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所求?”水韵先生问道。
“是,yu求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情之卧龙。”白朗天抿了一口茶,看向水韵先生。
“将军过奖。”水韵先生说,“我一无所长,不过徒有虚名。”
“诸业皆长,所以一无所长。”白朗天笑着说,“先生实有经天纬地之才。”
“怕不能胜将军所任。”水韵先生说。
白朗天赶忙回答,“求之不得。”
“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水韵先生看向白朗天,笑问道:“将军有何优势?”
客月见水韵先生抛出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焦急地看向白朗天,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决定最终的结果。只见白朗天不疾不徐地说:“有为天地立心之心,为生民立命之能,为往圣继绝学之志,为万世开太平之情。”
“将军大义。”水韵先生起身,“臣愿为主公扫清障碍,荡涤山河,只是有三个条件须得主公答应。”
“好!先生请讲。”白朗天听见水韵先生称呼已经改变,大喜过望,立刻站起身答应。客月也跟着起身,她看向水韵先生,眼光颇为好奇,不知道这个自己父亲极其嘉许的男子会有怎样的要求。
“第一,家事不可问臣,臣只负责主外,军事,政治,外交,经济都是臣分内之事。”水韵先生提出第一个要求。
“这个自然。”白朗天没想到第一个要求竟如此简单,家事自然由自己做主。毫不犹豫地同意。
见白朗天答应,水韵先生一笑,接着提出第二个请求,“主公纵观大局,本不该犯错。但凡臣有劝谏,不可不听。臣若有失,还请担待。”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白朗天说:“今后这一切都要仰仗先生洞察秋毫。怎敢有怪罪之心?”
水韵先生提出最后一个要求,“给臣三次杀人的机会,不管臣杀的是谁,主公都不得怪罪。”
“这个...”白朗天有些犹豫,有些事他不一定承受得起,转念一想水韵先生不会自绝后路,于是颇为干脆地回答,“好,答应!”
水韵先生见他一一答应下自己的条件,一揽长袖屈身跪下,“主公请受臣一拜。”
白朗天赶忙扑上前去扶起水韵先生,“我何德何能,怎敢受此大礼。”
“主公不要推辞,这是君臣之礼。”水韵先生起身,问道:“不知主公对未来作何打算?”
白朗天回答:“紫竹国君与兄长有旧,故可暂且寄身避难。等党羽丰满,再挥师北上复国。”
“臣也有此意,”水韵先生示意客月与白朗天就坐,自己亦坐于对面,接着说,“依伽拓跋氏与你们有仇,九鼎帝国本可以投奔,但是国主多疑,恐怕有风险。况且白门曾拒绝王家的交好之意,落魄之时一定会受排挤。”
白朗天点点头,表示与自己想的一样。
“紫竹国君虽然英明,可是主公终究是外邦人。”水韵先生话锋一转,“主公要在他的国家避难尚可,发展自己的势力实则有xing命之忧。更勿论洛家和木家的排挤。”
“那怎么办?”白朗天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外人。
“投其所好,私下里交好洛木两家。”水韵先生看着眼前的桌子,“与皇室联姻,给自己的地位加一层保障。即便如此,你仍要小心。为防猜忌,最好远离di du,等待时机博取信任。远离di du还有一个好处是组建军队与行军北上都更为方便。”
“先生所言极是。”白朗天又问道,“可是紫竹国君怎么愿意把边疆之地给外臣把守呢?”
水韵先生反问,“我猜的没错的话,客家军已经归入主公帐下了。”
客月答:“不瞒先生,家父已经决定弃寨追随...主公去紫竹国。”
“哦?”水韵先生问,“客家军要去紫竹国?”
“是。”客月回答,“家父认为这样可以增加主公的身价,获得一个更好的开端。”
“虽是好意,却是险棋。”水韵先生分析道,“携兵入紫竹国更添猜疑,他们会认为这是有不轨之心。犹如携带凶器去拜访客人,人家很难对你真心相待。”
“他们明知逐鹿帝国内乱,怎么还会猜疑?”客月不满地反问道。
水韵先生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笑了,“国家大事冒不得半点风险,他们自然会猜想这是不是白门与风云雷三家上演的苦肉计。帮自己的一个朋友,却有可能国破家亡,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那么兵甲不能带走了?”客月又问,“不带兵甲,主公孜然一身,必然受到轻视,甚至被当做食客闲养起来,那样连培养势力的机会都没有。”
“山人自有妙计。”水韵先生成竹在胸地回答,“主公请回,免得客将军不知情由着急,山人安顿好家眷,三ri后自当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