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咛了一声,赤发男子从沉睡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目，白茫茫的景色映入眼帘,滴答滴答的声音响着混合着弥漫在鼻翼间的消毒水让赤司迅速辨认出自己的所在地,果然,能力超支了吗？

听到床上发出的声响,站在窗边的绿发男子转身,轻呡一口饮料，绿发男子开口，“你的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如果不想以后都看不见，你还是躺着别乱动。”

被过度使用的眼睛传来顿顿痛感，赤司索性放松身体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同时,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真太郎吗？这么直白真不像你啊。”

“晨间占卜说,射手座和水瓶座最近相性最差。”绿间意有所指的看着赤司。

“真太郎,你不是只关注巨蟹座的运势吗？什么时候水瓶座和射手座也成为你的必要关注对象了？”低低的笑声传进他耳里，捏紧了手中的罐子，绿间什么都没说，或许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关注水瓶座是无意识的行为，可为什么连带射手，天秤，处女，双子，他都关注了呢？明明他们之间，除了队友外再无其他纽带不是吗？不，说不定有的，绿间的手勾起浅蓝色的窗帘想着。

“真太郎，”赤司终止了笑声，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谈论今天要吃什么，“告诉我，医生是怎么说的。”

“左眼将有一周无法视物。天帝之眼的力量太强盛，你的身体还没到可以完全发挥的地步，无法负荷那么强大的力量，再来几次就不止昏过去那么简单了。”

“还好。”对于这个结果，赤司早有意料，“教练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知道赤司指的是哪件事，绿间摇头。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对方是赤司，王者从来不会听他人的号召，“英国队还在查。说实话我也觉得你那天冲动了，那根本不像你，至少不是我认识的赤司征十郎会做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动作快于理智。因为能力发挥至极致我能准确的预测出每个球员的动作，如果让他们先动手，我们就处于被动状态。起码当时体力几乎耗尽的我们没有哲也根本不会那么轻松。当时救场肯定来不及了，我能做的也只是手滑而已。”

那也叫手滑吗？！绿间满脸黑线。

“何况，我确信哲也一定会避开。对不对，哲也。”最后一句话，赤司是对着门外的人说的，“哲也偷听我们的对话也很久了吧。”

“不好意思，赤司君。”被点破的人没有半分尴尬，反而是一直站在房间内的绿间有着些许不自在。再度检查了下赤司的伤势，绿间打开房门，“我让医生过来，黑子你注意不要让赤司移动身体。”

蓝发少年颔首，他自不会让赤司的眼睛再受到2度伤害。

绿间的离开给空间带来了一定的沉默感。赤司不说话，黑子也不开口。双方自顾自的忙碌着，直到……

脆响声起，放在窗台上的花瓶因为风的缘故成为一地碎片。

“哲也，”赤司换了个姿势面对黑子，“是你把我送来的？”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黑子蹲□收拾着地面，“赤司君的伤如何？”

“还好，就是左眼一周不能使用这个有点麻烦。”

“那么，赤司君，”黑子话音一顿，“那个时间，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救我？赤司君，你应该知道我能躲开对方的袭击。既然如此，为何要多此一举？”

“哲也，”赤司制止了黑子，“我的理由你之前也听到了，并不是救你。失去你，帝光也会赢下比赛，这是毋庸置疑的。砸出那个球，第一不想被牵着走，我的自尊不允许。第二，身为队长，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球员被人用那种手法陷害出局。至于你说你能躲开，我当然相信你能躲开，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哲也你的实力了不是吗？”

黑子站起身，定定看着赤司许久。左眼上覆盖的纱布丝毫没有削减对方的张狂之气。即便躺在病床上，睥睨天下之势同样有增无减

这就是绝对的帝王吗？

鬼使神差的，黑子吻上了赤司的右眼。

停顿数秒后，他的声音唤回了赤司的神智，“我还以为，这一次赤司君会用剪刀刺死我。”

“如果这是哲也的希望，我会满足你的。”赤司淡淡的回答

“赤司君不是已经满足我了吗？”黑子晃了晃袖子道，“得到赤司君的吻，我死而无憾。”说完这句话，在赤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他的眼睑又一次遭到温暖的触碰。

“咳咳。”敲门声伴随着呛咳声打断了他的动作，绿间真太郎拉长着脸站在门口。黑子相信如果不是他的幸运物正位于病房内部的桌子上，绿间一定会将三分球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真太郎，来了啊。”赤司丝毫没有被看到的羞赧，反而自得其然的招呼起绿间，“坐下吧，真太郎还有鹤田先生。”

“不愧是征十郎君，几年不见，还能凭身形认出我这把老骨头。”鹤田不避讳的坐在了赤司的床边，矍铄的目光则落在黑子哲也身上。身为赤司的主治医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赤司眼睛的极限，也清楚，如果只是普通的篮球比赛，赤司的左眼不可能恶化到这样的地步。除非，赤司用了他现在绝对不能使用的禁忌之力。而迫使他使用那个力量的，就是这个蓝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