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侯将军的意思?”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被人拿住痛脚,起码态度要诚恳,然后赔礼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位范管事明显不按套路出牌,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把人带走,一副拿捏软柿子的模样,仿佛吃定了晋宇,也太把他自己当盘菜了吧?
范管事有些迟疑,说是自己的意思肯定不够分量,也许只有搬出潞国公能让晋宇忌惮三分,当即承认道:“在下是奉命而来。”
“大胆!候大将军治军、治家严瑾,岂会做出如此公器私用、败坏军风、军纪的事情!说!尔等刁民到底是何人,为何冒充潞国公府管事,将此事栽赃给潞国公?”晋宇本来只想确认一下幕后主使,无论来者是谁,打发走就是了,有食客们的见证,传点八卦就够幕后主使喝一壶的。不过脏嘴巴等人做事不讲究,晋宇不打算就此轻轻放过,索性翻脸再坑他一番!厉声质问保证能吸引食客门的注意力。
上一句还有和解的意思,怎么下一句就要翻脸?范管事跟不上晋宇的思路,一脸懵逼,下意思反驳道:“我等都是潞国公府家丁……”
“诸位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晋宇面上冷笑,其实心下已经爽翻了,指派韩武等人,也是说给旁听的吃瓜群众:“打!让这几个刁奴知道一下花儿为何这么红!潞国公的名声可不是如此栽赃的!”想栽赃也要多和自己学学,打了侯君集的家奴,回头侯君集还要人前高声赞扬晋宇维护了自己的名声,感谢晋宇高风亮节,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
韩武听到吩咐,手一挥,一半护院几个呼吸间就把侯府家奴围在了圈内,还不待家奴拔刀,护院就祭出棍棒,一时间,棍棒齐飞,惨叫连连。这几位家奴明显作威作福惯了,挨打的功夫不到家,一边哀嚎,一边嚷嚷:“我等真是潞国公府家丁!你们无故打人,侯尚书不会绕过你们的!”
听到这帮人的话,晋宇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绝口不提是不是侯府家奴的问题,只是督促护院:“没吃饭吗?平时的棍法白练了吗?用力打!”
这边打的欢,侯府家奴叫的也欢快,食客们看的也高兴。其中不乏对侯府作风了解一二的人士,自是添油加醋的一番歪嘴,也有认识这位范管事的,尽管知道他的身份,但没有人引火烧身站出来喊停。
在听到晋宇吩咐时,韩武看到家主朝脏嘴巴歪了歪嘴,看上去就像晋宇鼻子痒痒一般,但韩武知道那是家主要求他重点照顾的暗示,所以韩武对脏嘴巴格外亲近,紧密接触的次数、频率远远高于他人。
不一会的功夫,脏嘴巴的脸就肿的如同猪头一般,恐怕此刻就连他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牙齿更是也不知道掉了几颗,说话虽透风,却犹自嘴硬:“窝耐侯桑苏骚茄的锅锅,侯桑苏伯会劳过呢(我乃侯尚书小妾的哥哥,侯尚书不会饶过你)!”
“牙口挺好啊,韩武,让他见识下你拳头有多硬。”晋宇不屑的看了脏嘴巴一眼,这人明显没眼色,肯定在侯君集之前领盒饭,遭这么一顿打,估计能从此告别馒头,过上以稀饭为生的幸福生活了,前提必须是侯将军这次饶他不死。
侯府家丁嚷嚷声弱下去后,晋宇就果断喊停,经他们的口,坐实侯府家丁的身份打到这里就足够了!看过一场武打戏,晋宇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做好事果然能净化人的心灵!这种好事不妨以后常做做,我是一个好人,晋宇自我催眠。
晋宇让护院把范管事等人绑了,扔桥头晒太阳补钙。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少,看到后总会有人试图打听一下怎么回事,绘声绘色的活可以放心的交给诸位食客,看了一早上好戏,怎么也要让他们有机会刷点成就感,潞国公及府中下人的霸道还要靠他们口口相传呢!
护院们先去灞县送贼娃,等他们回来,侯君集也差不多下朝回家,正好是送“温暖”上门的好时候。
跟一个无缘无故招惹、诬陷自个的人结仇,晋宇不介意把这仇结的再干脆、利落一点,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注定领盒饭的人,哪怕他活的比三集要多一些。
送“温暖”一定要大张旗鼓,做不到鞭炮齐鸣(因为这年头还没有鞭炮),但可以做到锣鼓喧天。得了晋宇授意,韩武领着一众护院,大摇大摆的敲锣打鼓朝潞国公府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声解释:灞县伯偶遇刁民假冒侯府管事,意图给侯将军扣上公器私用的帽子,灞县伯助人为乐,绑了这帮刁民送给侯府供侯将军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