吃完,还有大半瓶呢。
而且,这瓶子的颜色有点不对啊,不是黑色的嘛。嗯,难不成你品味变了?”
魔理沙的话让陈安满头黑线,瓶子的颜色不是重点好不好?
他无语了一下,就没好气的道。
“你管这瓶子什么颜色的干嘛,你应该关心里面的药。”
陈安忍不住笑起来。
“算你运气好,这是今天永琳给我的万能药,吃了这颗药,你身体里的毒就可以解决了,再也不用吃我给你的那些药了。”
“万能药?”
魔理沙很是困惑。
这是啥子东东?她怎么不知道?
“是啊。”
陈安看着魔理沙并不动作有些急,急忙就催促起魔理沙。
“快点吃啊。”
魔理沙嘴张了几下,手紧紧手中的瓷瓶,却没有听陈安的话吃,而是反问道。
“为什么帕琪不吃而给我呢?”
她欲言又止。
“还有你的耳朵……”
帕秋莉和美铃天天给陈安做药,除了露米娅和芙兰,还有琪露诺三个马虎鬼,其她人,哪怕是诺鹭姬和露娜她们也都知道了陈安左耳听不见的事了。
“姆Q的病吃这个可没用,反正也不像你要是不抓紧就会死人,至于我?哎呀,我的事还用你操心嘛。”
陈安有些不耐,干脆一把抢过魔理沙手中的药,一手掐住没有防备的魔理沙的下巴把她的嘴捏开,自己一张嘴把瓶塞咬掉,就把药往她的嘴里倒。
“吃吧你。”
“咳咳,混蛋!”
魔理沙猝不及防就把万能药吃了下去,她一边咳嗽,一边大骂。
“你这个混蛋,就是要我吃也用不着这么急啊,想呛死我啊!”
陈安一口吐掉瓶塞,再随手扔开瓷瓶,脸上带着坏笑。
“谁让你那么麻烦,一开始乖乖的吃,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帕秋莉却是看着陈安有些出神,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一点问题都发现不了,以前陈安吃药的时候她就感觉非常奇怪,因为陈安喝药从来只有味觉上的感觉,至于其它的反应却是一点也没有。
要知道她和美玲做的药很多都是大补的,可陈安喝完了却还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了梅蒂欣,梅蒂欣刚来红魔馆的时候就天天给陈安下毒,可陈安从来没出过问题,这件事又让她想起了法术对陈安的奇怪表现,所有针对身体的法术全部无效,正面的,负面的都是如此。
她脸色阴郁,纤细白嫩的修长手指捏的青白。
“我和美玲的药其实对你没效吧。”
魔理沙和天魔萃香同时一愣。
“不会吧?”
“哈哈,她们说的对啊,这怎么可能嘛,啊哈哈……”
正得意的陈安也是不自然的笑起来。
没想到姆Q这么精,居然被她猜到了。
帕秋莉并没有深究,从陈安的表情中,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知为什么,看着陈安脸上似乎一直没有消去的笑,帕秋莉忽然有种狠狠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而她也正是这么做的。
她用力篡着白嫩小拳头,一拳把陈安打翻在地。
“你这个笨蛋!”
既然没用,那干嘛不说,一直骗她很好玩吗!混蛋!
还好萃香和天魔喝酒的位置比较偏,所以除了在场的几人,其她人并没有看见这里的一幕。
等到帕秋莉走后,陈安才摸着被帕秋莉打的红肿一片的脸,从地上爬起来。
他扭头望着愤怒离去的帕秋莉背影,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询问魔理沙和萃香。
“呐,你们说我真的做错了吗?明明是不想拒绝姆Q她的好意,为什么她还那么生气呢?”
魔理沙咬牙不语。
但萃香却是开口了。
“所以我很奇怪啊,陈安。”
她喝着酒,大咧咧躺下来把头靠在陈安腿上,萃香看着陈安略显迷茫的脸很是疑惑。
“为什么你就是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自己扛呢?明明红魔馆这么多人,明明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可你为什么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事呢?
就像当初我刚来红魔馆时一样。那时听美铃说你好像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吧?明明事情的起因是为了她们好,却为什么还要和她们闹翻?是不信任她们吗?”
“呵,不信任她们?”
陈安看着一旁陷入欢愉的美铃她们,脸上露出意味莫名的笑。
他轻声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呐,萃香。如果让你和红魔馆的众人放开手战斗你说结果会是怎样。”
萃香想了想,言简意赅的道。
“出全力她们赢不了,但如果不出全力我估计赢不了。”
“那如果和紫打呢?”
萃香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了。
“我出全力她不认真会打平,但如果紫认真,我会输。”
“紫这么强?”
魔理沙有些惊讶,因为按萃香的说法,哪怕红魔馆全部和紫一起战斗也不会是紫的对手,哪怕她不认真。
天魔认真的点点头。
“是的,除了少数几人,紫在幻想乡完全就是无敌的,事实上,像紫,不,哪怕就像我和萃香这一级别的人,如果真的不顾幻想乡的安危出手,我们一个人就能把幻想乡变成废墟,而幻想乡没有了,灵梦也大概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
“是啊。”
陈安摸着萃香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如果当时把那种事说出来,估计只会让紫也对红魔馆出手吧,这样的结果我可不能接受。”
“那,现在呢?你的耳朵也为什么不说呢?药对你没用为什么不说呢?啊!还说不是不信任我们,那为什么这些事你从来不和我们说!?啊,你告诉我啊!”
陈安无奈的表情让魔理沙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一把揪住陈安衣领,大声质问起来,
“不要说这些东西也有危险!还有上次你把梅蒂欣带回来的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从太阳花田逃回来的吗?那次你都快被风见幽香那个疯女人给杀了,可为什么你回来却什么也不说!?
啊!还有梅蒂欣,她刚开始也是要杀你的吧?刚开始那种杀气可不是假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告诉我啊!!!”
“因为没用啊。”
陈安撇过脸,不去看魔理沙愤怒的表情,轻声道。
“因为没用啊,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治疗法术没用,药没用,而且永琳也说了,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问题,那我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呢?还有那次紫的恶作剧,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次提起来还有什么用呢?除了让你们担心还有其它效果?至于梅蒂欣?”
他掰开魔理沙的手,看了正兴奋的在爱丽丝的人偶群中飞来飞去的梅蒂欣一眼,脸上流露出伤感。
“你们知道我是在那遇见她的吗?是无名之丘。”
“无名之丘?”
萃香和天魔同时一愣。
“怎么会是那个地方?那里现在不是连妖怪都不去的吗?”
“哎?”
魔理沙有些纳闷。
“你们说什么无名之丘啊,我怎么没听过这地方?”
难道幻想乡还有她不知道的地方?不会吧。
萃香解释道。
“太阳花田不远的那座山腹长满铃兰花的小山丘就是无名之丘了。”
“那里?蛮漂亮的地方嘛,原来有名字的啊。”
经过萃香的提醒,魔理沙才知道那里的名字。
她也不少次飞过那个地方,不过却没想到那里原来也有名字的。
魔理沙很奇怪。
“怎么,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天魔搭腔道。
“知道那里为什么会被称为无名之丘吗?那是因为以前那里是丢弃之地。
没有名字的婴儿就会被丢弃在有毒的铃兰丛中,沉睡着死去。然后尸体会被妖怪吃掉,消灭得一干二净。”
“什么?!”
魔理沙大吃一惊。
“是的。”
陈安点头。
“那里我特地去找阿求问过,的确是这样。
不过那是在很久以前幻想乡能自由进出的时候。现在已没了此种现象。
因为有着这么黑暗的过去,后来几乎没有人类接近那地方。再后来妖怪也不去了,所以现在那里成了被幻想乡遗忘之地,是为‘无名’。很贴切吧。”
陈安悲哀的道。
“而我就是在那里遇到梅蒂欣的,而她在没遇到我之前却在那里不知生活了多久,见证了不知道多少让人痛心的场面,遗弃,死亡还有毁灭。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和芙兰很像,甚至更可怜,因为她变成妖怪的时间其实还没几年,可却很久以前就有了意识。她自己一个人孤独了很久,也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身边悲剧的发生。
她一直很恐惧,你们知道我刚开始看见梅蒂欣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吗?她缩在我的怀里,睡着的她一直死死的抓着我的衣服不放,脸上都是泪水,身体也紧紧的缩成一团,就好像被人遗弃,一直生活在恐惧中的小动物一样令人心疼。
还有,知道我为什么没经过她同意就把她带到红魔馆来吗?”
陈安嗤笑,不知道是在笑什么,笑的让魔理沙感觉有些悲凉。
“梅蒂欣刚醒过来,她还傻乎乎的在发呆,我说话也不反应。可一清醒过来就毫不犹豫的对我动手了,毫不犹豫的。要不是我免疫毒,估计我早就死了。呃,或许在她碰到我的时候就死了。”
陈安继续道。
“你们也知道,梅蒂欣刚来红魔馆的样子,是多么的小心谨慎啊。除了上海蓬莱她会去接近,其她人一靠近她就会躲起来,尤其是灵梦和魔理沙你。”
说着,陈安还指了指魔理沙。
“还有你们也知道她的的理想是是什么吧?杀光所有人类。”
陈安说到这里,忍不住拍起了自己另一条空着的大腿,大笑起来。
“哈哈,要知道梅蒂欣刚开始说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啊,去人里的时候要不是我阻止,嘿嘿,估计人里的普通人已经死光了吧。
你们说,梅蒂欣的这种理想是不是很伟大,是不是很偏激,是不是很……可悲啊!
你们说到底要经历过什么,才会让梅蒂欣有着这样偏激的思想呢?而怀着这种理想的梅蒂欣,我能让她一个人继续待在无名之丘吗?
不要说我太心软实在是梅蒂欣不能不让人心疼啊。”
说到最后陈安沉默下来,他喝着酒静静地看着魔理沙。
“是啊,就像你和萃香说的一样,我什么也不和你们说,可现在我说了你是什么感觉呢?”
“我突然想哭,为什么梅蒂欣的过去会是这样啊,她怎么从来不说啊。”
魔理沙看着在那人偶中开心的飞来飞去的梅蒂欣,眼睛有些红。
要知道因为刚开始梅蒂欣的奇怪表现,最不爽的就是魔理沙了。
“呵,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不说啊,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说是吧,萃香?”
陈安说着就放下已经空了的酒碗,然后一把抢过萃香的葫芦狠狠喝了几口。
火热的酒精顺着咽喉流进腹中,令陈安的眼神有些迷离。
他不等萃香回话就哈哈大笑起来。
“算了,这么开心的时候就不说这种令人不快的话了,喝酒,喝酒!今天要是不把你们灌趴下,我是不会让你们走的。”
“切,别小瞧人了,”
天魔撇了撇嘴,不满道。
“被灌趴下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那就来啊!不醉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