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忍不住“嘁”的一笑,谢曜忙给他一拳:“嘘!”
看来不是这家。
谢曜又弓着身子来到另一户人家的窗下,听了半天没有动静,干脆将天书掏出来,道:“你进去看看!”
天书磨磨唧唧半晌,终于还是从窗户里进去,不到片刻就逃似的跑出来:“不是这里!不是这里!”
谢曜有些好笑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天书忽然“蓬”的一下变成一把菜刀,怒声道:“你要敢裸睡我就宰了你!”
谢曜暗暗发笑可不敢惹他,两人又一连查看了十几个,都不是郭靖的帐篷,正当谢曜大感挫败的时候,一间帐篷的灯忽然亮起,一人走出来,撩开裤子就准备撒尿。
“哎?”谢曜内功不错,是以眼神贼好,一眼就认出那起夜的人正是郭靖。
天书催促他说:“你还不快去?”
“别急,等我酝酿一下。”谢曜说罢,就开始扎着马步发功。
天书见他这样子啧啧啧的鄙视说:“你都练这么多年了,竟还不能做到收发自如,太可笑了。”
谢曜被他抢白也没办法反驳,事实上确实的这样,每次运功都要预热一下,这能达到他自己要求的最高目标。
过了片刻,谢曜身心一转,倏然奔到郭靖所在的帐篷,抓住帐篷外用来固定的绳索,哧溜一下滑进帐篷中。
郭靖正要睡下,暮然间一个黑影进屋,他不敢大意,惊骇之下一招“开山掌”就朝来人头顶打去,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郭靖疼的眼泪齐流。
谢曜伸手把铁锅拿下来,上面已然凹下去一块。谢曜摇摇头道:“是我,你看清再出手行不?”
郭靖闻声一愣,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听他磕巴道:“曜……曜……曜……”
“别药药药了,是我!”
郭靖忙将他牵进来,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兴奋道:“曜弟,真的是你!你……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谢曜便将拖雷给他捎带泻药的事情说了,不意外的将郭靖臭骂了一通。
郭靖唯唯诺诺道:“我觉得你和那药的名字差不多,还以为你会喜欢。”
“谢谢,我不便秘。”谢曜嘲了他几句,又说:“不过兄弟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喏,也给你带了礼物。”
郭靖闻言大喜:“什么礼物?”
谢曜将那口被他一掌打凹的铁锅扣郭靖脑袋上,说:“一口干净的锅,简称,锅净。”
郭靖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将那口锅抱着十分欢喜:“曜弟,你送的东西当真特别!”
谢曜被夸奖了不由沾沾自喜,正准备再说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靖儿,你在和谁说话?”
“不好,是三师父!”
郭靖和谢曜同时脸色大变,心里咯噔一下,大呼不妙,韩宝驹来了!只怪谢曜大意,听音色韩宝驹已经到了门前,谢曜一紧张,想跳窗逃跑也来不及。
迟疑间,韩宝驹伸手已经撩开门帘,谢曜大急之下掏出天书扔暗器一样扔过去,他手法精准得朱聪深传,只要韩宝驹不接的话……
但那是不可能的。
韩宝驹一把将天书攥在手中,天书也是等一切发生后才反应过来,他当然不干,刷的一下从韩宝驹手里挣脱。韩宝驹大惊不已,正奇怪这本书,准备伸手再夺,天书忽然翻开内容凑到韩宝驹眼前,露出一幅春宫图——
乍一眼看到如此污秽不堪的图画,韩宝驹刷的闭上眼睛,趁此间隙,谢曜左手将铁锅扣在韩宝驹脑袋上,右手抓过郭靖床上的被子蒙住对方,足下一点,使的正是“螺旋九影”的第一招“去风如影”,跳窗而逃。
待韩宝驹拽下被子,正要去追,郭靖又拦在韩宝驹身前,支支吾吾的说:“三师父,别……别追了。”
韩宝驹好不生气,一把推开郭靖,追出去瞧,夜色里茫茫草原,风吹呼呼,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