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周晨提前预定的,是一间只有一张床的大床房!
虽说孤男寡女,但杨曦见到房间中只有一张床后,却默认似的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
北戴河的夜晚天空很清澈,微微吹来的海风带着一股咸味,而且有丝丝凉意。
吃完晚饭后,两人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在洗完澡之后,杨曦在紧张忐忑中爬上了床,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做那种传说中的事?如果要做自己是不是应该推却几下,显示一下矜持?还是说直接乖乖地顺从,把衣服脱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身体也紧紧绷着,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思想上欲迎还拒,整个人却又胆小地蜷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
正当她处在复杂的精神活动中时,一声细小的鼾声传入她耳朵,杨曦望过去,瞪眼发现自己为该不该发生点什么纠结了半天,而正主居然已经睡着了!
“真是太不科学了!”杨曦窸窸窣窣爬到了周晨边上,看着周晨熟睡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不过看着看着,她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
“虽然有些扫兴,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坏!这几天实在是累坏了吧……”
她笑了笑,似乎想通了什么,然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头枕在周晨的边上,感觉怀中缺点什么,于是两手抱着他的胳膊,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天,周晨带着杨曦游玩了北戴河的好几个景点,去怪楼奇园看了园中的青松翠柏、风情木屋,又去鸽子窝看了日出,然后他们吃遍了各种小吃,还非常有雅致地参观了陈列历史文物的北戴河博物馆,接着又在莲蓬山公园的寺庙里上了一炷香,祈求平安幸福。
很快,七天的时光就要过去了。
在最后一天,两人离开了北戴河。
不过他们没有直接返回北京,而是向着西北方向前行,渐渐进入到河北兴隆燕山腹地,主峰雾灵山的南麓。
“周大哥,我……有些走不动了……”
走在半山腰上,杨曦气喘吁吁地对周晨说道。
似乎是几天的游玩让杨曦散了架,耗尽了她仅有的一点锐气,再来爬海拔两千多米的雾灵山时,整个人都不听使唤了。
周晨见她马上就要瘫倒的样子,带着一丝责备说道:“早就跟你说过让你直接回北京的,偏偏要跟着过来……”
“谁知道还要爬……这么高的山啊……”
杨曦望了望蜿蜒着通向深山幽闭处的盘山道路,整个人绝望地找了块路基石头坐下,也不理周晨的催促,顾自擦起了满头汗水。
看这样子是赶也赶不动了,周晨看她这副表现,无奈笑了笑,再一想前方还不知道有多远,心中也有些懊悔,早知道带着个拖油瓶,就该租辆车过来了。
就在周晨觉得是不是该想其它办法的时候,忽然一声躁动的汽车发动机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多时,一辆橄榄绿的军车沿着盘山公路开了上来。
“你们两位上哪去呢?”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新兵看到周晨与杨曦拦在路中央,伸出头和善地问。
“你好,我们要去前面的兴隆观测站,能捎我们一程吗?”周晨试探性地问。
“兴隆观测站?那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士兵听后,诧异地道。
“是这样,我有几个朋友在兴隆观测站搞科研观测,这次正好过来参观一下……”说到这周晨顿了一下,“忘了介绍了,我是北师大物理学系的讲师,我叫周晨,这位是我女朋友!”
“原来是北师大的老师啊,行,你们上来吧,我捎上你们一程,不过兴隆观测站让你让你们进,可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了。”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军官对周晨和杨曦说道。
“那就谢谢你们了!”
两个人说完,很快上了车。
军车很高,但开起来很稳,兴许是少有陌生人上这一带,一路上周晨很快与两位士兵大哥聊得熟络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兴隆观测站的巨大建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两位大哥,这一路多谢你们了!”
跳下车后,周晨感谢地说道。
“没事,顺路而已。”年长的军官笑着回应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