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齐老在呼救的时候,田蒙和师兄程修明就已祭起隐身符,向斗场急奔过来。
田蒙直奔那位丧夫娘子,而程修明则奔向修为较高的赤髯大汉,分别向他二人偷袭。
这二人修为尚浅,根本无法发现隐身人不知不觉潜伏过来。
田蒙道力太弱,使用飞行符时不免引起空气轻微波动,虽然没被丧夫娘子破去隐身,却被她的魂念感应到了藏身之处。所幸田蒙红莲秘籍的轻功有些火候,才没有命丧五道怪异丝线之下。
但同时投出的雷咒符却因此击偏,没能要了樱娘子的命。
两人虽然瞬间赢得了这场争斗,只因藏身之处距离斗场太远,赶之不及,还是没能救下齐老。
“爷爷,爷爷,你醒醒啊!”
田蒙和程修明几乎同时施法散去隐身,遁落到善儿身边。见他跪在地上摇晃着齐老的尸身,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田蒙凝目看了一眼善儿,忽地想起清风观的琴儿,不禁拉起齐善儿的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珠,道:“爷爷已经被坏人杀死,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吧。”
“爷爷死了,呜呜。可是我不相信爷爷死了!”
田蒙不懂得怎么劝慰善儿,看了程修明一眼,道:“师兄,善儿先交给你吧。”
“好的,师兄来哄哄他。师弟去将这些人都处理。”
田蒙将齐老身上的东西单独包起来,交给善儿,包括那个在客栈见过的火红丹瓶。齐老身上除了灵玉数量惊人之外,却没有其它特别惹眼的东西。
赤髯大汉和华阴子身上只有几件法器和数十块灵玉,田蒙将这些东西平均分成两份,自己要了有华阴子的花篮法器那份,将另一份包好递给程修明。
程修明哈哈大笑着接过东西,神识一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师弟,此战算你灵符之功最大,师兄却占着大头,这不好吧!”
田蒙微笑道:“呵呵,没有师兄哪能轻易战胜他们。”
说着从指尖打出数团小小的精火,将三具尸身分别焚烧了,为齐老筑了个简单的坟墓,陪着善儿在齐老坟墓边上坐着。
田蒙看着善儿的脸,摸摸他的头,道:“你叫齐善儿?与大哥哥一位小朋友长得好象。大哥哥那位朋友叫琴儿,当时也与你一般年纪。”
齐善儿点点头,扑闪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珠,歪着头问道:“大哥哥,你那位小朋友呢?”
田蒙一怔,突然后悔提起琴儿来。心想以后再也不去想琴儿和清风观的事了,口中却道:“后来他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你不去找他吗?”
田蒙默然无语,片刻之后,突然笑道:“那些坏人都说善儿身上有宝物,你爷爷也说,救了你必有好报。大哥哥心想,善儿年纪这么小,身上哪会有宝物?那一定是你爷爷骗人的。”
程修明此刻心情非常好,方阔的脸庞煜煜生辉,在一边呵呵笑着道:“是呀,善儿年纪这么小,不会有什么宝物的。”
齐善儿“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嘟着嘴道:“有的,爷爷没骗人。你们看,就是这令牌。”
说着小手一晃,袖子里忽地滑出一块漆黑的令牌,被他抓在手中,递给田蒙。
田蒙惊奇地接过令牌,左看右看,眼里充满疑惑之色。
只见黑色令牌非金非木,不知是何材料制成,非常小巧精致。上面画满古怪的银色符文,而这些符文即使是田蒙这样的制符高手,也无法识别。更奇的是,魂识根本无法浸透其中,也感应不到令牌上的有任何气息。用手指一弹,则发出清脆的“铮铮”之音。
程修明的魂识比较强大,也无法识别令牌有何用途。两人不禁将目光看向善儿。
齐善儿看他们的神情,不禁一歪头,道:“爷爷说的宝物,就是这块令牌,难道二位大哥哥不信?”
田蒙拿过令牌,又凝目仔细审视了会儿,笑道:“当然相信,只是我等还不知道此物有何用途。善儿是否可以告知?”
齐善儿歪着头想了想,道:“爷爷只说,机缘一到,令牌自然有所反应,让善儿好生保管,千万不可遗失,不可告人。”
田蒙“哦”了一声,面露沉吟之色。程修明则大咧咧地笑笑,摇了摇头,田蒙不明他这是何意。
齐善儿又蹲回到田蒙身边,道:“既然爷爷说了,令牌就送给田哥哥吧。不知田哥哥喜欢不?”
田蒙确实很想要这块令牌。虽然现在不知令牌的功用,但不能日后就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
此刻一听善儿之言,正中下怀,不觉单手飞快地一晃,令牌即不知被他藏到何处,竟在他手上凭空消失了。
“多谢善儿。呵呵,善儿今后就与大哥哥们在一块罗!”</dd>